“哪里恶心?”
“全部。”
“你竟然敢说你老公恶心,我看你肯定没看过更恶心的对不对?”
他眯起双眼,唇边抿起可疑的笑。
有所警觉的侯清歌看著他,不动声色的放下碗筷,一面轻轻将屁股挪离椅子。
“跑也没有用。”他扑向她,希望仗著自己人高马大的优势一举擒住她。
无奈小个子跑得太快,邵虹扬的希望落空。
“哈哈!手长也没有用。”
隔著桌子,侯清歌对著他猛扮鬼脸。
“你就不要被我抓到,不然你就知道什么叫做‘手长是很有用的’。”他龇牙咧嘴的撂下狠话。
“那也要你抓得到我再说啊!”似乎是因为能捉弄到他,她笑得好得意。
邵虹扬往左跑,她也往左跑;邵虹扬向右跨,她也向右跨。两人周旋了一阵子,邵虹扬以他手长脚长的天生优势险些捉到她,侯清歌一边尖叫一边大笑,连忙往前跑。
“哈哈……别跑啊!再跑也没有用!”他也绕过桌子,追著她的身影向客厅跑去。
没多久,他就在沙发上压倒笑得花枝乱颤的她。
“还笑、还笑,被抓到还这么高兴啊?”邵虹扬得意的看著身子底下的小猎物。
“不是,我是在笑你跑步的样子好像猩猩……哈哈哈哈……”才说完,她又忍不住放声狂笑。
“猩猩……”
邵虹扬脸色发青。这女人,就不能有更好一点的形容词吗?
“对啊!你都没发觉吗?”
本来想要正经说话,没想到一看到他的脸,侯清歌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邵虹扬没说话,漂亮的褐眸直直的望著她。
侯清歌看著他的眼看得直发愣,那两泓深潭,像是吸住她似的,让她拚命往下掉,她连忙移开视线,没过两秒又忍不住的放声大笑。
他竟然……
他竟然把鼻孔撑得大大的,深情的双眸,配上又大又黑的鼻孔,形成一张非常好笑的脸。
她笑,他也笑了。
像只小猫似的蹭著她的颈子,邵虹扬故意撒娇道:“不来了!你笑我!”
“谁教你把鼻孔撑得这么大,更像猩猩了啦!”侯清歌小手推著他的头,“你不要这样蹭我的脖子,很痒耶!”
他的毛,喔!不是,是他的头发搔著她,让她痒到浑身发颤。
他抬起头,“很痒吗?”
“废话!”
她话才刚说完,他的头又恶劣的埋人她脖子边,更努力、更使劲的蹭。
“邵虹扬──”她又笑又叫,小手想要推开他的头,却被牢牢的抓住,无法动弹。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快放开我啦──”
“我像猩猩吗?”
邵虹扬抬头,停止对她的酷刑。
“像……”她喘著气,还不忘诚实的点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压住她的头,柔软的嘴唇贴上她白嫩的脖子,一下又一下的亲吻著她。
“啊──你这个变态──”她尖叫得更大声。
她越叫,他就越高兴,对著她的脖子又是一阵猛亲狂舔。
无论她怎么缩,他就是有办法搔到她的痒处,她的双手早就被他牢牢的制住,她的双腿又踢又踹,却怎么也无法撼动他分毫。
“不要玩了啦!”她可怜兮兮的呜咽著。
邵虹扬总算停止搔痒酷刑,他起身坐到一边,将她小小的身子拉回怀抱里。
“快说啊!我像不像猩猩?”
“哼!”她埋进他胸膛里,冷冷淡淡的哼出声。
“生气啦?”他吻著她的头发,手指轻戳她的腰际,“理我嘛!理我嘛!”
他越戳她就越不想理他,明明就知道人家怕痒,还故意欺负她。
“又不理我了?”邵虹扬故意仰天长叹,“唉,我真可怜……”
“你哪有可怜?是我这个被搔痒的人才可怜吧?”侯清歌指著他的鼻子据理力争。
“哪有?明明就是我这个被人家骂猩猩的人可怜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含怨带嗔的瞪他,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而且是你自己真的长得像猩猩啊!”
“我哪里像猩猩了?!”他气得横眉竖目。
“全部……”侯清歌又忍不住笑了出来,“真的好像嘛……”
“我就说我最可怜了。”他叹气。
“别叹气嘛!你只是鼻孔大了点,但还是很帅啊!”她抱著他的脸猛亲,聊表安慰。
“那好,我决定把你的鼻孔也挖大大的,这样你就不会笑我像猩猩了。”他笑得好邪恶,两只手在她鼻子前晃来晃去。
“不要!”她捂住鼻子,眼睛瞪得圆圆的,“我已经长得不漂亮了,你不要让我越变越丑。”
“谁教你要说我像猩猩。”他冷笑著。
她无辜的看著他,难道现在连实话都不能说了?
“好、好、好!你长得一点都不像猩猩。”她可不想再被搔痒,只好说出违心之论。
“还有呢?”
“你好帅。”除了鼻孔以外。
“还有呢?”
“我最爱你了。”
“还有呢?”
“喂!没了啦。”
“唉!又凶我了……”他又垂头丧气了起来,“唉!我好可怜啊!”
他真的很会哀声叹气,侯清歌头痛的按按额际。
“好可怜啊──”
“啊!对了!”
她灵光一闪,总算想到其他的话题。
“嗯?”
“你会想跟我做爱吗?”
啊?
她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第八章
是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交往一年多来从来没做过任何腧炬的行为,也没什么擦枪走火的情况发生过,他向来控制得很好,避免在她一时意乱情迷下被他吃干抹净。
但是她现在竟然这么说……
“你……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喔!是阿美说的,她说我们两个怎么可能没有做过爱。”侯清歌眨巴著眼睛,“她还说你不是忍耐力超强,就是不举。”
邵虹扬听得脸色一阵铁青,不举……阿美还真是“抬举”他啊!
见他久久不语,她戳戳他的脸颊,“快说啊!你会想跟我做爱吗?”
他诚实的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跟我讲?”
她觉得这种事是很正常的啊!爱一个人,当然会想拥有他,当然会想和他做最亲密的事。
“你又没跟我说你想做。”
“但是你也没跟我说你想做啊!”她懒懒的从他怀里爬到他身旁斜躺著,小脚还不忘放在他腿上纳凉。
“这种事当然应该由女生开口吧?”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要还是假的要。”
“要就要,还有分真的还是假的?”侯清歌睨著他。
“当然有啊!你们女生的心思最难捉摸了,还是等你先说比较妥当。”
“那为什么不是你先说?”她重踹他的大腿。
“杀夫啊──”邵虹扬哀号著。“真凶!凶巴巴的,一点都不温柔……”
“我本来就这么凶,不高兴可以别理我啊。”侯清歌重重哼气。
“唉!我就知道我最可怜了,老婆都哼我。”他无情的把她的小脚推开。
“你干嘛啦!”她气呼呼的又把脚移回他腿上。
“不行,你对我这么凶,那我干嘛让你享受?”他再次无情的把她的脚推开。
“谁教你是我老公。”她重重的又把脚给放回去。
邵虹扬瞄了她一眼,修长的手指偷偷摸摸的移到她脚底,然后……
“啊──”她鸡猫子鬼叫,“你干嘛搔我痒?!”
“哈哈!这下子,是你自己把脚移开的。”
好啊!这个混小子!
侯清歌不服输的扑到他身上,小手努力的往他腋下钻,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边闪躲她的攻击,还可以边搔她痒。
两个人笑闹成一团,不过手却毫不留情的拚命攻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