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韵竹的眉毛一拧,朝身边的丫环伸出手掌。小红从柏袋中取出一条水晶项链放在的竹的手心上,只见韵竹一脸狠恶的拎着项链在韵蝶眼光晁动,唇边漾起猥亵的笑,道:“这东西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你怎么说?”
罪证确凿?谷莫尘依然怀疑。这个蒙面女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偷东西的人,倒是那个凶婆娘,一看就知道是个尖刻的小人,看来,这件事并不单纯。
韵蝶的恐惧逐渐扩大,“我真的没有偷你的东西,真的没有,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我真的没有偷,真的没有,相信我,韵竹,我真的没有偷……”
她的恐慌引起韵竹及两名丫环一阵大笑,“我知道你没有偷,是我故意栽赃给你的、而且这件事已经传进娘的耳朵里了,哈……”
原来是故意栽赃嫁祸!卑鄙!”谷莫尘暗骂一声。
韵蝶向后退了一步,清澈的目光怨恨的注视着一脸卑鄙的韵竹。”她故意的?她跟她有什么仇,她非得这样害她不可?
“你真毒!”韵蝶难以自控的吐出这么一句,而话一出口她马上就后悔莫及。
啪!啪!啪!连续三个耳光打得韵蝶头晕目眩,赢弱的身子一个不租,跌倒在地上。
谷莫尘被这三个耳光给打傻了。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像韵竹这般泼辣又爱打人的,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女儿,这么没教养!
韵竹凶恶的跨前一步,狠狠的朝韵蝶的臀部踹了一腿,吼骂着:“你这个鬼女、丑八怪,竟然敢说本小姐毒?”转眼瞧见溪边的那堆衣服,邪邪一笑,对身边的两名丫环道:“把那些衣服给我丢进溪里去。命令一下,两名丫环立即采取行动,奔至溪边,将衣服一件件扔进溪中。
“不!”韵蝶白着脸,大喊一声,急急的奔过去抢救她的衣服,但纤瘦的身子哪儿敌得过两名粗壮的丫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衣服一件件的随着溪水愈流愈远。
这些衣服可有一半是大娘的,如果这些衣服弄丢了,那么她即将遭受的恐怕不只是一顿鞭打而已,天啊!谁来救救我。
谷莫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吼:“住手。”身子修地自树上跳下来,施展蜻蜓点水的功夫,从溪里救起那几件漂远的衣服,站定在韵竹面前,目光凌厉,“这位姑娘,你不觉得做得太过份了吗?”
韵竹狠狠的瞪着谷莫尘,出口骂道:“你这个臭叫化,竟敢管本小姐的闲事?”
谷莫尘扬了扬唇角,露出一抹悠哉的表情,“既是闲事,那我这个闲人岂有不管之理?”
“你这个臭叫化,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连我们家小姐的事也敢管?”两个丫环奔了过来,仗着主人的威势吼道。
谷莫坐冷冷的牵动唇瓣,斜眼睨着两名狗仗人势的丫环,泰然地遭:“哦!这我倒有兴趣听听。请说。”
“说出来了你别吓着,我们家小姐正是裴家的千金裴的竹。” 丫环小光一副自认了不起的模样,而韵竹也扬高了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哈……”谷莫尘闻言,仰头大知,看愣了二行人。
“这个臭叫化子笑什么?”韵竹气鼓了腮帮子,对他的藐视感到气愤难当。
“哈……”我还当你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大人物呢?原来不过是专仗着财势,欺压善良的裴家人!”谷莫尘一脸的不屑,连正眼都懒得瞧她。
“你……”韵竹愤怒的跳起来,指着谷莫尘的鼻子暴跳如雷,“你这个臭叫化、死叫化,竟然这样说我裴家人,小红、小光,把他给我打死。”
韵蝶闻言大惊失色。这个叫化子都是因为她才会惹上韵竹的,如果韵竹真的把他打死,那么她一定会自责一辈子的。
“不,韵竹,你不能这么做,你要打就打我吧,别伤害他。”韵蝶奔过去路在韵竹面前,扭头对那叫化子嚷着:“你快走啊!快走啊!”
韵竹一抬腿将韵蝶踹开,吼了句“滚开”。再度对两名丫环下达命令;“给我打。”
谷莫尘来不及阻止韵竹踢在韵蝶身上的那一脚,眉头一锁,一个掌力就将两名丫环打出鼻血来,看傻了韵蝶与的竹。
“你现在是要走还是要我出手?”谷莫尘凌厉的瞪着韵竹,下了通牒。
“臭叫化。你给我记着,这笔帐我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小红、小光,我们走。韵竹狠狠地瞪了韵蝶一眼。眸中深刻的写着:“好胆你就别回家。”才扭头离去。
韵蝶被她那警告兼带威协的眼神看得一阵战栗,她知道这次自己完蛋了,韵竹回去后一定会在爹跟大娘面前挑拨,说不定还会把小红跟小光受伤的事赖在她的头上,而爹必然会因此而大怒,还有大娘,她仿佛已经看见大娘手上那沾满鲜血的皮鞭正朝地挥了下来……
不知道是故意忽略或者真的遗忘了谷莫尘的存在,她难过的低着头,徐徐的移动身子走向溪边,一对哀伤的眼眸怔怔的注视着清澈的溪水。
“啊!不要——”她突然抱着头喊着,那无比的疼问仿佛已再度侵袭她的身体,令她恐惧不已。
“姑娘!你怎么了?姑娘!”谷莫尘一脸百思不解的站在她的身后,手上还提着在溪水中被他抢救下来的衣服,
韵蝶一心恐惧着回去后将遭受的欺凌,因此把谷莫尘的存在给忘了,此刻突然又听见他那浑厚的嗓音,心神猛然一拉,身子陡地回转——
“啊——”她不知道他竟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而且与她的身子靠得这么近,害她在转身时不小心与他擦撞,更害她因此而受到惊吓,身子反射性的一个后退,不小心踩着溪水里长满青苔的石头,脚下一个不稳,整个人便滑了出去。
“啊——”
“小心!”谷莫尘惊呼一声,长臂一伸,搂住韵蝶纤细柔软的腰,着实的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韵蝶惊魂未甫,就着一对如星般明亮却惊惶不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男人,愕然的发现这个一路泥灰的叫化于有着一张凌角分明的脸庞, 以及出色的五官,两道浓浓的剑眉更轩昂的散发出一股高傲不凡的气质,她好奇这样的一个男子竟然是个衣衫褴褛的叫化子?由于惊讶,让她一时忘记了回府后的下场,只是睁着一对澄亮的眸子,忘情的注视着这个男人。
谷莫尘搂着韵蝶柔软的纤腰,一对深邃清澈的眸子几乎穿透面纱,望着她那晶亮的瞳眸里,端看着她由惊惶转为讶异的眼神,他心今竟有股难以言喻的悸动。这个女孩瘦弱得有些不像话,赢弱的身子单薄得令人心疼,而那如星的双眸所透露出的凄沧悲凉以及孤独,更在撼动他的心。令他无端感到心痛。
韵蝶因他怪异的眼神面再度惊慌,下垂的视线赫见自己的身子正紧密的贴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时,心申一惊,猛地退离开他一大步远,感觉一阵火热霎时从胸口窜上脸颊,而胸下的心更难以自控的急剧狂跳起来。
二十二年来,韵蝶除了她爹,第一次与其他男人如此靠近,只因她有着一张见不得人的丑陋面孔,因此就连她的爹都不原多看她一民,而此刻,这个男人竟然一点也畏惧于她,甚至还一再出手救她——虽然他的出手相救只会令情况更糟,但她内心的感动仍然无可言喻,毕竟他是这二十二年来唯一不畏惧她,肯出手相救的人,她悸动的心使得她的眼眶一阵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