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
她横眉怒目,又一刀砍来。凌飞避开,结果桌子被削了一角。
"玉瑶,你冷静点。听我说......"
"我听够了,下一次你是不是要我眼看着你跟她行房?"她嘴里说着话,手也没闲着,继续向他挥刀。
凌飞在房里闪躲得心惊胆跳。她真的气疯了,每一刀都卯足了劲,他要是被她砍到,非死即伤。"你说过,你如果骗我,就要死在我的刀下,今天就是你赴黄泉的日子。别怕寂寞,等你断气,我就会自杀,陪你过奈何桥。"
她又一刀砍来,凌飞歪过身子。她的刀砍在衣柜上,一时拔不出来。凌飞趁机抱住她往后拖,使她离开刀子。"玉瑶,你误会了……"
玉瑶被他强健有力的双臂夹着仍奋力挣扎,图对他拳打脚踢,但是被他紧抱着,实在难以伸展拳脚。"我亲眼看得一清二楚,你还敢说是误会......"她恨恨的用力咬他的手臂。
他哎叫一声,身体往前扑,连带的将他抱着的玉瑶扑上床,他则压到她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无赖!"玉瑶使劲的捶打他的肩膀和胸膛。"你们汉人没一个好东西。"
"玉瑶,不要再闹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成功的抓住她的一只手。"我对兰芷如果有感情的话,也只是兄妹般的感情。打从她一出生我就认识她了。"他又成功的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暗叹了一口气。
她仍不放弃挣扎,拼命在他身下扭动。他本来只是想压制她的火爆动作,并无非分之想,被她这么扭来扭去,他的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他咽下口水,嘎哑的说:"玉瑶,好心点,别再扭了,否则我们会提早圆房。"
她楞了一下,好像一时没听懂他的意思。她停止扭动,接着双颊绯红起来,显然这才感受到他们的身体有一大部分紧贴着。她的胸脯跟着急剧的起伏。
凌飞怎么抗拒得了她如此娇媚的诱惑,他低吟一声,擢住她的唇,希望以他热情的吮吻瓦解她的疑虑,希望她能信任他,相信她是他唯一的爱。腹下的一股热流来势汹汹,迫使他渴望得到更多。他用脚拨开她的脚,身体在她身上蠕动,大胆的将他的欲望以行动赤裸裸的向她表达。
"玉瑶,我爱你。"他在她唇上低吟,鼻子摩掌着她的鼻子。"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日日夜夜的想,就是要这样和你恩爱。"他抬头看她。她刚才还冒着怒火的目光,此刻已变得迷蒙。她的表情也柔化了,无疑的,他的爱语十分受用。
他再吻她,这回她不只是被动的让他吻.反而几乎采取主动,饥渴的向他需索.热烈的和他的舌交缠着制造甜蜜。凌飞自然的松开她的手,他的手伸进她衣领里摸索,摸到了他想摸的柔软肉峰。不知是他,还是她,自喉中溢出呻吟。
开春了,天气暖和些了,她穿得不多,可是他还是觉得太多了。他急切的拉扯她的衣服。"我要看看你,让我看看你。"激情把他的声音变得粗哑。玉瑶兴奋得无以复加,被他摸过的乳房,胀得似乎就要撑破衣服。她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量来抗拒,任他把她的衣服松开,任他把她的酥胸暴露出来。
他的双眼大放异采,仿佛看见绝美的珍奇宝物。她对他的反应相当满意,愉悦的微笑。"你好美,我没有想到你是这么的美。"他轻语着,低头以他的唇舌逗弄她的胸乳。
玉瑶笑不出来了,这种无以伦比的快感,使得她无法轻松的笑。只想呻吟,只想闭目陶醉。
"凌大人!"赵总管在门外叫。"老夫人请您去一下。"
凌飞呆楞错愕,玉瑶僵住,两个人都从欢愉的乐园中回到现实。
"我马上去。"凌飞扬声回答。
玉瑶推开他.随即往床里面滚,背对他去整理衣服。
凌飞懊恼的趴在床上。赵总管来得真不巧。
"玉瑶,刚才兰芷告诉我,她被迫为奴时曾遭蹂躏,几度企图自杀,她哭得很伤心,我只是同情她,安慰她一下,已没有别的。"
"同情很容易转变为感情。"她转回身面对他。
"我也同情她,可是我不会把丈夫让给她。"
"大夫说她娘可能不久于人世。"
"她成了孤女,就更值得你同情了,是不是?"她逼视他。
凌飞叹气。"我觉得我有责任照顾她,至于要用什么方式照顾她,我会先取得你的同意。好不好?"
她的脸色缓和下来。"你不会再骗我?"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也不想死在你的刀下。家和万事兴,我不会瞒着你做任何重大的决定,否则,我知道,包准会鸡犬不宁。"
她松开嘴角,"你把我说得像恶妻,其实我只是要求你忠于我而已,这样过分吗?如果我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你不会眼红吗?"
"我不只会眼红,还会跟他决斗。好了,我该去见娘了。"
目送他离开房间,玉瑶心里有一丝甜蜜,却有更多不安。他是她丈夫,等他爹的百日过后,他们就可以夜夜春宵。可是,若他最后还是必须娶骆兰芷的话,她该怎么办?真的把他杀了,然后自杀?她下得了手杀他吗?还是不让他为难。成全他和骆兰芷的婚事,她回辽国去?
她走到窗前.看庭院里的桃花长出第一个花苞。春天来了,她心里的春花何时才会开呢?
"飞儿,刚才兰芷告诉我,大夫说她娘没救了,恐怕拖不了多少时日。"凌老夫人沉重的说。
"是的。兰芷说她跟她娘早就心里有数。"
"唉!昨天晚上素玫跟我说,她知道她的病好不了了,我还没当真。她说她拼着一口气赶来汴京,就是希望能眼见你跟兰芷成亲。我看你跟兰芷的亲事得快点办,让素玫能够完成最后的心愿。"
"可是......"凌飞又头痛了。才刚安抚下玉瑶,娘又来逼他,他该如何是好?"兰芷的意思呢?"
"唉!这个苦命的孩于,她直说她已是残花败柳,配不上你。你想想看,她一个弱女子,西夏人又以她娘的性命逼迫她,她能不顺从吗?她说她几番想寻死,都是为了她娘才苟且活下来。飞儿,我怕婚事不早点办的话,万一素玫死了,兰芷也会跟随她娘到地下。"凌老夫人眉头纠结着凝视儿子。"你不会在意兰芷已非完璧吧?那不是她的错,是西夏人的错,是命运的错。"
"娘,我知道,我不会在意的。"
“那我就拿你们的大字去找人算个良辰吉日。”凌老夫人说完就要站起来。
"娘,必须这么快就办吗?"凌飞面有难色。
"当然是愈快愈好,素玫才能安心,我也才能安心。"
"可是……"凌飞未语先叹。
"可是什么?"凌老夫人瞪儿子一眼。"飞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娘腔,讲话吞吞吐吐的。"
"我……我想先征得玉瑶的同意。"
凌老夫人诧异得两眼大睁。"她有意见?她不是早就知道你与兰芷订婚之事吗?"
"她知道是知道,不过,我们本来都以为兰芷失踪了那么久,可能死了。"
凌老夫人不悦的拉下嘴角。"现在兰芷既然活着回来,你就要完成当年你多为你订下的亲事,你爹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玉瑶如果反对,那就是她不明事理;照理说,玉瑶还该退让,把正室的地位还给兰芷呢!现在兰芷只是要做你的偏房,她凭什么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