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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早,我以为你会拖到中午才来呢。”爽朗的声音在杨双走人办公室的同时响起。
“起得早就早来喽。”杨双漾着笑望向站在她办公桌前的男人。
“怎么了?做噩梦吗?” 男人关心的询问着。
“呃,没有啊,可能是太热了吧。”杨双掩饰被说中心事的慌张,在桌子后面坐了下来。
“傻瓜,热可以开冷气啊。”男人心疼的轻斥。
“我知道了。”杨双抿唇笑笑,将包包放在一旁道:“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不能找你吗?”男人佯装一副受伤的模样。
杨双瞥了男人一眼,扁扁唇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知道。”男人还是哀怨的样子。
杨双摇摇头轻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俏皮的瞅着他说:“好了啦,不论你有事没事,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这样可以了吧?”
“这样还差不多。”男人终于露出了笑容,用手指轻点了下她的鼻尖,“不过我今天还真的是有事情要找你。”
“我知道啊。”杨双笑笑,放开挽着他的手,走回桌后坐下,一边整理着桌面的文件,一边轻松的问:“是什么事呢?”
“我父母最近会回台湾。”男人略显羞涩的笑笑。
“呃——喔。”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讨论到他父母的事件。
“你没什么话要说吗?”男人期待的等着她开口。
“说……”杨双愣了愣 随即微笑道:“那找一天我请他们吃饭。”
“嗯。”男人满意的咧开后,“我会安排的,另外……”
“还有什么事?”杨双停下手边的动作,专注的瞅着他看。
男人神秘的扬扬头后,说:“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杨双眨了眨晶莹的水亮双眸,纳闷的道:“不能现在说吗?”为什么她觉得好像有点怪怪的。
“不能。”男人温柔却坚定的摇摇头,让杨双无奈的接受了他的决定。
“好吧,那就不勉强你了。”杨双轻轻点头。
“放心,绝对不是坏消息。”男人保证。
“我知道。”杨双又继续手上的工作,边应声回答。
看着她忙碌的模样,男人也知趣的朝她道:“你先忙你的,我不打扰你了。”
“嗯。”杨双低着头回应。
男人眼底闪过被冷落的难过,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正常的开口,“那我走喽。”
“嗯。”她还是没抬头望向他。
男人有点失望的转身走向大门。
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冷淡,杨双连忙站起头喊道:“正杰。”
颜正杰马上停下脚步,面露喜色的转过身看着她。
“中午一起吃饭好吗?”杨双给他一个笑容道。
“当然好。”颜正杰点点头,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她的办公室。
“呼……”一等他离开,杨双就放松的长长吐了口气,将整个人往椅背靠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越来越觉得跟颜正杰的相处让她有点疲累。
在跟易隽中那段不被重视的感情之后,她整整疗伤了四年才痊愈,然后又在三个月前答应了颜正杰的追求,只因为他跟易隽中完全是不同典型的男人。
大她两岁的颜正杰跟大她五岁的易隽中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毫无脾气、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处处重视她、关心她,什么事情都以她为主,更不可能计较她拿了他什么东西,或者喝了他一罐可乐。
呼。比起那段时间她所受的煎熬来说,现在的她简宜就像是被呵护在手掌心的小公主。
但是……
呼……杨双又长长的吐了口气。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累呢?
这段感情一路走来平稳而毫无波折,在个性上,他温柔专情;在工作上,他帮助她创业,照理说根本就是天作之合的搭配,但是为什么,她却老是觉得自己很累?
可能是最近工作量大增的关系吧。
杨双捶了捶肩膀,打起精神继续处理着桌上的资料,暂时把紊乱的情绪抛在一边。
“叩叩叩。”
敲门声在她准备拿起桌上的档案看的时候响起。
“进来。”杨双公式化的开口。
“杨小姐。”走进来的是她的秘书,张筱芬。
“说。”她利落的道。‘
“这封信指名要交给您。”张筱芬将手上的信封递给了她。
杨双蹙蹙眉头,将信缓慢拆开,霎时一片白色的粉末散落在桌面上。
“啊——”张筱芬惊呼了出声。
杨双也警觉的跳了开,迅速的用手帕掩住口鼻,想想如果这真是炭蛆热病毒,自己早也被染上,索性将手帕扔到一旁,将里头的信纸抽了出来,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
这次只是面粉,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不要逼我开杀戒。
信纸的尾端没有落款署名,就这样简短的几个字,让杨双是一头露水。
“啊——”张筱芬还在持续的尖叫着。
“不要叫了,这只是面粉。”杨双揉揉被她的尖叫声刺激的疼痛的太阳穴,拿起垃圾桶,用面纸将面粉拨进垃圾桶中。
张筱芬颤抖着声音问:“真、真的是面粉吗?”
“放心。”杨双微笑的安抚。
“呼,真是吓死人了,怎么会有人寄这种恶毒的信来呢?”张筱芬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
杨双皱起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摇头,“我想这只是无聊的恶作剧吧。”
“可是……我想事出必有因,我还是去通知一下颜先生,问问他怎么处理比较好吧…… ”张筱芬不确定的道。
“不可以告诉他。”杨双口气严肃的命令道,要是让他知道了,说不定会坚持请保镖贴身保护她呢。
张筱芬一凛,记起自己的身份,连忙应声道:“是的。”
“这件事只限于我们两个人之间,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杨双正色吩咐。
“我知道了。”张筱芬点点头回应。
“很好,你先出去吧。”杨双揉着额头,挥挥手道。
张筱芬恭敬的行了个礼之后,不敢再多说什么,退出了办公室。
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先是早上被那场“噩梦”惊醒,然后又是“面粉”的惊悚。
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充实”过了?
如果说这是商业纠纷,但是他们这种婚纱摄影造型公司一向都是正派经营,又怎么会跟谁结怨呢?
尤其是上门的都是喜气洋洋的新人,更不可能有这样的恐吓行为。
杨双努力的想了许久,还是找不出个答案。也罢,就当是一场无聊的玩笑吧****
“滚。”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内响起。
“什么?”从浴室出来,正靠近床准备躺下的女人,纳闷的看着男人英俊的侧脸线条,不可置信的问。
“事情既然都办完了,你可以走了。”男人燃起一根烟,脸上的神情让人分辨不出他的心绪为何。
“隽中,我们才刚亲热过,我好累,想要休息一下再走嘛。”女人撒娇的道。
“也可以。”易隽中斜睨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丝毫没有爬上眼底。
“真的?我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留我过夜。”女人高兴的欢呼。
“不过……”
“不过?”
“记得付钱。”易隽中的假笑更刺眼了。
“什么?你要我付住宿费?!”女人僵住了笑容问。
“当然。”易隽中扯扯唇,“还有,你刚刚洗澡用的水跟沐浴精,记得也要付钱。”
“什么?”女人的神情更是僵硬了,“你没有说连那个都要付钱啊。”
“我现在说了。”易隽中淡淡道:“你自己决定要走还是要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