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见她发怒,知道真惹她生气了,连忙解释道:「姑奶奶,您误会了,我们只是贪财好玩罢了,心还是向着您的,有道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就是像我们这样,再说曾小气是您相公,他的为人如何您心里有数,我们只是担心怪侠会找上他,先提醒您一下,也是一番好意嘛。」
「这么说相公真有可能成为怪侠的目标?」朱青织心惊的说。
「当然是真的,您要曾小气小心点。」虎头好心的提醒。
朱青织花容失色的慌了。「不会的,怪侠不会找上相公的。」她真的不会吗?愈说心愈虚。
小月见她慌报的样子连忙道:「小姐,你别听虎头他们胡说,他们是唬你的,咱们回房去,别理他们了。」这三人真是的,就算是真的也不用这么吓唬小姐,瞧小姐吓得六神无主了。她急忙将吓慌了的朱青织扶回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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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相公最近经常晚归,」朱青织一脸的担心。「今晚,他可有交代说上哪儿去了?」她焦躁的直往同外瞧。
小月摇摇头道:「没有,晚膳时我问过福伯,福伯也不清楚。」
「怪了,他都上哪儿去了?」朱青织忧心的说。好几回她想找时间和他说说怪快的事,要他小心点,却都寻不得他,也不知他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小姐,小月听人家说,如果一个男人老是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或是经常三更半夜才回家,那肯定是在外头有女人了。」小月振振有词的说。
「有女人!」朱青织惊呼。她万万没想到这层,倒是小月提醒了她。
「没错,小姐,你可要多注意了,姑爷最近确实对你冷落不少,三天两头又净往外跑,行迹着实可疑。」
朱青织心情一阵起伏,仔细想想后,摇头大笑。「说其他理由我也许还相信,说相公找女人,我想不太可能,因为他才舍不得把钱花在女人身上,想当初我要他休妻另娶,他一口回绝,回绝的理由便是他不愿再多花钱另娶,所以我宁可相信他是找到了条新的赚钱门路,所以近日来才会忙碌不堪。」
小月想想也对,就凭姑爷那小气的名声,除了小姐外,还有哪家姑娘会愿意进门来受罪。「小姐说的有道理,可是夜深了,你是否也该上床就寝了。」小月道。
「今晚我想等相公回来再入睡,我有话想同他说。你累了一天了,先回房休息去吧。」朱青织打算今晚要好好和曾守财谈谈怪侠的事,她为此担心了好几个晚上,镇日心神不宁,所以今晚说什么她也要等到他回来,好提醒他一番不可。
「可是留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小月有点不放心。
「不要紧的,你先下去吧!」朱青织笑道。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大声唤我一声便来。」小月这才退下,留下她独自一人等曾守财回来。
「也不知道相公何时才会回来?」她独自坐在烛前。等着等着竟有些昏昏欲睡——
「小娘子,小娘子!」
朱青织缓缓睁开迷朦的双眼,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便先惊呼出声。「你是谁?」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客。
「你说我是谁?」白衣客调笑的睨向她。
她睁着大眼。「怪侠!」她惊呼。
脸上蒙着白巾只露出炯炯有神的白衣客,似有意逗弄她,她可以感觉到他蒙白巾里的嘴正缓缓上扬。
「真的是你,你真的找上门来了。」她捂着嘴有些惊慌失措。
「你怎知我会找上门来?」他好笑的扬着剑眉。
「我……」她心惊的说不出话来直抽气。
「小娘子,你怎么了,是曾守财这小气鬼没能好好照顾你,让你得了气喘?」他逗弄的托起她的下巴。
她立即惊慌的打掉他的手。「你太放肆了,你最好快离开,我相公马上就要回来了,当心他打得你满地找牙。」她抖着声音说。
他转身哈哈大笑。「就凭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怕被打得满地找牙的人是他。」他旋身又抓住她的手。
「你要做什么?」她有些气愤。这人好狂妄,居然将相公说得这么不中用。
「我是来替天行道的!」他的眼睛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她心头一紧。莫非他是来惩诫相公的,思及此,她开始慌张的为曾守财辩护道:「我想你是听外头的人胡说误会我相公了,我相公一向为人正直,虽说不上乐善好施,但也从不害人,赚的都是正当钱,从不做非分之事,你千万别找我相公麻烦。」
他打量的看着她。「你似乎对你相公了解不深。」
「他是我相公,你凭什么说我对他了解不深!」她恼怒的说。
「你当真了解他?」
「我……我当然了解他,他有事也从不对我隐瞒,我们夫妻俩感情好得很。」她红着脸道。
「喔!是吗?」他扫向了空空如也的床上。「既然感情这么好,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他竟让美娇娘独守闺房,自己在外彻夜未归?」
「这……他临时有事,早对我说过今晚不回来。」她一阵心虚,随便搪塞道。对于曾守财居然到现在还没回来,她是愈来愈感到气愤恼怒了,相公太不应该,回来非要仔细问问他究竟整夜上哪儿去了。
「这就怪了,方才你不是说他一会儿就回来了,怎么这会儿又说他有事不能归。」他好笑的挑她的语病。
「我……我刚才记错了嘛,总之他今晚不会回来,你还是快走,再去打听清楚,我相公不是坏人,你别来找他麻烦。」相公今晚不在也好,否则若真教他遇上这怪侠,不就糟了。
「你倒挺维护他的嘛,小娘子。」他调笑的在她的俏脸上摸了一把。
朱青织吃惊的护着脸连退好几步。「什么小娘子不小娘子的,你放尊重点,亏外头还传说你是个了不得的英雄人物,原来不过是个占人便宜的无赖。」
他放声大笑。「好个无赖,我喜欢,今晚看在你的份上,暂且放过曾守财,我改日再来。」他竟突其不备的将她抱入怀里,身子一跃的上了屋梁,在她还搞不清状况之下,就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吻,结束后,她还是无法反应,他便将她留在屋梁上,用布巾将她的腰和屋梁系住以防她跌落。
一阵狂笑后他便旋身离去。
她缩在梁上吓呆了足足有好一阵子,脑子一片空白,等她惊醒时她才急忙大叫。
「你找错人了,我警告你别再来找我相公。」她气愤不已。差点忘了她此刻人正系在高梁上,一个跺脚差点跌了下来,幸好她急忙稳住。真是好险!她抚了抚胸,懊恼得很,这下被困在屋梁上,怎么得了,她从没爬过这么高的地方,小心往下一看,不禁抖了一下。这摔下去不死也半条命,怪侠真会作弄人,简直是非黑白不分,听人一言就想将相公定罪,根本称不上一个侠字,外人真是以讹传讹将他美化了,我看他根本就是个无赖兼登徒子……她想起了他的吻,脸上立刻一片臊红。他好大的胆!这教她怎么面对相公,自己是否成了不贞之妇?
她开始心慌意乱,自己虽是被强吻的,但毕竟已是不洁,相公若是知道了,一定会休了她,正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曾守财全身酒臭的回来了。
「娘子,娘子!」曾守财晃着身子看她不在床上,一双醉眼就在房里四处寻了一圈,还是不见她的影子。「这么晚了,她不睡觉上哪儿去了?」他起身打算出房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