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今天她房里的访客居然这么多?
「看来妳应该是复原得差不多了。」
相隔数日不见,殷武日给人的感觉依然是那么的英俊温柔,如果不是之前曾被他绑走见识他那疯狂的一面,打死宁宁她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看来十分和善的男人,居然会是轰动一时女子连续失踪案的凶手。
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温和友善的男人,把她囚禁在一间房间里,并且把空调的温度调至最低,为的只是要让她的声音再低沉一点,也因为他疯狂的做法,害得她因此而得了肺炎,住院住了一个多星期都还不能痊愈。
「你来这里干么?」
看到殷武日,雷泱雍警戒的挡在宁宁的身前,不允许他越雷池一步。
如果不是因宁宁不肯报警,在别墅里救出她后他老早就想直接打电话报案,让他也尝尝他之前那种被一大堆警察盘查的滋味。
「你是……」看到金发碧眼的雷泱雍,殷武日一时半刻之间还认不出来。
他只是对眼前这名外国男子的声音感到熟悉,但是对他的样子却是完全陌生。
「我是伊迪南,雷.霍克斯金。这个名字你或许有点有陌生,但我的中文名字你应该就很熟悉了。」他朝殷武日露出一抹淡淡的得意笑容。
「你是谁?」殷武日问。
他一向自恃自己记忆过人,他很确定自己除了在宴会那天有看过眼前这名外国男子外,之前他应该不曾见过他。
「雷泱雍。」
殷武日的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带走她,原来终究还是你。」亏他还曾经特别给警卫雷泱雍的照片,交代千万不能让他进屋,没想到还是少算了这一步。
「当然是我。」
「为什么没报警?」蓦地,殷武日没再搭理雷泱雍,只见他突然转过头,问着坐在病床上的宁宁。
自从那天宁宁自囚禁的房间消失后,殷武日就已经做好随时都有可能被警察逮捕的准备。能够听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其实他也觉得一切就已经足够,就算是真的被抓也无妨,再说凭着殷诫的势力,他其实也不怕警察来,事情最多是闹上新闻而已,他终究还是可以摆平。
但是在家里等了许多天,他以为该来的警察始终没有来,这点让他疑惑了许久,于是他动用关系查到宁宁现在所在的医院,便带着简单的东西过来。
宁宁回给他一个淡然的眼神。「我觉得不需要。」
虽然雷泱雍也曾经对这件事情颇有意见,一直坚持说她一定要报警。不过在听过那样沉痛的嘶吼,看到一个平常英姿焕发的天之骄子也有那样的沮丧与疯狂,她觉得自己实在很难真的狠下心报警揭发。
现在想想,也难怪之前那几个被绑走的女孩子为何都没报警,想必也是被他的感情所动容。
「为什么觉得不需要?」
之前那几个女孩之所以答应不报警,他还能推说是因为那笔为数不少的遮口费,但是他既没给她遮口费还害得她因肺炎而住院,他以为她应该会气愤万分的四处宣扬,非要他付出代价。
「就是觉得不需要。」不顾自己身旁传来两道杀人警示的目光,宁宁依旧是一派从容的回答。
听到她这么说,殷武日沉默了下。
「我不会道歉的。」
他从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做了那么多,也只是想再听听那个叫他魂牵梦萦的声音罢了。
哪怕这么做的代价是要卖掉他的灵魂.还是要为此背负上一条害人病死的罪名,他都不在乎。
「我无所谓。」听他道歉又不会就此可以不用住院,对那种口头上的虚伪行为她其卖一点也不在意。
「她无所谓我有所谓,这次的事情我就算了。我在此郑重的警告你,下次别想再动她的主意!」看不惯宁宁这种不愿追究的态度,生怕段武日还会再次抓人的雷泱雍恶狠狠的撂下警告。
「我知道了。」殷武日口气冰凉的响应。
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只会使得雷泱雍更加抓狂,他遂转过身子,头也不回的迈开步伐走向门口。
「以后要是我感冒,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看着他的背影,宁宁突然开口说道。
殷武日走向门口的身影很明显的一震,然后僵住。
良久,空气中突然传来他低沈沙哑的声音。
「谢谢。」
说完这句话,他再次迈开步伐,高大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她眼前。
第十章
「妳为什么要给那家伙好脸色看?」
在殷武日走后,火爆紧张的气氛再次笼罩整个病房。
雷泱雍一双漂亮的蓝眸半起来,颇有几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势。对于宁宁刚刚处理事情的方式以及对殷武日的态度,他都有着极度的不满与气愤。
这个女人是之前肺炎发高烧把脑袋都烧坏了是不是?也不想想那个男人害得她一连住了两天的加护病房,连生命都差点有危险,她居然以一句「我无所谓」带过,她是存心想要气死他!
「反正我又没有什么事。」她抿了抿嘴,淡淡的说。
「原来阁下的标准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住了两天加护病房差点送命叫做没什么事?」听到她这么说,雷泱雍咬牙切齿得想要狼狠的摇醒她那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脑袋。
当他那天在房里看到全身火热、脸色苍白发着高烧的她时,他简直愤怒得发狂,想要亲手杀死殷武日。现在他只要一想到当时她无力躺在寒冷房间的样子,依旧还是会让他觉得冷汗直流,心里一阵狂乱。
「我……现在也都没事了啊。」看到情况似乎有一点不太对劲,宁宁试图安抚他的怒气。
只可惜效果似乎不彰。
「妳为什么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点,当初我就告诉过妳要离殷武日远一点,妳却偏偏硬是要和他接触。刚开始妳不了解他会接近他也就算了,现在妳部被他抓过一次还因此得了肺炎,却还是不知道要离他远一点……还有,妳刚刚和他说的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捏着她的下颚,直视她的双眼,在此刻,原本冷酷的外衣退尽,内敛的危险本性掌握了理智,他无法泱定该吻她,还是翻过她的身子,给她浑圆的臀部一阵好打,总之她就是惹人发怒。
她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她不会介意被抓的事,还说生病时会记得找他!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学习能力啊?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这个受害者都没跟他计较那么多了,所以你也不需要那么生气啦。」她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动。
对于雷泱雍执拗的态度,她在心里叹息着,他和殷武日不知道是哪里不对盘,不管怎样只要事情-扯到殷武日,他总是暴躁易怒一副非要置对方于死地的表情。
「该死的,妳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妳干么就对那家伙这么好,不管他做什么都不计较?!」
那你又为什么对他非得要那么有敌意?
宁宁抬头看了他怒气腾腾的俊脸一眼,扁扁小嘴本来是想再多说些什么,但当她看见他眼底的受伤与焦急时,所有到口的话又全部吞进去了。
这个男人啊,是真的在乎她、关心她,所以才会对这件事这么的在乎。她是何其幸运,居然可以得到这么一份真诚无欺的情感,看到段武日她就相对的觉得自己幸福了好多,至少她的身边能有个她爱且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