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芙蓉凝视他道:“通常经过一段时间的离别后,情侣们应该是更加热情地拥抱……”
她的抱怨还未说完,就被他紧拥人怀中。
“我以为你死了,我真的以为你死在我面前,我好恨我自己,恨自己无力救你,恨得想杀了我自己。”他悲楚的哭泣,惊得项芙蓉一震。
她想看清他的表情,却挣脱不了他的拥抱,只能用力抱紧他,坚定地道:“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这种事谁也无能为力,听到没有,不是你的错!我不准你自责,懂吗?絮文──”
温热的唇堵住她的呼喊,密密实实的吻将恐惧空虚全部融解,注入新的希望与宁静。
他的热情如同一波波的激流涌向她,项芙蓉只觉手脚酥软,耳热心跳,呼吸急促地险些昏厥,不由将手攀着他的颈项,轻声地在他耳边低喃:“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柳絮文浑身一颤,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说出我朝思暮想,渴望听到的那句话?”
项芙蓉用一记长吻回答他的疑问。
柳絮文低吟一声,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在她的脸上、颈项洒下细碎的密吻,渴望的眼睛似火焰般烧着她,他沙哑地低声问:“你愿成为我的新娘吗?”
项芙蓉嫣红着脸,迷醉地盯着他,伸手解开罗帐,将两人的柔情蜜意关在罗帐之内,满室荡漾着春意。
春天,降临大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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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王府最近忙成一团,柳家二少爷、三少爷同时准备迎娶新娘,整座王府内一片喜气洋洋,连带地带动了杭州城的热闹气息,毕竟安庆王府不比一般人家,办个喜事,当然会惊动王公大臣及市井小民。
最高兴的人当属柳夫人,只见她整日笑得合不拢嘴,早在项芙蓉失而复现之际,她就飞鸽传书通知丈夫,要他赶回家来主持婚礼。
每次看见两对新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的模样,她心中就暗喜,瞧他们这般亲热的模样,她想早日升格当祖母的心愿,应该不是梦想了。
就在安庆王府筹备婚礼事宜的期间,柳絮文接到好友欧阳昀的喜帖。
一接到请柬,他和项芙蓉立刻做出决定,翌日一早,他们就起程赶往扬州,前往参加轰动朝野的婚礼。
项芙蓉这才见识到名闻遐迩的碎剑山庄。这里是谢萝的爱情萌芽之地,今日,这座豪华气派的宅邸将为谢萝的爱情开花结果做见证。
而且,谢萝口中的人物一一出现在她眼前,果然形容得半点也不差,欧阳家的男女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男的英俊、女的娇俏,看得她眼花缭乱。
他们对跟在柳絮文身后的项芙蓉,除了好奇外还有些讶异,却不多问地接受她。
婚礼即将开始,柳絮文牵着项芙蓉的手,立在众多宾客之间。
当新人步人礼堂时,立刻引起一阵骚动与成串的掌声。
项芙蓉看格外娇艳的谢萝,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她们是相持相扶的多年好友,如今更是同留南宋,看着谢萝有了美好的归宿,她不免流下欣慰的泪水。
柳絮文体贴地递过一块手绢,温柔地看着她。
项芙蓉抬头凝视他,轻轻地笑了笑,接过手绢拭泪。
她依偎在柳絮文的身边,专注地看着婚礼的进行。
当谢萝与欧阳昀拜过天地欲起身时,项芙蓉敏锐地察觉谢萝一怔,头巾下的眼睛直直望向自己。
她轻轻地绽开一抹微笑,交流着无声的默契。
另一道炯炯目光朝她望来,是谢萝多情英俊的夫婿。
项芙蓉含笑地看着他明了的微笑,温柔地呵护谢萝的神情似曾相识。
她偏过头凝望着身边的柳絮文,不觉笑了起来,将手滑入他的大手中紧紧相识。
原来,那温柔的神情一直都展现在柳絮文的脸上。
柳絮文的呵护、温柔一直只为她而展现,项芙蓉庆幸自己最后还是打开心锁,迎接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