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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仔细看过他的脸之后,她发现他其实长得很好看,若不是因为左脸颊上的那道伤口,和几处淤紫毁了他的容貌,他可以说得上是位超级大帅哥了!光是这样看著他,就让她直吞口水呢!

  “有甚么好看的?”

  他的眉头皱成了死结,似乎很不满她的注视。

  “你长得很好看耶,没有人跟你说过吗?”她绽笑问道。

  “你现在的表情很像花痴。”他冷冷地说。

  “真的吗?”她赶紧伸手捂上自己的脸颊,轻抚一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好像失态了,你别见怪喔,因为除了我大哥和我弟之外,我很少觉得有男人长得好看的,所以才不小心看得入神。”

  “不要再跟我提起你大哥!”他的语气带著警告。

  “嗄?为甚么?”

  其实她一直很想问他这个问题。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只要她在他面前提到大哥,就会惹来他的怒气,好像大哥与他之间有甚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似地。

  “没为甚么!就是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我会想吐!”

  他的胃又开始搅动,恶心的感觉渐渐产生。

  “你真的很怪耶。”浮瑆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这时候内线电话传了进来,浮瑆将话筒交给邢瑞璋。

  “嗯……我知道了。”

  在接完电话之后,他的神色显得愈加难看,她站在一旁偷偷瞄了他几眼,十指不安分地交叠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邢瑞璋早注意到她的一举一动,也可以说是有点了解她好事的个性了。

  “你想问我发生甚么事,是不?”

  “咦?你怎么会知道?我又没问你!”她露出惊奇的神情,觉得他简直是料事如神。

  她都没有开口说半句话,他居然也能听见她心底的声音耶!

  邢瑞璋暗自叹了口气,这下子,他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丢白眼了。

  “既然你都自己说了,那我可以问你发生甚么事吗?为甚么你听完电话之后,就一脸沉重的表情?”

  她纯粹是关心他,也许是在表达的方式上有些唐突罢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邢瑞璋对她率直的个性已经摸透七、八分,她不仅是个好奇宝宝,还好管闲事,也可以说是热情过度。

  “我阿姨说我爸的遗体已经火化,后天就要举行葬礼。”

  浮瑆移步走到床旁,顺势在床沿坐下。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节哀顺变,赶紧振作起来。”

  “哼。”他冷哼一声,忍不住讽刺道:“这些话,总是容易在不是当事者的嘴里听见。”

  这种怨天尤人的话,她以前也说过,那时候的她非常仇视周围的人,因为她觉得除了他们兄妹四人之外,每个人都有可能是谋杀她爸妈的元凶,所以她并不信任身边的人。

  其实到现在,她的心境依然如此,不过她对他没有防备心,就像她对安亲班的那此一孩子一样。

  现在的他孤独、寂寞,就像个孩子,失去了父母的保护,显得那么无助可怜;她会同情他的遭遇,也许是因为一模一样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让她对他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特殊情感吧。

  她露出一抹鼓励的微笑道:“我知道现在你身旁的人,无论说甚么话你都听不进去,因为你觉得事情是发生在你身上,除了你自己之外,根本没有人能了解你的心情,对吧?”

  她敛起了唇角那抹笑容,让思绪飘回十年前,正值丧亲之痛的那段记忆里,她可以仔仔细细地体会,甚至将他的悲伤也融入了她的心境里,化成他,来感受他心里的难过。

  “你的心情我能体会,因为我爸妈也是惨死在车子爆炸中。”她看著他颓丧的神情;心有所感地说:“那一年我十五岁,父母的死对我造成了莫大的打击,我一心一意想报仇,想揪出杀害我爸妈的凶手,但是最后还是失去了真相大白的线索,我很难过,不明白为甚么凶手在害死我爸妈之后,还能逍遥法外?这世上真的还有天理吗?”

  邢瑞璋望著她因为激动而涨红的双颊,忽然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的贴近,不是指身体上,而是心灵上……

  “现在不管你心里有多么难过、悲伤、甚至失意!你都要振作起来,原因无他──你必须将谋杀你父亲的凶手揪出来!”

  她的言词铿锵有力,击进了他的心房,将他沉闷的斗志激醒!

  她说得没错……

  他怎么能浪费时间在这里伤心难过?他应该把握时间将元凶揪出来,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这几天的消沉到底是为了甚么?他居然疏忽了最重要的事!

  邢瑞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目光炯炯,他知道自己应该振作,应该如何走下一步──

  淡瞟了浮瑆一眼,然而他却不敢承认,自己对她的看法,在不知不觉中有了改变,这又是为了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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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冠东的丧礼在一片雨雾蒙蒙的天空下举行,前来瞻礼的人数众多,但是却反而添增了矫情的气氛。

  这些人为了商场上的利益关系前来祭拜邢冠东,又有几个人是带著哀恸的心前来呢?

  邢瑞璋负伤静默地坐在轮椅上,黑色墨镜掩去了他眼底的悲伤神色,不愿意为外人所见的,是他内心深处脆弱的一面。

  天空飘下的雨丝,落在亚曼尼黑色西装外套上,形成一种凄楚的点缀,清冷的空气弥漫著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浮瑆身著黑色裤装,沉默地伫立在邢瑞璋的轮椅后,眼前的景象让她如同回到十年前的那一日──

  爸妈的丧礼在她悲恸的心情下举行,她哭红了双眼,几乎看不见所有的人,好像全世界仅剩下他们手足四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面临天摇地变,没有人可以相信,也没有人可以依靠,他们只能咬紧牙关,继续主持大局,不让宗氏企业垮台。

  现在,邢瑞璋所要面对的事,和她十年前一模一样,只是当初她身旁还有手足相互扶持,而他却必须独撑大局。

  想到他的处境,她的心里不禁漫过一阵不舍。

  待丧礼告一段落,浮瑆发现邢瑞璋似乎有些体力不支,她心细地在他耳际低声问道: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好吗?”

  邢瑞璋沉默一会儿,才点头答应。

  他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浮瑆居然体贴地留意到他的疲惫。

  正当浮瑆推著轮椅要往礼堂外走去时,忽然有一名男子挡住他们的去路,那名男子的身后还跟随了几名手下。

  “瞧你伤得那么惨,竟然还活著?真是命大。”男子说起话来,语气相当尖酸刻薄。

  他叫邓浩洋,是邓氏集团的年轻总裁,一直将邢瑞璋当成他的死对头,只因为邢瑞璋在业界的表现相当卓越,远比邓浩洋出色太多,所以让他相当妒忌。

  “先生,请你让开。”浮瑆漂亮的脸蛋上扬著浅笑,说话的语气还算是相当客气。

  邓浩洋早注意到邢瑞璋身边的这个陌生女子,她长得太漂亮,不需要多余的妆点,就能惊艳全场。

  “怎么,去哪里找来这么正点的看护?”

  邓浩洋一双有色的目光,上下地打量著浮瑆。

  邢瑞璋心里漾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今天的日子不允许他多惹是非,所以他将心中的怨气吞忍下来。

  “滚!我不想与你一般见识。”邢瑞璋语气冷然,隐藏在墨镜下的一对眸子,迸射出两道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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