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么夸张!这一男一女到底是什么身分?竟然能令这两个男人那么反常?
「糟糕了,闯下大祸了。」月盈在一旁瞪着杏眼。「都怪你不长眼睛。这下可好,我大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
真是越讲越夸张。「妳大哥会为个奸夫跟我给仇?太笑话了吧!」
「笑话的是你。」娇小玲珑的月盈路起脚尖用食指戳他的脑袋。「你这个傻瓜,凡事不问清楚吃哪门子的醋嘛!那个奸夫是个女的,名叫雪湖,是我大哥的意中人。现在你可知道严重性了吧!」
「什么!女的?」这可糟了!上次私奔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又错手伤了未来的大嫂,齐秉禹会放过他才怪。
「那可怎么办?」
「怎么办?等着凉拌吧!」
第七章
抱着雪湖,齐秉禹快速地走回齐庄大宅,满脑子都是担心。
虽然雪湖和珞儿一再向齐秉禹跟韩柏安保证无事,可是他们还是不放心的把她们抱回了迎月合,直到请来的大夫证实她们没事,他们才敢放心的让她们下床,其细心关怀的程度简直无可比拟。
「无论如何,不许妳再女扮男装了。」他严格的命令,「这次碰巧是遇见了我,如果遇到的是胡吃飞醋的莽汉可怎么办?谁还能来救妳?」一想起雪湖可能伤在任何男人手里的情形,齐秉禹就不禁手心沁汗。
「哪那么倒霉?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月盈的准相公,喜欢喝干醋打着玩吗?更何况又没别的姑娘会看上我,你急什么?」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她不知自已着女装时漂亮,穿男装时更是吸引人。「妳以为自己不怎么样,人家姑娘却迷得很。妳没看我送妳回来的路上,那些围观的姑娘看妳的眼神,活像妳是世间仅存的美男子般,谁敢保证妳再扮男装出去会出什么事?」
那是人家看你抱着个男人的缘故。
韩柏安、培儿和雪湖三人如是想着,却都聪明的不敢说出口,以免惹恼齐秉禹,来个火上加油。
「总而言之,就是不许妳再冒险扮男人,知道吗?」
「知道了。」才怪。她已经得中状元了,以后多的是女扮男装的机会,她怎么可以答应呢?但看在他如此关心的份上,她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毕竟答应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看她如此顺从的样子就知道其中有假,但是没关系,以后请韩柏安多注意她们两人就是了。「还有,虽然大夫说妳们都没有受伤,但还是必须在床上躺几天,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下床,知道吗?」
珞儿跳了起来,「什么?你管你的雪湖,可别算到我的身上来,我不归你管的。」她抗议的直摇头。
「妳是不归我管。」齐秉禹会意的笑了起来,他朝一旁的韩柏安道:「韩兄,你忍为如何呢?」他一副「你的人归你自个儿管」的意思。
韩柏安瞟了他一眼,这个人一逮着机会就糗他。
他走到珞儿的身边,弯身将她抱起来,「那我就同她到隔壁房间谈吧。」
「干什么?」珞儿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他抱着走了。「快放我下来啊!」
珞儿的打骂声与韩柏安的朗笑声渐渐消失在门的另一端。
「现在留下咱们两人,一切都好说了吧?」齐秉禹露出一抹邪笑。
就是只留下他们两人,她才觉得紧张。
雪湖舔舔干涩的双唇,有些困难的启口:「不是都说完了吗?还有什么好谈的。」
「就是都谈完了,才好谈我们的私密事。」他接近她,吐出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颈上,让她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而不久前的那一幕也浮上脑海。
「什……什么私密事?」天啊!他请得如此暧昧,好象他们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情般。
「就是妳女扮男装的事啊!」他更显亲密的靠近她,在她耳畔轻声道:「我问过守门的家丁了,根本没有人看见妳出去。告诉我,妳是如何办到的?」
如此的靠近,如此的呢喃,教她如何找回理智认真回答呢?
雪湖不安的回这:「趁家丁们换班的时候溜出去的。」难道他对任何人都是如此逼供的吗?
「妳以为我会上当吗?」他轻笑的咬着她珍珠般的耳坠,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后,笑得更得意了。「我的人都不是粗心的瞎子,他们不会放过一只猫或一只老鼠,更何况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他们主子心中最重要的女人。「告诉我实话。」
他的一再侵略让她快失去心神了。
「别这样。」她不得不站起来避开他。「不管你信不信,那都是实话。」总不能告诉他,说是珞儿跟月盈在后院挖的狗洞吧!
「我不希望妳骗我。」
「我……」她的声音被他的唇封住了。
感性而不粗暴的吮吻让她再次尝到他的温柔与威胁。
「你不能--」她的挣扎只是让他更有机会长驱直入,就连她抵抗的双手也被他抓住。
挫败于他的力量,雪湖只得闭上眼睛以示抗议。
可是他的灵舌却像是有魔性一般,不住的在她口内吸吮翻搅,挑逗起她体内那道无法自抑的情感,让她想假装冷感也难。
就在她发出娇吟,迷失于他的狂吻中而全身酥麻无力时,他却倏地轻咬她的下唇,痛得她惊醒过来,羞得满脸红霞。
雪湖又羞又愧的想逃开他,却被他紧紧的箝在胸前不得动弹。
他在她的唇边呢哝着:「别走,我只是提醒妳那两个人回来了。」
羞得无脸见人的雪湖低垂着红颜,咋这:「那还不放开我?」
「放自然是要放,不过我话还没说完。」看见她的香唇被自已吻得肿胀发红,齐秉禹忍不住又偷尝了一口。「如果妳真的不想让我知道,我不过问就是了。不过妳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单独出去,免得我提心吊胆的,知道吗?」
「知道了。」他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真诚,让雪期深深感受到他的关心。「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让月盈进庄里来。」
齐秉禹略微思索了下才道:「好,不过别让我瞧见就是。」
又是面子问题!
雪湖柔柔一笑,「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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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答应齐秉禹不女扮男装,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可是身为状元的雪湖哪能一上任就宣告失踪呢?因此,她还是瞒着他偷偷上朝见驾。
乍见干隆时,雪湖委实吓了一跳,原来那天遇到的贵公子根本不是考生,而是当今的皇上,亏她还乱误会人家,将他当成了什么内定的状元而大犯不敬之罪,这下可怎么办?
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皇帝会不会一怒之下将她革去功名,打入大牢呢?
「传爱卿,怎么见着了朕都不抬头呢?难道不觉朕很面熟吗?」干隆询问她。
看来这个皇帝不怎么爱记仇,不然语气也不会这么温和了。
「是。」雪湖安心的抬起豉来,其俊俏带有英气的五官让干隆和罩大臣都深有好感。「罪臣有眼不识泰山,冒犯圣驾,请皇上恕罪。」
干隆轻扬着笑道:「不打紧,朕微服视察,自是不想让人看出。传爱卿不认得朕是应该的,何罪之有,起来吧!」
「谢皇上。」雪湖依命而起。
众大臣见皇上不止不怪罪傅状元的无澧,还赏赐府邸、银两,命令他留在京城作官陪伴圣驾。这在以往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因此大臣们不由得纷纷臆测,皇上是不是看上他的俊美,有意指婚给哪位格格作额驸了?不然怎会有此殊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