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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叹气声惊醒了凌飞。

  他张开眼晴,看到一张清丽绝伦的脸离他好近。他还没有完全清醒,不自觉的对美女微笑。下一瞬他才发现他不是在作梦,而且他的手和他的脚都在人家身上,他霎时惊愕得坐起来,往帐篷的边缘退去,想离她远一点。没想到这个临时搭建起来的毡帐十分脆弱,经他一撑就整个倒塌下来。

  他胡乱的挥开覆到他脸上、身上的毡子,看到天色已蒙蒙亮,雪也停了。东方出现鱼肚白。今天该是个好天气,皇上己安然进入渲州城了吗?他夜不归营、爹可为他操了整晚的心,以为他己殉职?该死,昨晚他的心思全被番女占据,忘了趁她睡着时偷溜,现在他想溜的话,恐怕没那么简单。

  她从倒塌的毡帐里爬出来了。他急忙寻找武器,可是周遭只有盈尺的积雪,不见任何武器。他不甚俐落的跛着脚.努力向她的马疾行而去,希望能抢先一步夺得她的马逃走。他回头看。讶异的发现她并没有要追赶他或阻止他的意思,自顾自的在收拾毡子。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他没有时间装上马鞍,解下挂在枝上的缰绳就翻身上马。他曾下边一番工夫练骑马,自认骑术颇佳:也骑过几次无鞍的马,可是这匹番马居然完全不受他的驾驭,而且脾气很大,嘶鸣着立起来不让他骑,存心把他摔下马去。他伏在马背上和它顽抗了一下子,终于还是不支摔下马去,他的伤处撞到地上,痛得他龇牙咧嘴;更糟的是,他抬起头。看到一双女人的靴子,再往上看靴子的主人。她双手擦腰,微笑着把他这副狼狈相全看入眼里。

  "这匹红鬃马花了我八天的时间才驯服。"她说:

  "除了我以外,它不会让任何人骑。"

  凌飞咬牙切齿。难怪他想夺她的马,她一点都不着急。"你想要怎么样?"他忿忿的说。

  "我想先听你说句感谢的话。"她不急不徐地说。

  他恼羞成怒道:"我要谢你什么?谢谢你射中我的腿,谢谢你羞辱我吗?"

  "你可以谢谢我没有瞄准你的心脏转而射你的腿,你也可以谢谢我没有补你一枪送你归西。算起来你该谢我的还不少呢!我帮你赶走狼群免得你被它咬死,拖你进毡帐免得你冻死,还帮你拨箭疗伤。"喂鹿血的事不用提了。她虽然直爽,毕竟是个女儿家,那种事不好挂在嘴上说,彼此心知肚明就好了。

  "我可没有求你帮我赶走狼群或拖我进毡帐疗伤。我早就跟你说过,要杀要剐随你,要跟我讨恩惠或交换任何条件,对不起,办不到。"他硬梆梆的说。

  玉瑶恨得牙痒痒的。昨晚亲了十-次嘴又合衾而眠,一起身他就把他们曾经有过的亲密行为忘了精光。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她真该一枪了结他。

  他从雪地上爬起来,拖着伤腿走向树干,想找他的长柄大刀。在积雪盈尺的地上,他想走快也快不了。

  玉瑶银牙一咬,拿起绳索打个活结,然后抛出绳圈征他身上套。他的上臂和胸膛都被绳圈套住,她迅速的收紧绳索,把他结实的捆住。在他扭动身体想挣开绳圈时,她抛出第二个绳圈,再次将他套牢捆绑。

  他气得竖眉瞪眼。“你这个不要脸的番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救我有何用意。你死了那条心吧!

  我宁可咬舌门尽,也不投降做番邦的驸马。"

  "哼!你要是真的想死,昨夜就不会任由我喂你喝鹿血。我要你做驸马是抬举你,你是个不识好歹的蠢货!"

  凌飞满脸胀得通红,恨不得把鹿血全吐出来。他既不便承认喝了鹿血,也不好否认他没喝。"辽国没有一个男人敢要你吗?所以你非得俘虏我去做你丈夫不可?天知道你已经掳掠过多少男人做你的入幕之宾,你都拿他们怎么办?先把他养得壮壮的,再吸干他的精血吗?"

  玉瑶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气得七窍生烟。她拿起长鞭,想都不想就往他身上抽去。看到他的衣服被她的鞭子打裂开,人也痛得跪到地上,她既心疼又后悔,却也余怒末消。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她狠。

  他死瞪着她,一张俊脸气得扭曲。"我说中了你的要害吗?所以惹得你恼羞成怒。"

  玉瑶又挥起鞭子,这回是打到他身边的地上溅起雪花,他全身一震。嘴巴是很硬,她要是真的发狠抽他,看他捱得了几鞭。

  她一步一步的走近他,故意眯起眼晴上上下下的打最他。"你怕吗?你怕我剥光你的衣服,吸干你的精血吗?你们汉人自以为是礼义之邦,其实眼光狭隘得令人齿寒。你以为除了汉人之外,别的民族都不是人,全是妖怪吗?你自己技不如人,本就该低声下气的投降,居然还有脸在那里逞勇逞强,侮辱你的救命恩人,你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吗?"

  不远处有一小队人马接近,是飞瑶的六个随从。她们和她亲如姊妹,经常和她形影不离。昨夜她没有回营,她们一定是是来找她。

  她把绑着凌飞的绳索缠到树干上去打结,当他是她刚捕捉到的野马.只是野马不会令她气到心痛;而他的战技逊她一筹,那两片嘴皮子伤入的工夫倒是一流。

  她不再理他,迳自去收拾她的东西。等她的随从来到,她吩咐她们押她的俘虏回营,然后她便跨上马背,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策马离去。

  第三章

  玉瑶一进入君臣聚集的官帐就受到众人的注目,辽圣宗耶律隆绪从龙椅里站起来。

  "玉瑶,你总算安然回来了,害母后揪了一夜的心。"

  萧太后伸出手握住趋向她的女儿的手。"回来就好了。昨夜你皇兄几次想派人去搜寻你,哀家都没让他下令。哀家相信你有自保的能力.可能只是夜里迷了路,天亮就会回来,果然不错。"

  "母后一向睿智沉着、神机妙算。"玉瑶说。"女儿的确是在大雪中不辨方向,干脆等天亮才回营。"

  "红铃说你昨天是追一个宋军追得不见人影,结果如何?

  "我叫红铃她们押他回来,大概马上就会到了。"

  萧太后挑眉问:"他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吗?否则你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他,而多费工夫押他回来。"

  玉瑶双颊微赧,低声对母亲谎:"等您看到他.您就会知道女儿的心意。"

  "哦?"萧太后一对精锐的眼睛直视了女儿一下,再低声回答:"好,等我看了他再说。"她再扬声令道:“等下红铃押俘虏回来.叫她直接押进官帐。"守在官帐门口的禁卫军精神饱满的应:“是。”

  "母后,"圣宗说。"昨天让宋真宗躲进了澶州城。宋军见皇帝出征,士气大振,咱们个大是否该趁他们还未完全准备好时去攻城?”

  "不,"萧太后说,"宋军士气正盛,咱们犯不着现在去斗他们,但是得提防他们进攻。汉人不耐寒,冻他们几天他们就会畏缩了。我想这两天咱们还是养精蓄锐,擦枪抹马的好。"

  "母后说得极是。"

  这时玉瑶的人随从之首红铃押着凌飞入帐。凌飞上身被五花大绑,由红铃牵着自他身上延伸出来的一根绳索,牵狗一样的拉扯着他。

  "跪下。"红铃对凌飞喝道。

  他的衣服破了、头发散了,一副狼狈相,却仍昂首挺腰凛然不动。红铃一脚踢向他的伤腿,他闷哼一声,弯下身单膝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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