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对詹诗尧跟紫莎莎来说,算是一段风平浪静的恬静岁月。
唐诗尧在上班时间除外,几乎都往紫莎莎的家中跑。但他不谈情也不说爱,只像个专属的健身房教练,指导她如何运动复健。
紫莎莎虽然急着想跟他点燃爱火,奈何人家表现得彬彬有礼,害她也不敢大胆的勾引他,只能想办法谈点纯纯的爱。
但纯纯的有也点燃不起来,她虽然觉得闷,但有他在身边感觉还是超好的,所以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其实紫莎莎不是情场老手,詹诗尧又是她心动的第一个男人,因此,她也不知道詹诗尧是多么小心翼翼的在守护他的一颗心。
也许是大男人主义作祟,他一直认为男人对一个女人痴情是很愚蠢的事,所以他绝不允许自己去爱上一个女人。
但紫莎莎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人,多跟她相处一分钟,他就愈想将她拐到床上去嘿咻嘿咻。
但他忍下来了,可是对她无止境的欲望却让他吓坏了,因此,在陪伴她将脚伤康复后,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他选择到美国去开一个为期半个月的商务会议,暂时离开她的魅力范围。
但他没料到的是,他人才飞往美国,他爷爷跟他老爸就得因他闯的祸而飞到美国去。
紫莎莎闷着一张小脸儿,瞪着报纸上一角的新闻。
风杰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到美国吧。”
“还追?”她皱着一张小脸儿看着风杰,“我现在去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
他指着那一则新闻,“蔡于琳在洛杉矾的家中割腕自杀未遂,她的父母扬言要告詹诗尧始乱终弃,詹家两个大家长都赶到那里去处理,这对你很不利。”
“什么不利?”
他一脸忧心,“我担心詹诗尧在舆论的讨伐下,还有他爷爷。爸爸的施压下对蔡子琳负起责任,毕竟华生集团是一个跨国大集团,这算一件丑闻,为不影响到集团商誉,他们一定会制造一个好结局。”
她咋舌,“你是说他们会结婚?” “嗯。”
这怎么成?!那她真的非死不可!
“走吧!为了我宝贵的性命。”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楼去整理行李,风杰见她挺积极,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洛杉矾的一家私立圣狄克医院的洁净病房内,詹诗尧一脸凝重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蔡于琳。
“为什么这么傻?”
她眼眶泛红,哽咽无言,他冷峻的俊颜看来太无情了。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这自杀的行为而爱你娶你?”
她举手轻拭泪水,哽咽道:“我爱你。”
“用这种不要命的方式来证明?”他嗤之以鼻,“我不同情!”
“诗尧……”她泪如雨下。
“我们在一起的确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但你很清楚你是我的第几任女友,我对女人认不认真,你应该也很清楚。”他沉着一张俊颜看着痛哭流涕的蔡于琳。
“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女人,我压根也没想到你会对我放下感情,对此,我很抱歉,但对你自杀的举止,我很厌恶。”
她喉咙艰涩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段没有他的日子,她真的受不了,她好爱他!
“我并不是因为你自杀而特别飞过来看你,而是为了公事来。这么说,并不是要你难过,而是不希望你再有任何期待,免得再次受伤。”这是语重心长的一席话,但詹诗尧不确定她有没有听进去、能不能明白?
看着一脸冷漠的他转身开门离去,蔡于琳克制不住的号啕大哭。
医院走廊上,蔡于琳的父母蔡元鹏、林小云,哥哥蔡成斌一见詹诗尧一脸淡漠的步出病房,蔡于琳却发出大哭声后,一家人急忙冲进病房,而在看到她情绪失控后,急忙又按了红色紧急钮,请来大夫为她打一针镇定剂。
蔡元鹏夫妇留在病房看护女儿,而高大英挺的蔡成斌则在医院的一楼大厅拦截到正要离开的詹诗尧,二话不说,狠狠的给了他一记右勾拳。
唐诗尧承受这一拳,连闪都没有闪,只是冷漠的拭去嘴角的血渍,再次往大门走。
蔡成斌愣了一下,上前一步,一把扳回他的肩膀。
“放手!”
他冷冷的回头睨他。
“难道你什么都不必说?”蔡成斌动怒沉喝。
“我不欠任何人解释。”
他咬牙切齿的道:“我妹妹因你寻短!”
詹诗尧一挑浓眉,“同为男人,你会因此对她负责?”
简短的一句话却令蔡成斌语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一向令他厌恶……
冷笑一声,詹诗尧转身离去,这一次,蔡成斌没有拦阻。
近市郊的一处高级豪宅里,詹浩然、詹宗儒父子专程到蔡于琳的家中拜访。事实上,他们在抵美后,已先到医院去探望过蔡于琳,也知道詹诗尧探视她的情形如何。
“詹老爷子曾经亲口跟于琳谈到婚事吧,我想詹老爷子应该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才是。”一身灰色西装的蔡元鹏一脸凝重的着着詹浩然。
“呃……这事我想作个解释,当初诗尧跟于琳打得火热,我不仅自作主张的跟令瑗谈起婚事,但诗尧并无意愿。”感觉不自在的詹浩然在叹息一声后.拉了拉深蓝色的领带。
“我听说诗尧在这段时间跟一名叫紫莎莎的女孩走得很近,而且她就住在你们家的对面?”削得一头利落发的林小云是个近五十岁的妇人,但保养得宜,看来只有四十岁左右,但由脸上的精明悍练可看出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詹宗儒正视着她那不悦的黑眸,并没有否认,“没错,而且莎莎可以说是我们全家人心目中媳妇的理想人选,只是她跟诗尧的感情扑朔迷离,我们也看不懂,诗尧还说他不会跟她结婚的……”
“这样是最好,詹老爷子,我知道你家是个大财团,我家只是个中型进出口贸易企业,但我女儿可是我们用心栽培长大,她好容易考上空姐,但这一个月却为你儿子向公司请了长假,还为他寻短,你们难道都不必负责?”林小云说起话来是咄咄逼人。
“看来蔡夫人已经有打算了,何不说出来听听?”詹浩然看了太多的场面,大概也知道她有所要求。
“于琳深爱着诗尧,如果他不娶她,谁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再次寻短见。”
他点点头,“意思是要他们两人结婚?”他也猜到了,但既然孙子对莎莎没有结婚的意愿,在处理这件事上就不棘手。
“没错,上回我们打算飞到台湾就是为了他们两人的婚事,虽然我们临时有事不能过去,而于琳也来电要我们暂时不要去,但这件婚事早就在谈了。”
“我明白,不过诗尧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她眸中冷光一闪,“那是詹老爷子的事,总之他若不对于琳负责,我就要告他始乱终弃,这件丑闻一定会对华生集团产生负面评价,詹老爷子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懂我的意思。”
他颔首,老脸绷得紧紧的,“我明白了,但我需要一点时间。”
“可以。”
“我们走吧,宗儒。”詹浩然朝儿子点点头,两人同时从沙发上起身,转身离开。
在坐进计程车前往市区时,詹宗儒看着一脸深思的父亲道:“我不认为诗尧会在婚事上妥协。”
“我也知道,但事关华生集团的声誉,何况,这也是一个顺水推舟的好机会,我一定要他结婚,不然可能等到我双眼一闭,腿一伸,他还是一个单身汉。”詹浩然虽然这么说,却得绞尽脑汁,苦思说服孙子妥协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