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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是很浪费吗?我们现在上去参加舞会吧!”他笑说。

  我摇头,“太晚了,舞会快要结束了吧!”

  他脑海中有灵光一闪而过,拉着我的手,跳上的士,道:“请到合和中心。”

  我们又来到合和酒楼的怀旧舞池,这一晚,我们的桌子就在舞台旁边。

  在舞池上翩翩起舞的,多是中年的夫妇,他们一丝不苟穿了舞衣,在这里起劲地跳舞。

  沈嘉伟医生邀我跳舞,我要施展这一个月来苦练的舞技。

  沉醉在他怀里的时候,我告诉他自己在中学时代的故事:“那时候,我会考成绩好,竟考进了一间名校读预科,当我兴高采烈,回到原来的中学,想告诉老师同学们,我不会回来这里继续升学时,却发现母校的一草一木、一个小卖部、每一个校工、每一位老师,每一个同学,也是这样的令人难以割舍,这是我成长的地方,是陪着我令我得到如此好成绩的地方,最后,我还是决定留在原校升读预科。”

  他也说了他的故事,他考大学时,以他的成绩,本来可以考上英国、美国的名大学,还可以拿着奖学金出国去,但他还是选择在香港读大学,因为父母都年长了,他想留在他们身边,而且,他对自己土生土长地方的大学有信心。

  原来,我们都是对过往的感情难以割舍的人。

  我把他拥得更紧,感到我的心,紧贴着他的心,两个人的心跳,变成一个人的心跳。

  我忽然想起,有个问题要问他。

  “昨天我晕倒的时候,是你救我的吗?”

  他怜惜地看着我,用手掂着我的鼻尖说:“你啊!真令人担心,胡乱抓些药就煎来喝,还是不要再看铺了,过来做我的看护吧!学一点急救常识也是好的。”

  “那么是你救我的吗?”

  “当然啦,我们的爸爸只顾站在旁边研究中医和西医会如何施救,却是我最紧张,立即动手……”

  立即动手?还是动口?

  我红着脸问:“你是用口对口人工呼吸,,还是心外压……还是……”

  “要示范一次吗?”他把脸移近,我得到了答案。

  我把唇凑上去,原来,温热的嘴,唇,已足以令人苏醒,令万物重现生机。

  原来,唇贴着唇、心贴着心的感觉,会是这般震撼。

  在乐曲声中,在旋转的舞步理,我倾力拥紧这属于我的幸福。

  唇上的热度,从不曾降温。

  尾声

  仗着那一个晚上嘴唇的余温,我和嘉伟都向前踏上了一步。

  请勿见笑,的确,我现在叫他嘉伟,难道,我还叫他沈医生吗?

  我现在,是中医的药材店、西医的诊疗所两边走,我是沟通中西医的桥梁。何姑娘和冯姑娘外出逛街的时候,我会在诊所充当临时护士,爹叹气说:女生外向啊!

  在药材铺看铺的时候,我的一双眼睛,还总是朝小诊所那边去看,有时,在没病人在的时候,嘉伟会站在玻璃门前,向我做手语:

  一齐去喝茶!

  下班去看电影!

  店关门后去跳舞!

  老沈医生看见了,也会贪玩的朝这边做手势:

  我的菠萝油呢?

  我看见了当然会将外卖马上送到。

  不知道是否因为我常骄纵看何姑娘、冯姑娘的关系,她们总在诊所关门前十五分钟就下班,剩下我来帮嘉伟计胀、关门。

  这天,我在埋头计算嘉伟今天收到的诊金的时候,最后一个病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离开了,嘉伟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绕到我身后,双手环抱着我的腰。

  “Mayer要回菲律宾了。”

  “啊!”我听到叫了出来。

  “以后谁来照顾Timorthy和我呢?”

  “嗯,”

  “其实诊所里已有何姑娘和冯姑娘,反而家里需要有人照应……”

  “你其实只需要一个新菲佣,是吗?”

  “不,还有在家里有时需要使用一下心肺复苏法心外压,还有……人工呼吸……”

  “我没有昏迷…”

  但接下来令人窒息的吻,足以令人昏迷。

  就是这样,自我第一次来找沈嘉伟医生看病,一年后的今天,我会成为这位医生的太太,也会成为丹拿花园那个复式单位,和狗女Timorthy的女主人。

  皇后大道东单数号码诊所和对面双数号码的药材店,会结成姻亲亲家,也许以后在药材店买药,会送参所看病九折优待券;在诊所看完病,也可以得到十元现金券,到对面药材店买药材、海味。

  只消一年的时间,我得到了心中所爱。爱情,原来是可以靠努力得到的,当然,我的天分也不错。

  我实践诺言,到那间曾经为加兰和家豪拍过婚纱照的店子,拍婚纱照。

  那位有点象胡兵的摄影师看见我,说:“你真的守诺言!”

  “当然啦!你也要守诺言,把我们的婚纱照放大挂到门口。”

  他打量了我身畔的嘉伟一遍,才点头说:“那当然!”

  我相信我俩拍出来的相片,一定不比加兰和家豪的差,我有这个信心。

  淑明曾经反对我们在这里拍照,她说这里有点不好意头。不是吗?加兰和Heitn和家豪都在这里拍过照,但都没有好结果。

  但我不怕,因为我明白,有没有好结果,是靠努力与诚意,不是靠运气。我相信嘉伟会和我一样,为获取我们的好结果而努力。

  我选了一件米白色用水晶表了边的婚纱,头上只是缀上一个水晶的小皇冠,款式的设计很是简单、清雅。

  嘉伟说这袭婚纱很适合我清淡、典雅,它和我一样简单、清丽。

  我为他整理衣领的时候,他的手提电话响起来。

  说了两句,他看着我,感到极为难的说:“加兰说她要来!”

  加兰要来?她来做什么?

  我想起她和Heitn在这里拍婚纱照时;家豪说要来,这一来,实在有点抢新娘、抢新郎的意味。

  难怪淑明说:在这里拍照有点不好兆头。

  我深吸一口气,笑着说:“让她来吧!”

  在她来之前,我精心地整装,她来的时候,嘉伟在为我画眉。

  加兰进来,一脸惘然,她跟嘉伟和我,还有熟悉的摄影师Ralph打了招呼,说:“别理我,你们干你自己的,我自己看着可以了。”

  我们没理她,继续拍照。我偷眼看看嘉伟有没有偷眼看她,幸好,他没有,但我留意到Ralph反而偷看了她几遍。

  拍了几张照,在摄影师移灯换布景的时候,我走向加兰,想跟她说几句话,只见她怔怔地看着前方,眼神里透着无尽的空洞。

  只听她喃喃地说:“我终于有勇气回到这里,面对我过去的一切。为什么敢爱不敢承受呢?为什么要逃避爱情带来的寂寞与失落?爱一个人,不是该勇往直前的吗?”

  她呢喃着,眼神里仍是无尽的处空,活像坐在这里的,只有一个空壳,等待着她的灵魂归来,和她合体。向她的鼻孔里吹回一口生气。

  她静待的那一半,该是家豪吧!

  当Ralph重新打好灯光、换了背景颜色之后,我和嘉伟重新在镜头前展露笑容。

  镜头前面,却飘出了烟雾迷漫;是加兰,她坐在旁边抽烟,眼神却飘向远远的方向。

  嘉伟皱了皱眉,目光投向她的一方。

  我不想拍出来的婚纱照,是烟雾弥漫、迷迷蒙蒙的.我要的.是绝对的光明、光亮。

  我拿来一张小凳,右手拉起婚纱的裙摆,攀上了小凳,要把大圆筒灯移正,正正的照向我们那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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