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得一丝不挂的欧阳惊惶喘息,酩酊大醉的她插翅也难飞了。
裸裎交缠的肢体传递着她未曾经验过的情欲。
猝不及防间,全然陌生的疼痛撕开了她最后一道防线,令她倒抽了一口气逸出微弱的呻吟。她睁大了一双迷蒙含泪的眸子,惊惧交集地望着饱受情欲所困的沐刚。
好可恨……!
无法出声指责他的欧阳咬住了颤抖的下唇,满怀屈辱地别过脸庞,眼泪扑簌落下。
“天!”濒临失控边缘的沐刚语气惊异:“你……还是处子?!”
沐刚深深吸气,老天!她好娇小柔软……他知道自己伤了她!
可是……该死!他无法停止,欲望像野火燎原般无法收拾,沐刚嘶声低语:“原谅我……”
她紧闭双眼不语,泪,无声地滑落在枕畔染成斑斑泪渍。
一个已经嫁过人,年近三十的老处女?!沈溺于欲望狂潮的沐刚无法思考,身体的本能驱散了理智,放纵撂奋欢愉……。
他喃喃低诉爱语,怜惜地经吻欧阳眼角滑落的泪珠。
她无声而泣,沐刚的巧取强夺就像一团烈焰,炙痛了她的身心,也烧毁了她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与尊严。
室内檀香悠霭,夜漏仍长……
第八章
痛……
再度由昏醉中清醒过来时,湘竹挂帘的缝隙已通曙光;残酒未褪的欧阳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
勉强睁开了酸涩的眼睛,在看见铺陈奢华的寝室同时,昨夜所有的记忆遽然涌入她脑海里。
天!她挣扎着坐起,另一阵晕眩又令她瘫软在床上。
由琉璃屏风后走出来的沐刚急忙走到床前,伸手扶住了她的双肩,心虚地回避她的视线。
脸色惨白,云鬓蓬乱的欧阳揪紧了胸前的桃红绸被,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如果她现在手上有把刀的话,绝对毫不考虑杀了他或者自杀!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居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落入圈套!四肢乏力的她闭上双眼,任由沐刚轻轻扶起斜倚在床头柜前——工匠精心雕琢成‘百子千孙格’的长柜涵意吉祥,与正室的身分相得益彰,彷佛在暗讽她鸠占鹊巢。
“喝一点茶好解酒。”沐刚斟了一杯药茶送到她面前低声下气说。
辨识出药茶里有解酒功效的欧阳默然捧住了杯子,一饮而下,静待酒力消褪。
虽然恨极了他的卑劣,悲、惭相煎的欧阳还是开口询问:“我的衣服呢?”
沐刚不敢看她,顾左右而言他说:“我已经叫人准备了。”
满腹狐疑的欧阳随后才知道答案——这个该杀千刀的混帐居然把她所有的男装长衫全都烧了!命裁缝、侍女们连夜赶工,缝制了多套女装给她穿!巴绫蜀缎、湘绣缂丝……昂贵华丽的布料裁剪成的各式衣裙送到只着贴身亵衣的欧阳面前时,她气得直发抖。
尤其是一双‘五寸金莲’的桃红绣花鞋和罗袜被侍女盛在锦盒中,恭敬地放在脚踏上时,欧阳的怒气像火山爆发了!“滚出去!”脚色乍红乍白的她用尽全力一吼,依然虚弱得像小猫鸣叫。
五、六个训练有素的侍女慌忙跪下赔笑:“夫人请息怒。婢子们是奉王爷之命来帮夫人梳头更衣的,请夫人体谅,别为难婢子们。”
在她们软硬兼施,一边跪着苦求又一边强制执行的方法下,被剥得一丝不挂的欧阳只有任人摆布,盥洗沐浴、穿上华丽的肚兜、中衣后,施朱涂粉、画眉点唇。
从未受过这么大屈辱的欧阳气得发昏——她很清楚这笔帐该记在谁的头上。
檀香熏过的簇新衣裳,一件又一件地往她身上套下,为了要表现出她的优美体态,刺绣精美的腰带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繁复编就的发髻上,插满珠翠钏钗后,又紧又重,让许久未曾梳过髻的欧阳由起先的头皮发麻转变成疼得快掉下泪来。
“住手!不准碰我的头发!”她疾言厉色道。
可惜没有人肯听从她的话,只是一味羡赞,“夫人这么美,王爷看了一定很欢喜。
她气得直发抖,误以为她会冷的侍女又在熏笼中添加香木,使得室温又上升了许多。
当一个年轻侍女跪在她面前为她穿袜着鞋时,始作俑者的沐刚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她被两个侍女强按着坐在镜台前着鞋的一幕。
浓妆艳抹的伊人另有一番倾国风情,杏眼圆睁的双瞳中直似要喷出火来。
虎落平阳被犬欺!浑身乏力的欧阳含恨想道,看见沐刚更是火上加油。
觉得大功告成的侍女微笑放过了欧阳,同沐刚请安,两个换新床褥的年长侍女看见了床单上的落红更是笑脸盈盈地向王爷贺喜讨赏。
怒火掩盖了羞耻,忍无可忍的欧阳一把扯下了脚上的绣花鞋,想也不想便往沐刚脸上掷去,大发脾气:“沐子毅!你……你该下十八层地狱去!”
侍女们发出惊喘看着第一只绣花鞋正中王爷的额头,第二只绣花鞋飞来时,吃了闷亏的沐刚俐落地接住了。
他叹了一口气,“退下。”如获大赦的侍女们鱼贯退出,掩上了房门时还听见欧阳的尖叫——
“杀千刀的!贼禽兽!”她忿然扯下头上价值不菲的珠宝首饰一件一件往沐刚脸上丢。
气昏头的欧阳劈哩啪啦地骂出一长串村鄙俗埋的咒骂,简直就像泼妇骂大街——可是,他还是觉得她妩媚动人。完了!沐刚叹了口气,照这样发展下去,难保他不会成为她昨夜说的笑话——跪请奶奶阅兵的惧内武官——这算不算一语成谶?!
闪过了一支沉甸甸的凤凰金钗,沐刚一把抱住了气颤声抖的欧阳,“你冷静一点,别气坏了身子。”
欧阳挥手狠狠地掴了他两巴掌,“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放开我!”
花钿珠翠被她扔了满地,云鬓散乱的她气喘吁吁挣扎着想脱离沐刚的怀抱。
紧紧拥抱她在怀里的沐刚喃喃低语:“你好美……”
“不……!”察觉到他心怀不轨企图的欧阳极力抗拒,却发现他的双腕似铜墙铁壁般紧紧箍住了她。
沐刚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彷佛她轻若鸿羽。
须兜,再度陷于厚软床褥中的欧阳满怀屈辱地哑声道:“我宁可死也不愿再被你强暴!”
略显迟疑的沐刚并没有停下解开她衣棠的动作,只是轻声否定并承诺:“不!这次不会是强暴……而是‘鱼水之欢’、‘颠鸾倒凤’……绝对不会是!”脸色乍白的欧阳一双秋水明眸泄漏出恐惧,在徒劳无功的反抗后泪眼滔滔,“我恨你!”
而沐刚仅是缩紧了他的拥抱,默然无言地将她卷入纠葛混乱的风暴中。
※ ※ ※
精致华丽的楼阁成了她的囚牢,封死的窗棂显示他早有预谋——她被沐刚软禁了!
在“天仙醉”的酒力完全消褪后,她曾试图逃离而与沐刚正面冲突,累赘的女装妨碍了她施展轻功,硬碰硬的较量之下不过数十招她便被沐刚压制得动弹不得——这样的成绩还是在他不敢、不舍伤了她的情况下达成的,若是真的博命厮杀,她连逃命的希望也没有!除了轻功以外,她和他的武艺实力相差悬殊,这个认知令欧阳的心直往下沉。
而每次只要她有任何试图逃脱的举动,当天晚上便得承受他一整夜贪婪无度的需索——沐刚把情欲当作成惩罚的工具,令生嫩稚涩的她羞惭得无以复加,不晓得自己的身体为何全然不受理智的控制,恬不知耻地响应、迎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