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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剑丰很听话地把蓉仙放在自己床上﹐并且顺势蹲下身为她脱下高跟鞋。

  他握住蓉仙纤细的脚踝﹐由下往上注视着娇柔妩媚的妻子﹐态度谦卑﹐双眸深邃炽热。

  “今晚留给我好吗﹖”他的手指抚过脚踝处光滑的丝袜﹐轻声乞求。

  血液冲上了蓉仙脸颊﹐令她脸上一阵苍白一阵红晕。丈夫向妻子求欢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她没想到是这么猝不及防的时间﹑地点。

  “你……”她为难地低下头﹐“你的伤……”

  剑丰柔声打断﹐“已经好了。”

  “我不能﹗”蓉仙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像羽翅轻颤。

  “为什么﹖妳真的那么讨厌我﹖蓉仙﹖”剑丰追问﹕“没有道理呀﹗妳对我那么好﹐照顾我﹑陪伴我﹐在我沮丧的时候安慰我﹐难道是假的吗﹖”

  蓉仙摇头﹐不知该如何是好。剑丰握住她的双手﹐单膝跪下﹐温柔地逼问﹕“告诉我﹐至少妳是真的﹐真的有一丝丝爱我就好﹗蓉仙……”

  她想抽出双手却徒劳无功﹐摇头道﹕“不是这样的。”面对丈夫黝黑晶亮﹑充满渴望的眼神﹐她挫败地脱口而出﹕“你并不爱我﹗”

  不可思议的是剑丰笑了﹐豪迈爽朗的笑声驱走凝重窒闷的气氛﹐他斩钉截铁地说﹕“我对妳的爱﹐是妳最不该怀疑的事实。”

  他轻扳蓉仙下颏﹐起初是试探性的轻吻﹐然后转为热情﹔蓉仙感觉自己正在坠落﹑失速﹑坠落……清晨早起的眉姊假装忙碌地避入厨房﹑阳台“工作”﹐留给年轻夫妇独处空间。

  总是应验了一句“好事多磨”﹐不速之客月仙一阵风似地造访﹐便把蓉仙拉回现实之中。

  “嗨﹗还记得我吗﹖”她笑吟吟地对剑丰打招呼。

  “当然﹗”剑丰肯定说﹕“妳是我『最』喜欢的小姨子﹗”

  月仙瞇了瞇双眼﹐“看不出来你还乱有幽默感的﹗”她撇撇嘴道﹕“我是你『唯一』的小姨『子』﹗”

  “而且刚过生日﹖”剑丰好心情地问﹕“生日派对好不好玩﹖”

  蓉仙起疑﹐“什么生日派对﹖”

  “没什么啦﹗”月仙着慌地瞪着剑丰使眼色﹐“开玩笑的。”

  剑丰一脸茫然无辜状﹐殷勤地留月仙吃中饭。闲聊了几句﹐电话适时响起﹐公司里的绘图师请他过去一趟商讨细节 。

  剑丰满脸不情愿地换西装﹑穿皮鞋﹐嘴里咕咕哝哝的抱怨。

  临出门时﹐他当着月仙的面前﹐亲吻妻子脸颊﹐看在月仙眼底不禁心头火起——这分明是在向我示威嘛﹗一待剑丰跨出大门﹐月仙马上提出质疑﹐“姊﹐他那是什么意思﹖”

  蓉仙双颊薄晕﹐讷讷地开口﹐“只是道别……而已。”

  “道别﹖”月仙做了个歪嘴鬼脸﹐“那是乘机吃豆腐﹗为什么妳会允许……”她猛然打住﹐盯着姊姊更加粉红的双颊﹐“姊﹐妳该不会是……”

  蓉仙呻吟一声﹐双手掩住脸颊﹐面如火烧。

  “哎呀﹗”月仙急得跳脚﹐“我早该知道不能相信那家伙的﹗他……他占了妳的便宜﹐对不对﹖”

  “月仙﹐别再问了。”蓉仙央求。

  月仙杏眼圆睁﹐想了一会儿﹐陡然发难﹐“姊﹐妳要记得吃避孕药﹗”

  正舀了一匙碎冰糖准备放入水果茶中的蓉仙手指一颤﹐冰糖洒落桌上。

  “我……太不小心了。”她急急低首掩饰心中惶恐。

  “姊﹖妳有没有﹖”月仙追问。

  “住口﹗”蓉仙虚弱地命令。“妳……妳还是个学生……不该谈论这种事……而且这跟妳没关系﹗”

  月仙的表情像吞了颗生鸡蛋般滑稽。

  “不该谈论这件事﹖嘿﹗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抗议说。

  如果把现今大学生的性爱观略说一二给蓉仙闻知﹐包准令她羞得无地自容。

  “姊﹗妳不该学鸵鸟把头埋在沙堆里的。”月仙怜悯道。

  短短半小时之内﹐月仙的直言让蓉仙的心情跌到冰点。她提醒姊姊﹐剑丰的恩爱之情是在无助﹑虚弱的状态下产生的﹐等到他重回工作岗位意气风发的时候﹐或者是恢复记忆了﹐他还能继续做个好丈夫吗﹖容易相信别人﹐不吝于牺牲奉献的蓉仙太傻了。

  “姊﹐我怕妳再受伤害……”月仙哀伤地下结论﹐“妳太心软厚道﹐遇到感情问题既不擅长『攻击对手』﹐又不懂得『防御自己』﹐永远只有吃败仗的份﹗”

  蓉仙茫然了﹐男女情事难道真的只能依循战争的模式吗﹖

   

  第十二章

  重新投入工作的剑丰与以往判若两人﹐准时上下班﹑谢绝应酬﹐陪伴在妻子身旁像煞一对新婚燕尔的佳偶。

  他们的婚姻正逐渐步入轨道﹐剑丰也努力表现他的爱意与体贴。他宁愿忍受塞车之苦﹐往返奔波公司与木栅之间的路途﹐也无意搬回原来的住处﹐所持的理由是——他住在木栅已经习惯了﹐不想再变动。

  将月仙的劝告压在心底﹐蓉仙怀着隐忧和剑丰过着两人世界的生活。为了变换心情﹐她修剪了长达腰际的秀发﹐齐肩羽毛剪多了几分妩媚与朝气。

  在聆听“魏乐富.叶绿娜双钢琴演奏会”时﹐蓉仙遇见了石青云和他的女伴﹐蓉仙有一丝惊喜﹐乐于看见石青云结交了性情相投的女友。

  一阵寒暄后﹐石青云意味深长地望着剑丰。“看来车祸对你而言是因祸得福。”

  “谢谢你。”剑丰坦然微笑﹐“大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他似乎全然不觉和石青云之间的嫌隙﹐蓉仙终于拋开了这项忧虑。

  每个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角色。蓉仙欣慰地想﹐没有发觉剑丰表情有异。

  推掉了许多应酬﹐剑丰和蓉仙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只有今天的聚会实在躲不过。

  何氏建筑的杨建筑师即将小登科﹐准备脱离单身汉行列的最后一夜﹐由不得剑丰不去。

  众人来到酒店门口时﹐剑丰心情颇不自在﹐还是众人取笑一番才拉扯进去。

  亚苹今晚穿着一袭红底白牡丹的旗袍﹐更显得身材凹凸有致。她瞇起了双眼﹐像猫咪一般慵懒性感﹐声音沙哑低沉的自问﹕“怎么好久不来﹖”

  一整晚﹐亚苹像花蝴蝶般来去穿梭﹐对剑丰只有礼貌的客气敷衍﹐并没有造成他的困扰。

  当其他人提议转战酒场时﹐剑丰婉拒了众人邀请﹐归心似箭﹐剑丰才刚发动车子﹐亚苹尾随身后﹐径行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旁。她发出低沉的笑声﹐“气色不错呀﹗剑丰。”

  “托福。”剑丰木无表情。

  “玩这种丧失记忆的把戏像极了三流连续剧﹐你想骗谁﹖”她轻描淡写的道。

  “我知道了。妳要多少﹖”剑丰毫不讶异她会猜到。

  “照你以前允诺的再加上一倍﹐算是堵口费。”亚苹狮子大开口。

  “妳太贪心了﹐亚苹。”剑丰冷淡道。

  “你该考虑到被拋弃的女人受伤的自尊心是很难弥补的。”亚苹懒洋洋地说。“你也可以拒绝﹐我一毛钱也不要﹗”

  “明天我再跟妳联络。下车吧﹗”剑丰下逐客令。

  “噢﹗原来你还记得我的电话号码﹖真是奇迹﹗”亚苹巧笑倩兮。

  剑丰将轿车泊入车库﹐手表上显示着二点四十分。

  他轻轻打开卧室的门﹐看见蓉仙安稳的睡在床上﹐心底一阵暖意。

  他终于让蓉仙主动栖息在属于他的领域中﹐心甘情愿没有受到一丝强迫。

  他也知道﹐这几次的做爱﹐她根本无暇服用避孕药﹐他那位好管闲事的小姨子所送来的避孕药仍然原封不动摆在她的首饰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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