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说你有更好的去处啰?」他扬眉。
他的话气得心仪浑身发颤,紧握的拳头贴在腿旁,克制著不要挥出去。
「或许你可以考虑放个长假,跟你的追求者一起出去玩玩。」他眯细眼睛,意有所指的说。「你的追求者不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赖在梁家不走。」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的话像针一样,句句扎著她的心。
她生气的转身走向门口。
「你喜欢这间办公室就让给你吧!我先跟我的秘书一块。」她头也不回的重重甩门离去。
再跟他待在同一个办公室,她会疯掉。
在这场办公室争夺战获得胜利,并没有让绍恩感到一丝高兴,反而有种沉郁的苦涩,因为他知道,自己在两人间又划下一道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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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仪和绍恩的关系降到冰点,在家时两人避不见面,用餐也是低著头各吃各的互不说话,就连到了公司也一样,除非必要,心仪几乎正眼都不看绍恩一眼。
这样的情形看在梁启任的眼十分紧张,可是偏偏两人的个性又同样倔强,任凭他好说歹劝,他们就是不说话。
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乾著急的份。
但希雅不同,两人交恶对她来说是很开心的一件事,她每天笑逐颜开的,活像中了亿万乐透彩一样。
下班後,玉菁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正准备回家,但看到窗户旁边愣然出神的心仪,又不放心的放下皮包走了过去。
「心仪,怎么了,不准备下班吗?」她关心的问。
淡淡的收回凝视窗外的眼眸,心仪回以一个不太有精神的笑。「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刚刚是方于镇打电话给你?」
心仪点点头。「他约我六点半在楼下见面。」
「你答应了?」
再次点头,她无奈的一笑。「反正我也没事。」
决策权被绍恩拿走之後,她就像公司的一个废人,闲得可以捉蚊子数几只了。
「跟他去走走也好。」玉菁举双手赞成。那小子人虽不怎么精明,不过够痴心也够老实,比起梁绍恩那个绝情的家伙好多了,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心仪就是这么死心眼,「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一起等?」
「不用了,你亲爱的老公不是在楼下等你了吗?担心让他等太久,他又要乱吃飞醋,乱发脾气了。」
她一提醒,玉菁赶忙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下班很久,楼下那头豹子一定发飙了。
「还有半小时,你真的不要我陪你?」
说真的,要不是她那烦人的老公盯得紧,她真想留下来好好陪心仪谈谈。
「放心,我真的没事。」心仪笑著送她到门口,拍拍她的肩膀。「有事我一定会找你商量。」
话虽如此,但她知道玉菁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还是别拿太多不愉快的事情烦她。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勉强。」玉菁耸耸肩。
心仪就是这么善解人意,纵使自己受了委屈,也不轻易诉苦,除非真的走投无路了,才会找好朋友帮忙。
电梯的门打开,玉菁走进去,朝她挥挥手後下楼。
玉菁走後,整个公司变得空荡荡的,她更加显得寂寞。
她这时候最不想要的就是这种孤独感,因此,没有多加犹豫,她转身回办公室收拾皮包,准备到一楼去等方于镇。
「你这么急著下班想到哪去?」倏地,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身後响起。
心仪吓一跳,转过身捂住胸口。
「你到我的办公室来干嘛?」一看是绍恩,她惊惧的脸马上一沉。
他不是下午就走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白天他的形影像鬼魅般在她的脑海纠缠,现在又不放过她,他究竟想干什么?能不能给她一个喘息的空间,好好抚平伤口呢?
「你的办公室?」他挪揄的一笑,「你好像忘了整间公司都是我们梁家的。」
他自大的态度教她受不了。
「我以为你早在五年前就不要了。」她讥讽地说。
「不过我现在又想要了。」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还有事先走了。」跟这种人讲话简直是慢性自杀,会气得新陈代谢失调。
她拿起皮包往外走。
「你有约会?」绍恩微拢著眉问。
「不关你的事。」见他跟了出来,她气愤的反身问:「你跟著我做什么?」
「你跟谁有约?是方于镇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但话就是急切的说出口。
心仪纳闷的瞪著他。「没错,是他,你有意见吗?」
他都可以带希雅回家了,她当然也可以跟别的男人约会。
一股怒意不由得自他心中冒起。「如果我要你现在打电话取消呢?」
真是无理取闹。「抱歉,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拒绝。」她不顾他愠怒的脸色,迳自进入电梯内,快速的消失在他眼前。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的绍恩,冷瞪著关上的电梯门,脸上显露出可怕的阴郁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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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送我回家。」心仪步下方子镇的宝蓝色轿车。
今晚两人游了一趟北宜公路,又到阳明山上看夜景,直到两点多才回来。
「不客气,需要我送你进去吗?」关上车门,他站在车旁依依不舍的问。
「不用了,改天再请你进来坐坐。」
「是吗?那就改天吧!」他失望的一笑。「那我走了。」
挥挥手,他转身要坐进车内,眼角忽然瞥见二楼的窗边有道人影,念头一转,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
他走向心仪。「我送你回来,你不跟我说一声谢?」
她愣了一下,「谢谢。」
「这样不够诚意。」
他毫无预警的俯身在她颊上一吻,惊得她一愣,忘了反应。
「这样才对。」他微笑的直起身,向窗边的人影一笑。
「你……」心仪不知道该怎么责备他。「算了,下次别这样。」
方于镇微微一笑,「对不起。」
送走方于镇之後,她转身开门走进屋内。所有人都睡了,所以她放轻脚步走回客房。
「原来你除了拥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之外,夜游的功夫也是一流。」一道冷冷的男声突兀的在她身後响起,吓了她一跳。
「你说话非要这样语带讽刺,拐弯抹角的吗?」大受惊吓的心仪靠著墙猛拍胸口。
「要是没做亏心事,怎么知道我在讽刺谁?你一整个晚上都上哪去了?」
「我有必要跟你报备吗?」她不理会他,迳自走入客房内。
绍恩跟了进去,倚在门边看她生气的踢掉高跟鞋,赤著脚踩在浅蓝色的地毯上。那白玉般的纤足看来细致而美丽,犹如艺术中的极品。
「身为你法律上的丈夫,你跟别的男人幽会,不需要跟我说一声吗?」
「幽会!你说话非要这么难听吗?」真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先背叛的人不是他吗?
「不是幽会?那方才的情况如何解释?你该不会告诉我,你跟他在一起一整晚,都是在谈公事。」
他倨傲的一扬眉,让心仪把到口的解释又吞了回去。
「原来你都看见了,想不到你除了喜欢当婚礼上的逃兵之外,还有偷窥的癖好。」她怒极反笑,双手环胸直视著他。「一个道别的吻够不够?是不是看得不过瘾啊?要不要更刺激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