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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桑榆想想也对,即使可以将梦想建筑在别人身上,但千万不要把痛苦建筑在别人的生意经上,况且这胖胖的老板看来像个老好人。

  桑榆开始认真为贺棋远挑衣服。

  他看着地纤细的身影和熟练的姿态,像个花蝴蝶般穿梭在万花绿丛问,竟有点发痴起来……突然,他的肩上挨一记,他慌忙回过神,见到老板带笑的脸。

  “好命啊!娶到这么漂亮的妻子。”

  他又望她的身影一眼,感觉信心越来越加强。

  “她不是我的妻子。”看到老阅疑惑的双眼,匆忙再补一句。“我在追她。”

  “值得。”老板告诉他,好像比贺祺远更有信心。

  “你看有希望吗?”

  “不是已经到手了?”他笑着说。

  贺棋远更是不解,但是他的话中颇有含义……“没有女人会一边骂人、一边还为男人买衣物的,除非……”

  贺棋远一张嘴张得老大……女人……贺祺远一口气买了一打衬衫,外带长裤和鞋袜,只因这家老板为他打气。

  当他换上新衣物从试衣间走出时,他确定看到桑榆眼中闪过的一丝惊奇。

  “好看吗?”他志得意满往她面前绕一圈。

  她微微垂下眼睑,视线一时难从他身上离开。

  贺祺远原本就是不拘小节之人,在他身上也难得看到清洁干爽的时候,当他在摄影棚踩着义大利名鞋,不时发出铿铿之声时,在场十个人当中,起码有五个人,不敢抬头看他,另五个人马上埋进工作里,假装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所以当一个名人,并不需要外表的锦上添花,只要风吹来,闻到他的气味,就够让人胆战三分。

  落于平实的贺祺远,失去工作岗位上的威严后,反而显得轻爽大方,又不失男性本质的傲气。

  贺祺远身材原本高眺,只要一袭简单的衣裤,便能榇托他的硕健挺拔。

  以往他为了追求时髦感,傻傻的一味赶流行,他忘了服饰最大的魅力,是为了满足对自己身材不满意的人。至于天生拥有好条件的衣架子而言,流行对他们不会有影响。

  桑榆亦是,无论她穿得多么老气,还是能充分流露女性的柔与媚,令贺祺远忘了女人除了本身条件外,还需要什么?

  他看她欲言又止,看样子,他这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应是帅透了,起码她的初恋情人绝不会这么穿。

  她偷偷掀起眼睑看他,他满脸的得意令她不悦,有种被挤下去的难堪。

  “难看。”她大声告诉他。

  从她的回答里,贺祺远明白自己帅透了,因为女人,在情急下不会说真心话。

  他们步出成衣店,阳光再一次染上他们的眉梢发间,这一次贺祺远却感到温暖踏实。

  原来夏日也会捉弄人……当一个人独处时,阳光恶狠狠照着孤独的身影,当有个知心人相伴,阳光暖烘烘烧烫彼此的心。

  贺祺远不敢保证桑榆是否如此,但是他的确暖烘烘的直想飞。

  他要用他的肩膀,为她遮阳蔽日,她形同无助的小风帆,需要他温暖的臂弯。

  他要用他的手,为她扫去落叶尘土,她形同脆弱的小花,需要他的保护。

  他要用他热烈无私的眼眸,盯着地看,将她的惆怅忧容轻轻融化。

  可是……她却紧抿着嘴,不在意烈阳当空,也不在乎他的存在。

  身旁的她,双肩轻轻颤动,呼吸似乎加速许多,眼眸随之筑上一层厚厚的堤防。

  这时贺祺远才明白,每当两人独处的时候,她都会这样,企图以枷锁锁住他们短暂交流的激荡。

  他垮下肩,他的经验告诉他,此时桑榆需要独处。

  “你怪我老是跟着你?”他扯动嘴角显得悲伤。

  桑榆有些惊奇,嘴角划出令人怜惜的线条,她不以为贺棋远开始懂得体谅人。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有点失措,或许这件事对她相当重要,谁愿意让未曾介入她过去的人,和她有相同的资格,分享回忆的喜悦?

  或许他激进的行动带给她难堪,她总是巧妙的躲避生活中有时该出现的难堪……她就是这样,刻意避开人群以免难堪,把自己封锁于小小的井底,独自欣赏并外那一块小小的天空。

  在弱肉强会的工作圈中,要维持自己的尊严,又不至于被风吹倒,若没有贺祺远的天才,也要有桑榆的孤傲。

  孤傲--桑榆严以律己的座右铭,不会因贺祺远的激进而改变。

  所以她需要独处,贺祺远再一次肯定。

  平静无风的清晨,不该刻意掀起惊涛骇浪,只要耐心等待,就会是充满希望的日子。

  “你去吧!我不跟你。”他告诉她。

  意外地,她眼中闪过几许疑惑。

  他没有解释,等她会到旧日情人后,会明白回忆留恋不尽然美好,贺祺远才是她最值得追求的男人。

  这一点,贺棋远有充分的自信。

  凭他的外表贤才,别说是一个古老恋曲,就是一百个乱世佳人,也会珍惜世上仅有的一个贺棋远。

  他停在夏日当空下,像根失意的枯木,不摇也不动。

  她转过头,轻轻提起脚步像试探。

  果然他没有跟来……忽然,她停下来,他就在咫尺之远,却如隔离于天地之外。

  她娇嫩的嘴唇轻微嚅动,声音细微得几乎传不到他耳际,还是被他清楚听到。

  “真的不跟来?”

  他笑了一下,女人……一个轻叹就能摧毁男人一百个忧虑。

  一点让步,就可让资棋远重获新生,他如被贯注新血,全身活力再现,语气也高扬了许多。

  “你不是不喜欢我死跟着你?现在我让你有充分的自由,会你的旧日情人。

  唉!桑榆,你真的找不到像我这么宽宏大量的男人。”

  “谁希罕你的宽宏大量?”她粉颈低垂。

  “什么?”他充满疑惑。

  她抬起头,双颊红晕娇艳如花。

  “每次人家不要你跟,你偏偏死皮赖脸跟着,现在要你跟,你却自以为宽宏大量而远远逃开!”她气咻咻叫道。

  “什么?”他再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要你……”一时间她哑口,不知道要他做什么?

  对贺祺远而言,这句话停得太妙了,她要他……这比花前月下的甜言蜜詻,还要荡气回肠数百倍!贺祺远的眼眸,霎时整个发亮,体内燃起的热力胜过太阳。

  一看他心喜过头的样子,桑榆着急了。他本爱扭曲她话中的意思,现在这句话必然引起他的戏谑,但是她又不知该怎么圆场。

  “你要我?桑榆,这是你向我求婚吗?嗯……让我考虑考虑……”他最爱戏谑捉弄她。

  果然她涨红桃腮,气得冲过来就给他一槌,这一槌不偏不倚落在心口,引起空前未有的震撼。

  “你故意气我,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

  接着,几个小拳头槌在他胸前,带给他的不是心痛,是心喜,是阵阵括起的心鼓震荡。

  措手不及地,他抓住她的小拳头,深情款款注视她。

  “那你是说哪个?说桑榆爱贺祺远,还是贺祺远爱桑榆?”

  “你……”

  她羞赧万分,想抽回自己的手,贺祺远当然不肯,好不容易才等到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怎可能让她抽身离开呢?

  何况又是她自投罗网。

  于是贺祺远巧妙地转过地挣扎的手腕,并顺势将她转向自己的怀抱,然后双手紧紧抱住她。

  她吓得花容失色,想逃开,腰际却被他紧紧勾住,灵魂也被他紧紧吸去一般,她有点站不稳……不知是因他身体的男性味道让她乱了方寸,还是夏日捉弄两人的情欲?最不可解释的是体内荡起一股又一股强大暖流,几乎震落桑榆的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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