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克刚羞得漲红了脸,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对啊!没想到一向自视甚高的克刚,也有对女人如此温柔的一天呢!梦璇,你的魅力实在不小喔!」方思洁亦跟着起簟�
黎梦璇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我的房租该怎么付呢?」她担心着。
他们三人互看一眼怔了好一会儿,「不用!不用啦!难得有缘相聚在一起,谈什么房租嘛!」方思洁以房东口吻爽快说着。
「这样不太好吧!」她有些为难。
季克刚笑了笑,「如果你这么在意,那我建议你不妨兼做我的管家,来折算房租。」他半开玩笑着。
「管家?!」他们三人异口同声,并以不解的眼光望着他。
「对啊!就是帮我打扫房子、煮煮饭什么的,因为啊我实在喜欢吃你做的菜呢!」他略调皮说着。
他的话让黎梦璇在心里发愁了起来,天啊!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千金小姐,竟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唉!
「季克刚,你不要欺人太甚喔!人家只不过暂时借住你的房子,你就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方思洁双手叉腰,指名道姓不客气的指责着。
「是啊!克刚,你的要求过分了点!」程希哲亦不同意说着。
季克刚双手作投降狀,「拜托!别这么生气好不好,我只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你们就这么认真起来了,我真是服了你们!」他一副无辜的口吻。
「没关系,我答应你的条件,因为我也不想欠你的人情,不过我得先声明一点!」黎梦璇挺起胸膛严肃说着。
「什么事?」季克刚好奇不已。
「我希望拥有个人隐私,还有我不帮忙洗衣服?」她小声音臊的说着后半句话。
她那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让季克刚泛起了笑意,「这点我相当赞同,毕竟我化是个注重个人隐私的人,況且洗衣服这种事本来就属于个人隐私範围,除非我们像思洁和希哲的夫妻关系,否则我是不会要求你作这种事的!」他忍住笑意正经说着。
尽管她依旧脸红不已,但却大大松了口气。
方思洁兴趣盎然的看着这一幕,她知道自己又找到一个好题材了!
「既然我们即将成为一家人,我想我有权利瞭解一些事情!」季克刚一副理所甘然的口气。
黎梦璇狐疑似的睨着他,「什么事?」她有些不放心。
季克刚刻意清了清喉嚨,以隐藏自己的心虛,「比如说你结婚了吗?或是有没方未婚夫呢?食不希望造成日后不必要的困扰。」
他的问话让思洁和希哲意会的彼此互看了一眼,他们两人心里清楚得很,这只了过是克刚的藉口罢了!
「喔!我既没有结婚,也未订婚,这一点你可以放心!」黎梦璇未加思索的脱口而出。她下意识的摸着原本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她知道自己又再次撒谎了,她实在害怕去想像当这个谎言如吹气球般,愈来愈大终至破掉时,后果将会是如何?
季克刚露出了个满意的大大的笑容,「欢迎你成为室友,希望我们相处愉快!」他友善的伸出手。
黎梦璇迟疑了一会儿方握了握他的手,「但愿如此!」她露出了个无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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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东!女儿离家已两个多星期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黎母用力抽掉丈夫手中的杂誌,充满怒气的说着。
黎父面不妀色,悠悠哉哉的再度拿回杂誌,「放心好了,梦璇不会有事的,她都已经近三十岁的人了,懂得如何照顾自己的,」他停了一会儿,「何況她是我黎某人的女儿,在採取这个行动前,必定作过详细的規画,绝不会莽撞行事的!」
「可是她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实在担心呢!」黎母忧心仲仲。
黎父篤定的拍拍妻子,「别杞人忧天了,我知道她在哪里!」他卖着关子。
「在哪里?快告诉我啊!」黎母着急的摇晃着丈夫的手肘。
看着妻子那一脸的紧张样,黎父莫可奈何的摇摇头,「台北啊!我确信她人一定在那儿!」
「喔?你怎么那么有把握?」黎母怀疑问着。
黎父笑了笑,「你忘啦?梦璇是在台北接受高中及大学教育的,那个环境她再熟悉不过了,换作是我,我也会选择那儿作为离家出走的地点!」他一副想当然耳的口吻。
丈夫的说明记黎母松了口气,然而她旋即又烦恼了起来,「但是她一个女孩子单独在台北闯荡,且身上又没带什么钱,总让我觉得不安全!」
黎父搂了搂妻子,「台北的治安不比香港差,況且我觉得让她这样出去闯闯也好,毕竟这些年来我们把她保护得太过周密,彷彿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日子安逸舒服,但时间一久就会忘记了飞行及各种谋生的本能!」
丈夫的说明该黎母联想起女儿可能正挨饿受凍的画面,这一来她不由得眼眶泛红,「这一切全怪你啦!没事硬逼着她跟子鈞结婚!」
黎父叹了口气二我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她好啊!子鈞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论外貌也称得上是一表人才,況且他一直很照顾梦璇,又处处容忍她的倔脾气,这么好的丈夫不容易找到呢?」
「问题是梦璇有她自己的想法啊!」黎母帮女儿辩解着。
黎父再度叹了口气,「她一味的认定我之所以同意这门婚事,是希望藉着黎欧两家联姻,来鞏固双方事业的合作基础,事实上我的着眼点并不在此,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我唯一的心愿只是希望她找个好夫家,有个疼她、寵她且又可以依靠的丈夫啊!」他语重心长的说着。
黎母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梦璇是个聪明的女孩,她会想通这层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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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梦璇放下手中的画笔,伸了个大懒腰。自从她来到台北后已过了三个星期,在思洁的大力推薦下,出版社毫不犹豫的录用她,并付给她优渥的待遇。她和季克刚之间也取得了某种默契的相处方式,虽然他并不真的要求她做清洁、打扫的工作,但骨子里那股爱干净的本性却让她无法不做。
她发现季克刚是个满好相处的人,他对她所做的饭菜从来不挑剔,且盘盘吃得精光,有的时候她专注于工作,以致于错过了做饭的时间,他总是无所谓的吃碗泡面了事。她觉得自己愈来愈习惯这种生活方式,宁静、温馨且不无趣味,而且她也渐渐喜欢上有季克刚陪伴的日子。她看了看腕上的錶,她知道又到了「管家婆」的时间,她略收拾了桌子,推开椅子走出房间,走廊深处一道紧闭的门扉,再度吸引了她的视线,从她住进来后,她就对着那房內的一切好奇不已,虽然她和季克刚有过尊重个人隐私的协定,但此刻她却有股想一窥究竟的冲动。
她深吸了口气,用略发抖的手转动着房门的把手,房门未上锁轻易的打了开来,让她有些讶异。屋內传来一阵阵的霉味,让她意詆到这个房间应已关上了有一段日子。她摸索着电灯的开关,当电灯打开时,她对眼前所见的一切不禁有些愕然。那是问布实得极其女性化的房间,全部皆为粉红色系的裝潢,房內的正中央挂着一幅长得极为艳丽的女人画像,她猜测着这个女人必定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
黎梦璇好奇的流覽着屋內的一切,从衣櫥內一件件闪亮的礼服,她相信这个女人必定是个社交圈的常客,慕地,她想起了车祸那一晚自己所穿的睡衣,还有季克刚提及睡衣的女主人时,那种讥嘲的口吻,她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一连串的问号,季克刚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呢?为何他原封不动的保存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