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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了一尾凤凰鱼﹐取『龙凤相随』的吉兆。”

  “骗人﹗”蓉仙怀疑。“我只听过有红﹑金﹑银的龙鱼﹐还没听过有凤鱼的﹗”

  “骗人的是小狗﹗”剑丰信誓旦旦﹐“凤鱼是它的俗称﹐就像红龙也是俗称嘛﹗真的没骗妳﹗”

  蓉仙斜睨他一眼﹐神情娇俏动人。

  灯光在剑丰眸中闪烁﹐有一股冷冷锋芒。他拉着蓉仙的手来到卧室门前﹐打开房门﹐“不信妳看﹗”

  黑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便是水族箱的灯光﹐蓉仙一眼就看见金光闪闪的金龙﹐和一尾银色梭子形﹑长燕尾状的鱼﹐妙在两尾截然不同的鱼居然形影相随﹐状似亲昵。

  “牠们不会打架吗﹖”她傻傻问道。

  剑丰领她到水族箱前﹐“从小鱼养就不会了﹐体型不要悬殊过大。”

  蓉仙轻触鱼箱﹐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牠的学名叫什么﹖”

  她一转身﹐便被剑丰双手揽住纤腰带入怀里﹐他在蓉仙的发丝中低低而笑﹐“蓉﹐妳不会是真的要和我讨论鱼名的吧﹖”

  毫无防备的蓉仙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抬头看他﹐“你……”

  剑丰逮住空檔﹐低头吻住蓉仙的唇﹐双手微一使劲﹐两个人的身体更加贴近。

  他的手缓缓在她背后游移﹐一手托住了蓉仙颈后的发丝﹐拉下了她的发夹﹐浓密的黑发像瀑布般泻下﹐剑丰的吻更加狂野深入。

  一种隐含危险的炽热感觉席卷蓉仙﹐她握拳抵住剑丰的肩膀﹐试图用手肘的全部力量推开他﹐但却像撼动山岳般徒劳无功。

  蓉仙心慌意乱﹐剑丰转而轻吻她的耳垂﹐她挣扎说道﹕“不要这样……”

  剑丰语带笑意﹐温热的鼻息吹拂着她的颈项﹐低低回答﹕“在晚上进入一个单身男子的卧室﹐妳就该有心理准备。美丽的蓉仙﹐我不是柳下惠。”

  “我没有这个意思。剑丰﹐”蓉仙涨红了脸试图解释﹐“你误会了﹗”

  剑丰语带调侃问﹕“只是为了看鱼﹖”在开口的同时﹐他以脚绊倒蓉仙﹐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在身后的床铺上。

  蓉仙的脑海中有数秒的空白﹐直到剑丰重新吻上她的唇时﹐才急急扭头反抗﹐“是真的﹗”

  剑丰低头吻得她七荤八素﹐头皮发麻。

  蓉仙穿着一件深蓝色连身窄裙﹐由胸前到裙摆是双排白色钮扣﹐剑丰只手灵敏地解开她胸前两颗扣子﹐温柔呢喃﹕“感觉像打开我的生日礼物……”

  蓉仙紫涨着脸﹐使劲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声响冻结了两人的动作。

  红色掌印逐渐浮现在剑丰脸上﹐但这一巴掌并没有打消他的意念﹐他一语不发﹐抓住了蓉仙的双手固定在枕头上﹐压住了蓉仙黑亮披散的头发﹐轻松地用左手箝制她纤细的双腕。

  “不要﹗”蓉仙全身悚然。

  保守的窄裙套装下是细带蕾丝衬衣。剑丰轻轻抚过蕾丝边缘﹐感觉到蓉仙心跳气急﹐奋力挣扎。

  他略带醋意﹐酸涩说道﹕“妳像一朵纯洁优雅的白百合﹐蓉仙。”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衫和长裤。

  “剑丰﹐你……你不能这样……强迫我。”她语带呜咽。

  剑丰仅用右手轻松地解除掉她全身的衣物﹐蓉仙绝望地发现﹐体型﹑力量的悬殊﹐使她的抵抗就像螳臂挡车般无益。她挣扎扭动﹑左右甩头想离开剑丰的床铺﹐却不得其法。剑丰爱抚她颤抖的身躯﹐既温柔又残酷地让她明白这个事实﹕只要他有心﹐蓉仙根本没有反抗余地。

  “我是在诱惑妳﹐蓉仙。”剑丰用膝盖分开了蓉仙修长的双腿﹐强行占有了她。

  蓉仙惊怖地张大双眼﹐全身僵硬地承受被撕裂的痛楚﹐羞耻恐惧压榨着她肺部机能﹐

  蓉仙困难地喘息﹐发出的尖叫声成为破碎的啜泣。

  “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我不会这样对妳。”剑丰心乱如麻地向蓉仙道歉。

  蓉仙听若罔闻﹐目光呆滞﹐泪犹未干﹐身体上的痛楚虽然减轻了﹐精神上所遭受的打击却像破裂成碎片的琉璃。她像木雕泥塑般毫无反应﹐任凭剑丰心惊胆战地哀求﹑道歉﹐仍旧不发一言。

  床单上血渍斑斑﹐剑丰又悔又惊﹐呼吸也变得急促﹐“原谅我﹐蓉仙……我发誓﹐我会负责任的﹗”

  蓉仙缩成一团﹐麻木冰凉的身躯﹐因为剑丰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言词而瑟瑟发抖。

  “是我不好﹐我看见妳和他亲吻﹐嫉妒得发疯﹐才会对妳做出这么恶劣的事﹗”剑丰懊恼地说。

  蓉仙茫然的眼神由遥远的地方回 到现实﹐神智也逐渐清醒。

  “接吻﹖嫉妒﹖”她语气微弱﹐“你是故意的﹖”

  剑丰一惊猛然住嘴。

  “你明知道我不愿意……”蓉仙哽咽。

  她不敢相信﹐这个言笑挥洒自如﹑殷勤体贴的男子﹐居然设下圈套设计她。

  何剑丰与她大学时所交往的林彦君并没什么两样﹐甚至比林彦君还要卑劣。她颤抖得更厉害﹐比起何剑丰的所作所为﹐那一次的伤害只不过像被蚊子叮了一小口。

  “蓉仙……”剑丰直冒冷汗。

  “让我回家﹐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蓉仙哀哀而泣。

  蓉仙颤巍巍地理好衣裙﹐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逃”回家来﹐也不知道剑丰一路跟着她所坐的计程车﹐直到确定她回到家里时才缓缓离开。

  黑暗的客厅中﹐时钟指着十一点四十分。

  才短短几个钟头而已﹐蓉仙却觉得恍若隔世﹐心神俱裂。她并没有惊动家人﹐悄悄地走进卧室中。

  虽然已经匆匆沐浴过一次﹐剑丰的男性沐浴乳香气就像毒蛇般啮咬着她的嗅觉神经。她忍不住奔进浴室﹐努力想洗掉他所留下的麝香气味﹐用海绵擦拭得全身泛红。不要再去想了﹗她头疼欲裂地命令自己。

  莲蓬头的水温忽冷忽热﹐她却浑然不觉。如果记忆也能擦拭﹐她宁愿让它一片空白……

  蓉仙在氤氲水气中无声而泣﹐任由泪水恣意奔流。

  第六章

  蓉仙昏昏沉沉﹐魂悠魄荡如坠幽冥﹐梦中忽而烈焰炽天﹐倏而冰寒侵骨﹐一夜不得安睡﹐羞辱惊恐悲凄如惊涛拍岸而来﹐一夜数惊。

  蓉仙病了。

  清晨七点四十分﹐月仙来敲姊姊的房门﹐讶异于蓉仙的晚起。

  “姊﹖”月仙轻唤。

  她皱起眉头﹐心底有些纳闷﹐提高声量﹐“姊﹗”顺手扭转门把﹐探头看见蓉仙蜷缩在床上的形影。

  “姊﹐妳怎么了﹖”月仙在她床铺前单膝跪下﹐审视着蓉仙的面庞。

  “不要……”蓉仙呓语着﹐冷汗涔涔﹑花容惨澹。

  月仙伸手摸她的额头﹐为手心感受到的温度大吃一惊。

  “爸﹗”月仙惊跳了起来﹐奔向门外高喊﹕“姊她生病了﹗”

  刚从花房下来的范仲禹乱了手脚﹐还是月仙提醒﹐才打电话请了一位熟悉的内科医生出诊。

  “重感冒。”赵医生平和说道。从进蓉仙的房间后﹐他就目不斜视﹐顾虑到年轻小姐的脸皮较薄﹐听诊器也隔着睡衣诊视。

  为病人开好处方笺﹐嘱咐保养注意等事项﹐医生才告辞离去。

  月仙为姊姊拨开额前的发丝﹐心里疑惑着﹐虽然蓉仙身体一向不是很健壮﹐每逢换季时总会患一﹑两次感冒﹐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么突然就病倒过。

  她并不知蓉仙正在作着水深火热的噩梦﹐靠着她打球锻练出的腕力﹐月仙扶起了姊姊﹐喂她吃药﹑喝水。

  蓉仙张开了双眼﹐视线涣散﹐嘴唇蠕动着﹐“月仙﹖妳……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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