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脚忽地立于眼前,她暗自叫苦连天,完蛋!关灏熙一定会在这里教她难堪死。
“撞疼了没有?”虽然没有蹲下去查看,但从她的哀叫中可以知道,那肯定很痛。
他竟然会关心她?准没好事!防备地灵眸一抬,她诉苦道:“疼死了,你别再闹了好不好?”
“没用的东西,起来,像男人一点。”
“不要,一起来你又要为难我了。”她十分不平地大叫,然后又软声软语地开导他,“一般奴才哪有我的福分,可以跟着主子一同享乐?我看我还是出去等你,免得你大爷又找我麻烦。”最后一句咕哝地抱怨完,门未开,后领又被提了起来。“喂,别老把我当东西提上提下,很不舒服呀!”
关灏熙衡量她不可思议的轻盈,虽说江南的男人都是手不能缚鸡,与北方人的标悍根本不能相比,然而洛琴心……
“出去,在那里等着。”关灏熙将她丢出门外,关上门。
不一会儿,门内就因为除掉她这个“累赘”而玩得不亦乐乎,有时还传出娇吟浪叫,听得她脸红心跳,一幕幕旖旎春色浮上脑海,她立刻浑身不自在地捂起遭到,拒绝遭到污染。
???
数日下来,洛琴心每天重复这种生活,天天等到夕阳西下关灏熙才会离开酥香苑,而她的身上也沾了不少脂粉味,想要好好沐浴一番,关灏熙又恶笑地对她说:“不准沐浴,除非你愿意让青青、婷婷伺候你。”
这个天杀的恶魔!从那天起就开始限制她这个、不准她那样,什么都可以忍下来,这不净身,她便不能碰绕梁,免得它沾染了邪淫之气,真是难受至极。
入夜,洛琴心老觉得浑身不舒服,一想起今天又在酥香苑待了一整日,全身就像沾了泥巴似的,不洗不快。
她蹑手蹑脚地走至关灏熙身边,端详了好半晌。
“喂,你睡了吗?”她放轻声音问,手指蜻蜓点水似地戳他一下,见他沉睡得像条死猪,她几乎雀跃地飞起来。
步出扬文府,她还记得北方林子里有一条清澈的溪水,她正好可以做个月光森林浴。
抬头一望,圆月高挂朗朗晴空,真是天助她也!若是乌漆抹黑的无月夜晚,她肯定会迷路。
竹峰阁内,关灏熙披上外衣,在离她不远处跟着。
炯炯黑眸想要看看洛琴心会搞出什么花样?
“蠢蛋!”想起她轻喊他又用手指戳他,他就觉得十分可笑。
第四章
“太好了!我可以洗个舒舒服服的澡了。”说着脱下绿色外衫,中衣亦迫不及待地褪去,露出一大片光洁白皙的雪背,解下肚兜的系带,全身一丝不挂地走进冰凉的溪水。
关灏熙跟到溪边,纵身一跃,跳到树上去,此时的洛琴心正好背对着他走进清澈溪流里。
他惊异地倒抽了口气,洛琴心不只举止像娘儿们,连身子……在月光下,玲珑有致的曲线泼上水珠,水珠映着晶莹月色,从曼妙的体态流下,那片凝脂雪背,怕是连媚娥都比不上。
看得出了神,心里可是怒骂了上苍数回,洛琴心糟蹋了一身娇躯,因为不是女人啊!
洛琴心开心得又叫又喊,银铃似的笑声如天籁之音,回荡在森林里,望见水中倒影,才想起忘了取下书生帽。
书生帽一取下来,黑亮的秀发立刻如瀑布冲泄而下,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她一转身,将书生帽掷回地面,完美挺立的胸脯、不盈一握的纤腰,线条优美的玉腿,一览无遗地呈现在关灏熙眼前。
女人?!洛琴心是个女人,还是个娇美如仙的美人!
他怎么老是往断袖之癖去想?怎么从没好好地去追究她身上的麝香、秀气的举止,以及一双女人独有的纯真灵眸?
关灏熙锐利的眼眸闪烁着掠夺猎物的光芒,感觉到唇间些微刺痛,下腹凝聚灼热感,她的一颦一笑好似在勾引他,把他潜藏的欲望全数撩起。
洛琴心玩够了,身子也洗净过了,徐徐走上岸,仿佛森林中的精灵,耀眼且迷人。
肚兜着上后,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往前方一望,一张俏脸刹那间转白。
“蛇……蛇……”抓了衣服挡在身前,她颤抖地往后退去,那条雨伞节便蛇行地朝她接近。
她生平怕的东西不多,最怕的非蛇莫属,在这四下无人的林子,恐怕她将死于非命了。
“还不快走?”关灏熙纵身跳下枝干,那条蛇已经迅速地爬到洛琴心脚下,他飞也似地搂住颤抖的腰肢,飞身而起,摘下一片树叶往蛇掷去,只见薄软的叶片瞬间化为锐利的刀锋,将雨伞节截成两段。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洛琴心花容失色地埋在他胸膛,风声、叶声交织成一片阴森的乐曲,她几乎以为要在这首催魂曲下身亡。
当风声徐缓停下,耳边只听见沉稳的鼓声,她迷惑地抬眼,这林子里怎会有鼓声呢?
“它死了。”关灏熙灼热的视线凝锁住她受惊的眼,掌控下的玲珑身段触感极佳,如丝绸在握,柔软细滑。
原来鼓声源自于他的心跳。
“关灏熙……你救了我?”她睁圆了杏眼,眸中尽是感激,要是他晚来一步,她有可能已经中了蛇毒,奄奄一息地等待死亡。
“是的。”他喜欢看她臣服的模样,两人之间没有平日的火爆气氛。
“行侠仗义不像你会做的事,但你做了,从此刻起我要对你刮目相看。”她的语气十分慎重,甚至认真的对他承诺,“我是有恩报恩的明理人,以后只要不是坏事,洛琴心全凭你的差遣。”
他的嘴角噙着邪恶的笑,单纯天真的女人!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很好。”俊邪的脸欺近她,清雅幽香如邪恶的蛇毒刺激他的神经、他的感官。
“你干什么?”洛琴心一惊,鹰眸闪烁着她未解的情欲,忽然发觉与他太亲近了,想退开时,热烫的手掌摩挲她的雪背,她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五根指腹与她一样粗糙。
倏地低头一瞧,俏脸顿时火辣红透,她尖声大叫,将手上的衣物拉高,试图遮住几乎全裸的身体。
“你这个摧花色魔,转过身去!”她羞愤难堪的喝令,挣扎着摆脱他强而有力的钳制。
她忘了,竟然忘记才刚沐浴完毕,这么说来,他全看见了?
“这么快翻脸不认帐,刚才谁说要任凭我差遣的?”他挑高英眉,嘲弄地笑睨她,手掌在她出奇嫩滑的雪背流连。她倒抽了口气,羞怒万分,“关灏熙,算我刚才错认了你,以为你向有一点侠义之心,事实上你跟京城里耳语相传的摧花恶魔相去不远,不,你是名副其实的摧花恶魔!”
目光危险地眯起,“你早就听说过我的是非?”
“这有什么难?才一踏入京城,想塞起耳朵不听都不行。”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执意留于我身边?”她绝对有其他目的,否则不可能对京城盛传的恶魔毫无所惧。
“我……放开我,等我把衣服穿好,我会说给你听。”她的小手颤抖地握紧绿衫,老天,他看起来真像夜叉,但有这么俊美的夜叉吗?
“衣服?”他粗暴地将她的衣服丢开,与她仅隔薄薄的肚兜。眼前有一副娇嫩欲滴、值得采撷的花朵,他相信就算是平凡人,能克制到现在已经很了不得,何况她说他是摧花恶魔,不只是她,全京城的人都认为他是,那么他有什么理由错过她?
“我的衣服!”洛琴心气结地想破口大骂,红唇一启,立刻被野蛮的唇给封住,背上的魔手一路往下摩挲,越过诱人的细腰,来到她光裸的俏臀,她听见他逸出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