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替我管着就好了!”店长说得简单。
“我人还在希腊!”淳丹说道。店长是她养父的至交好友,而且从很久以前就打算把她培养成他公司新一代的领导阶级,可惜她没兴趣。
“厚,你有空在希腊玩,就没时间替我管店里的事?”
“我在这里做生物工学研究,我要交论文。”店长绝对忘了她的身分还是学生。
希腊这处研究室,是伊里安丢她进来的,她虽然不满意伊里安的行径,但尚可接受这家伙的专制。反正她真的也挺需要一所设备完善的研究室,让她竭力发挥所长。
“哎呀随便啦。对了,你有没有兴趣来夏威夷参加我的婚礼,看在你工作认真的份上,机票我出,招待你来晒太阳。”
晒太阳?淳丹想也没想。“当然有!”她随即合上电话翻盖。
自从过敏症好了之后她一直想狠狠地去晒个太阳,现在机会来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伊里安离开希腊去参加欧洲分公司的会议,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如今天时地利人合配合得天衣无缝,现在不走,尚待何时?
***
几天后伊里安回到家,只见一室寂静。
客厅的桌上摆着字迹端秀的便签,上头写着:“碧海蓝天椰子树,晒太阳去,别找我!”伊里安将签纸捏进手掌心中。环顾四周,淳丹连猫都带走了,前几天他离开时不是还好好的?这回又是想干嘛,没交代一句就走?
伊里安脸色满布阴云。
“DAMN!”这个女人!
***
白色海浪拍打在金黄沙滩上来了又退,晴天万里无云,吹来的风有着海水的味道。阳光由椰林缝隙间筛下,落在她皮肤上,照着她健康而自然的肤色。
淳丹穿着三点式比基尼泳衣,大方展现自己的好身材,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光泽,连过往的游客也忍不住驻足观望这个东方来的美人。
不远处的小教堂传来钟声,婚礼就要举行,淳丹沿着沙滩缓缓走着,盘算大概再晒个几分钟太阳赶过去都还来得及。
就像禁欲百年的吸血鬼终于可以摆脱诅咒一尝阳光的滋味,她自从到了夏威夷,成天都泡在碧海蓝天里。
她兴奋地将自己晒得变了色,连老板都要不认得她了。
“小姐有空吗,我请你喝杯饮料如何?”某个穿着阿暧哈衬衫的黝黑男子操着英语趋近淳丹身旁,一双眼睛不规矩地盯着淳丹炯娜身段不放。
“我……”淳丹才想使出看家本领刺到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体无完肤,怎知下一刻,眼前却突然出现另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没空!”伊里安低沉的声音说着。
“我又不是问你。”男子拾起头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哪料看到对方身后几名身材壮硕的黑衣保镖一致朝他望来,他的色胆随即消失无影,夹着尾巴呼得逃开:“没空……没空那真是太好了……”
淳丹有些惊讶会在夏威夷看见伊里安。“你怎么晓得我在这里?”
“方法很多,我连你爸都可以找得出来,更何况是你。”伊里安稍嫌不悦地凝视着淳丹。淳丹穿着过于暴露的比基尼,浑圆的胸脯、蛮腰与俏臀完美呈现,她的长发已经过肩,发丝随着海风瓢扬,脸上冷漠淡化,美丽的五官管吸引人的目光,最重要的是她的肤色,不再黯然无光,充满小麦色的健康在耀眼的阳光下闪耀着,看的伊里安直觉得这……这是淳丹吗?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全球定位系统?”淳丹怀疑。
“真是个好提议,我或许人去买一套,省得你三天两头就跑不见人。”
淳丹线笑。“不太公平,怎么只有你能往外跑,而我不行。”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伊里安只对她有如此强的占有欲。
“王子殿下,我可从来没说过要当你的女人。”淳丹错开伊里安,继续往前走。
“你没得选择。”看不惯淳丹那件三点式泳衣,伊里安将外套脱下,覆盖在她身上。而且如他所料,淳丹并没有反抗。“过敏症好了?”他问。
“好了。”她都已经晒成小麦色。
“那我们应该可以开始了。”伊里安走在她身旁,随扈们则跟在后头。
“开始什么?”海边的风狂起,淳丹的头发被吹得乱扬,看不清眼景物的她突然停下步伐,结果伊里安的胸膛撞上了她的背。
“好痛。”一络发不知怎么竟纠结上伊里安胸前的衬衫扣子,令淳丹无法将自己的头由伊里安身上移开。
初次爱琴海上的相遇,也发生这种类似的情景,那时某个女游客的头发缠上他的袖扣,结果她拿把小刀连扣子一起割毁伊里安的昂贵西装。
只是如今……“有刀子吗?”她问。
“要刀子干嘛?”
“解救我可怜的头发。”
“我没随身携带攻击性武器的习惯。”伊里安笑着回答。
“那只好请你慢慢帮我把头发解开。”一定是水土不服,否则她的头发不会变得如此干燥,容易打结。
“不!”伊里安回绝。
“不?”
“我挺喜欢你靠在我身上的感觉。”伊里安张开双臂,将淳丹拥人怀中。
“我还得去参加我老板的婚礼,你不是叫我像个连体婴似地与你联袂出席吧!伊里安,这样不太好。”淳丹想转头过去弄开自己的头发,只可惜缠得太紧,让她连回首的空间也没。
“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
“动成这样,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热死了,靠得那么紧!”她猛地推开他,但只扯得头发更疼。
伊里安浮现淡淡的笑容。“应该是开始的时候了。”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淳丹只想着要如何脱离伊里安的魔掌。
“我曾告诉自己,只等你到你的过敏症痊愈那刻,之后我便不会再顾忌什么,开始我们的爱情。”
“伊里安,希腊人说话都是这么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吗?”她摇摇头。
突然,伊里安抬起淳丹的下颚,深深地吻了她。
淳丹抓着自己那络头发。“痛、痛、痛、痛、……”含糊不清的抗议声自亲吻的缝隙中溢出。
拜揪疼的发所赐,淳丹忘了反抗,伊里安他笑吻着她。
他相信这一次她再也逃不开了,他们的阳光已然悄悄的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