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是已经决定跟她撇清关系了吗?那她是谁跟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范伦突然道。
绍恩心中警钟大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范伦耸耸肩,走到门边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甩在肩上,顽皮的回头做了个鬼脸。「公平竞争四个宇你懂吧?更何况还有你的大红包当赌注呢!」
他诡谲地一笑,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一脸想噬人的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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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仪忐忑不安的坐在饭店大厅等候,手上紧握著印有佛雷诺集团和佛雷诺名称的名片。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名片,仅以集团名称为名,不印上自己的真实姓名,给人一种既神秘又权威的感觉。
「咦!宁总经理,真巧你也在这。」台荻企业的董事长一走进饭店就瞧见了她,微笑向她定去。
心仪不自然的回以一笑,她已经尽量坐在偏僻的位置了,还是有人看到她。「方董事长你好。」
她落落大方的站起来伸手与他相握。
「对於小犬的事真是对不起,梁董事长已经打电话给我了,我也把他调到加拿大的分公司去,所以相信他不会再给宁总经理添麻烦了才对。」
台荻企业跟博雅科技常有生意上的往来,当他接到梁启任的电话之後,当下立即决定将儿子调到国外去,不让年轻人的冲动妨碍了公司的发展,尤其对象还是个有夫之妇。
「请别这么说。」
「对了,听说令尊的公司最近出了一点问题,不要紧吧?」他关心的询问。
看来这消息已经传遍整个企业界。「我还能处理。」她不愿多谈。
「当然、当然,以宁总经理的能力,这点小事一定很快就能解决,不然梁董事长也会帮忙不是吗?」他低头看了一下时间。「啊,对不起,我跟人约了谈事情,先走一步。」他礼貌性的一点头,转身离去。
他的话说明了一件事,所有人都知道雷弘即将破产的事实,因此她更没有退路,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说服佛雷诺的总裁放过他们才行。
时间缓缓流逝,她的眼睛始终眨也不眨的紧盯著电梯门,期盼对方快点出现。
电梯门开了又关,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向柜台服务人员表示要见她,终於电梯走出一个身穿蓝格子西装,满脸笑容的年轻男子,直朝心仪走来。
「你……」是一个认识的人,只是心仪不太记得他是谁。
他笑了笑,「我是范伦,还记得吗?我们在露天咖啡座见过面。」
心仪恍然想起,不太由衷的一笑。「我记起来了,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
「没错。你在这等人?」
她点点头,视线再次移向电梯门。「我在等佛雷诺的总裁。」
他佯装诧异的喔了一声。「你见过他?」
她苦笑著摇摇头。「没有,我从未见过他。」要是认识,现在就不用这么紧张了。
范伦潇洒的在长沙发上坐下来。「你知道佛雷诺的总裁有三个人吗?他们为了表示地位同等,所以对外一律不用自己的名字,而以佛雷诺统称,所以你要先确定,你要见的是哪一个。」
心仪压根没想过对方有三个人。「那你知道现在在台湾的是谁吗?」她不抱希望地问。
范伦开心的一笑,但并未正面告诉她答案。「你的运气真好,这次他们三个全在台湾。这是佛雷诺集团成立以来,他们第一次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真的?」心仪喜形於色,但很快的发觉事情不对劲。「你怎么知道?」
他笑得很邪气,也很顽皮,蓦地伸出手来与她相握。「因为我就是其中之一。」
心仪一呆。「你就是佛雷诺?」
真令人不敢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看起来养尊处优的花花公子,竟然就是名闻国际的佛雷诺集团的负责人之一。
「那真是太好了,我可不可以请你……」她还未说出她的请求,就被范伦抬手制止。
「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也知道你是雷弘的人,但是很抱歉,要吃掉雷弘不是我作的决定,而是另一个人决定的。」
果然不是那么简单。「那可不可以拜托你让我跟他见个面呢?」她心急地恳求。
情况已经迫在眉睫,不容她再耽搁了。
「不行。」他断然的拒绝。「身为佛雷诺的一分子,我必须尊重他。」
「那怎么办呢?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才好。
范伦整个人靠在沙发上,迳自从口袋拿出一个精致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全然无视眼前人的徬徨和无助。
「请你告诉我,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可以见到他?」她在他身边坐下来问。
轻吐出一团烟雾,范伦俊俏的脸庞缓缓靠近她,莫测高深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了一遍。
「如果你想要救雷弘的话,我可以帮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他如鹰隼般的眼紧锁住她。
她一阵心颤,一种可怕的预感席卷而来。
不由自主的,她的身子直往後缩,想站起来。
但范伦的手倏地抓住她,不容她退却。
「什……什么条件?」她颤抖地问。
「当我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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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惫的步伐,心仪沮丧的下了车,才刚一踏入家门,宁文立刻向她走来。
「心仪,你回来了,快看这是什么?」他兴奋的拿著一张支票亮在她眼前。「天无绝人之路,刚刚你公公送来这张支票,虽然这张支票还没办法解除我们目前的危机,但起码能让这间房子不用被拍卖了。」
这间房子是父母奋斗多年第一个买下的资产,是他们门辛苦的证明,也是他们恩爱的回忆,所以这房子要被拍卖,对宁家两老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抽走宁文手中的支票,心仪转身就要奔出家门。「这张支票我们不能收。」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宁文快速的冲到她面前,挡住大门。「你想把支票送回去?你疯了不成,这是我们的救命钱啊!」
「是救命钱,还是出卖尊严的钱?你忘了我已经离开梁家,跟梁家没有一点关系了吗?你在这个时候接受他们的钱,那代表什么?」
那代表一种屈服和依赖,不,她宁心仪绝不愿如此。
推开宁文,她开门跑了出去。
「心仪,你听我说!」宁文跟著追出门外,在她坐上轿车前拦住她,「你冷静一点想想,意气用事有用吗?有了这笔钱,我们或许可以有一线生机,有了这个转机之後,要突破窘境就不成问题了。」
「对不起,哥,这次请原谅我的任性。」用力关上车门,她头也不回的驱车离去。
心仪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梁家。
看到她回来,老陈和陈嫂感到惊喜,开心的直呼少奶奶。
「心仪,你真的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粱启任听见呼唤声,激动的拄著拐杖,亲自把她拉进屋子。
「爸,我不坐了,我……是回来还你这个的。」她拿出那张支票,放到梁启任面前。
她知道这样做会伤了老人家的心,但她不得不如此。
梁启任愕然的看著放在桌上的支票,缓缓的在沙发上坐下,眼神由喜悦转为落寞。
「你真的不想再跟我们有任何瓜葛了?」他悲伤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