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叶流现被冷落在一旁,乏人问律。
看似原来应该要演出的争夺战,居然演变成两个男人相谈甚欢,她这个女主角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安静的退场。
若若还在等她的樱桃香槟呢。
“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一步。”端着香槟,叶琉羽闷闷的往若若所在的方向走去,可她还没走上几步,就见前方的沙发处,若若正和个年龄相仿的小男生愉快的聊天。
唉,连若若都有伴了,相比之下,她似乎成了整个会场最孤独的人……
“你瞧,人家若若年纪小,可还真是落落大方,人长得又可爱,我看不到十六岁,她就会被男人给拐走了。”不知何时,邢浚人已站在叶琉羽身后挪揄。
他意指,她都年方二十二了,连个男朋友的影都没有吗?
“也不知道是谁,多管闲事拒绝了那个向我搭讪的男人。”叶琉羽讽刺的回以颜色。
“那个男人已经结婚了,只是想来外头结交野花罢了。”走近她身旁,邢浚人有意无意的道。
“那你还能和那个不要脸的男人鬼扯那么久。”叶琉羽的脸色变了变,就连感到了难堪,也不忘讥讽道。
“凡事以和为贵。你不会知道你现在得罪的人,将来会不会是你的贵人。”商场如战场,邢浚人自有一套待人接物的处事原则。
不得罪人,但也要吃定对方。
“反正我说什么都斗不过你。”叶琉羽咕吸道,其实是呕死了。
“是你太激了。”捏了她的脸颊一把,邢浚人废话不多说,拉住她的柔荑,往舞池的方向走去。“走吧,订婚的新人都跳完好了,接下来是自由跳舞的时间。”
“可是这杯香摈……”叶琉羽漾着红晕,朝着高脚杯发了发呆。
“还不简单。”邢浚人抢过,随意递给路过的女士。
真是有够无赖!
叶流羽忍俊住笑意,怀着少女的羞涩道:“我不会跳。”可就算不会跳也来不及了,她已经被他硬拉进舞池内了。
“你只要把我抱紧一点就好了。”邢浚人在她耳旁窃窃私语着,似醉人的温柔呢喃,也钳住了她的腰,丝毫不给她逃走的余地,只能随着他翩翩起舞。
“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埋怨着,叶琉羽几乎是害羞的抬不起脸庞。
真的,她永远都猜不出,他变化万千的性情,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想要我说什么?”似想看清楚,她每一分羞涩的表情,邢人禁不住地微倾俊脸,表情是难得的深情流款。
“我今天看起来如何?”说出了这句话,叶琉羽真想咬掉自己的大舌头。
“还不是一对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邢浚人回答的迅速,很明显的听出他在敷衍了事。
“邢浚人!”叶琉羽气不过,抬起通红的脸蛋。对,她生气了!
似她的反应皆在他的掌握中,邢浚人逼近她的脸庞,意味深长的笑道:“什么时候,我的一句赞美对你那么重要了?”
她很美,真的很美。
嘴巴上不说,但他早已着迷了,无须用任何言语来赞美。
“那是因为……因为我……”叶琉羽支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此时,她只想把对他的所有感觉,忠实的吐露而出,就算不被接受,也总比什么都不敢说,空留余很好吧。
“嗯?”搂紧了她的纤腰,邢格人清楚看到,那双落在她脸上的淡淡红霞。
叶琉羽那羞涩的表任是如此明显,她最近总盯着他瞧的痴痴行为,他怎能还看不出,她脸上早已写满的少女心事。
她是喜欢他的,甚至,是很喜欢很喜欢的。
可,就是因为她是最特别的,所以他无法正视她的感情。
他就是这么恶质的男人吧,看着她为他失措慌乱的俏模样,他的确是欣喜若狂。却从不主动对她有所回应。
不,他已经回应了。
他居然无法忍受,叶琉羽和其他男人多说一句话。那种既复杂又难受的感觉,活像是在炉嫉,气愤用于他的女人,快被抢走了……
于是就在刚刚,他驱走那个对她有意的男人,然后深怕有其他男人觊觎她,赶紧把她带入舞池,只容许自己拥着她,就这么一辈子也无妨……
怪了,他可是视结婚为畏途的邢浚人,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激起想拥有一个女人的念头,到底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早已习惯了她的陪伴,还是说……他喜欢上她、爱上她了?
不管这算不算是告自,她都决定豁出去了!
随着伴奏的音乐停止,周围的情人纷纷离去,整个好池就只剩她和邢浚人时,叶琉羽的心跳如擂鼓般强烈的怦跳着,好不容易,她鼓起勇气道:
“邢浚人,其实我对你……”
“爹地,我妈咪来了!”
“芎琳……”
“浚,好久不见了,我昨天才回到台湾,今天一早打了电话到贵公司,想约你和若若见面,才知道你带着若若来参加订婚宴了,所以我就干脆亲自到场,想早点见到你们。”
一句句似尖锐刺耳的对话,响在叶琉羽的耳际,让那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就只能继续留在心底,面对既定的事实。
她看到邢若若的母亲了。
那是个很美丽、高贵的女人,正缓缓朝着邢浚人走来。
叶琉羽心神瞬间闪过恍惚,愣在原地。
她那几乎要溢出胸腺的情感,因这个女人的出现而波涛汹涌着,却只能面不改色的当个旁观者。
她眼睁睁的看着邢浚人当场松开她之后,走到那女人的面前,寒暄着她所不愿听到的话……
“浚,若若这个孩子有没有带给你困扰?”牵着女儿的小手,王芎琳洋溢着慈爱的微笑。其实,她会突如其来出现在这个订婚宴,都是算计好的。
一来,为了配合她同女儿说的,回台湾的日期,而今已近两个月了,是她该出现的时候了;二来,就算邢浚人对她把女儿丢给他的行径,有任何的疑心或不满,也绝不会在公共场所和她撕破脸,他俩之间绝对有和平谈下去的空间。
真的,她的时间不多了,就算冒着欺骗邢浚人的风险,为了心爱的女儿,她也得把戏演下去……
“芎琳,我是不反对帮你照顾女儿,但是,你的确欠了我一个答案。”没有正面回答她,邢浚人无害的俊笑多了分冰冷。
“浚,我不懂你的意思……”王芎琳的脸色变了变,松开了女儿的手,主动的挨入了他的怀里,小声的微颤道:“若若……是你的女儿啊。”
“芎琳,多亏我们交往了两年,你还是小看我了。”
“浚,我……”
“我记得,和你分手后,你没多久就和一位姓陈的宫商交往,而且很快的论及婚嫁了……”邢浚人刻意压低了嗓子。
她想玩,他就奉陪。
“可是,若若真的是在和你交往时有的……”
“你以为我收留若若这两个月,什么事都不会做吗?芎琳。”温柔的掬起她的秀发,邢浚人仍含着笑意,可说出的语调,却无情的没有一丝温度。
王芎琳像是吓到了,说不出话,略僵硬的推开邢浚人,往退后了几步,随着喉头突然感觉到一阵腥热,猛地吐了好几口鲜血后,晕眩的往地面一倒。
现场一片惊慌。
没有人料到,一个喜气洋洋的订婚宴,会发生这种事!
“妈咪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啊?妈咪,你快睁开眼睛,若若好怕啊!”看着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母亲,邢若若惧怕的稀里哗啦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