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梦璇好奇的看着地挑选带子,当那悠扬的音乐声轻洩而出时,她的心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她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心的选择这首歌。
「Endless Love,我最喜欢的一首歌,希望你也会喜欢!」季克刚以略沙哑的嗓音说着。
黎梦璇仰起头凝视着他那炽热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该逃开的,但她却深陷在他那温柔的情网中动弹不得,她想移开自己的视线,但他却彷彿对她施了魔咒一般,紧紧锁住了她的眼神。
他们就这么舞着,此刻陪伴他们的只有那窗外的细细雨丝,音乐早已停了许久,但他们浑然不觉,因为爱的旋律始终在他们心中迴漾着,不管过去有过什么样的优人回忆,不管未来会遭遇怎么样的困难,他们用专注的眼神告诉着对方:此刻即是永远!
「梦璇,你愿意接受我的这份感情吗?」他用低沉嗓音诚恳问着。
黎梦璇感动得点点头,在这一刻她早已忘了那个婚约,她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了爱的天堂。
「谢谢!」季克刚温柔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明天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代表我们之间真正的第一次约会!」
「嗯!」她满足的再次把头帖近他的胸膛,而后她彷彿想起什么似的闷声笑着。
「什么事这么好笑?」季克刚抬起她的头柔情问着。
黎梦璇止住了笑意,「这是我第一次穿睡衣参加舞会!」
他捏捏她的鼻子,「这也是我第一次向穿睡衣的女人提出约会的请求!」
他们两人互看一眼开怀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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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点还合你的胃口吗中?」季克刚体帖的问着坐在对面的她。
黎梦璇笑了笑点点头,「这儿的餐点满精致的,尤其是这家餐厅的裝潢我更是喜欢。」这是家座落于天母半山腰的西餐厅,当中的裝潢多採用五零年代复古的款式,予人一种怀念、浪漫的感觉。最值得一提的是,餐厅旁边并列着一座艺术中心,展覽着古代及近代的艺术作品,尤其是那一样样的骨董家具,允发人思古之幽情。「我们到隔壁艺术中心看看好不好?」她兴致勃勃的问着。
「嗯!」季克刚招来侍者买单,而后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黎梦璇聚精会神的欣赏着每一幅作品,更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每一样小东西。
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季克刚悄悄挑选了样礼物,而后走到她身边。「据说戴玉可以避邪,来,把这个玉珮挂上吧!戴上它你以后就不会再发生车祸那种倒楣事了!」他将一条系有中国结的玉珮系于她颈际。
「谢谢你!」黎梦璇惊喜不已,「我也该买样东西给你啊!」她彷彿想起什么似的。
季克刚摇摇头制止了她,「你的陪伴所带给我的快乐,胜过任何礼物所带来的喜悅!」他深情说着。
他的这句话让黎梦璇的心漾满了幸福的感觉,她满足的偎进他的怀里。
「我们去看看夜景好吗?」他温柔问着。
「嗯!」她微笑的点点头。
从山上远远的望去,台北盆地彷彿一座孃满水晶的不夜城,吸引着众人的注意。看着这片灿烂的灯光,黎梦璇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位在太平山上的家,一股浓浓的思家情绪又浮上心际,从小到大除了出外求学,她从未曾离家过这么长的时间,更何況是这种不告而刖的方式,她相信父母亲一定急坏了,尤其是妈妈,八成泪流满面,唉!她深深叹了口气,她也不想如此做啊!只是她实在无法建浓情蜜意的热恋都没嚐过,就这么一头栽进婚姻啊!爸、妈!请原諒我吧!她在心中自我辩解并懺悔着。
「梦璇,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季克刚温柔的把她圈在胸前轻声问着。
黎梦璇迅速藏妥心事,并温柔的朝他笑了笑,「没什么,我只不过是让思绪随风飘罢了!」
「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每当我觉得烦闷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开车到这儿来,彷彿只有这里才能摆脱掉台北的那种空间狹隘感!」他感触着。
「如果你住过香港,你就不会嫌弃台北的拥挤啦!」她未加思索脱口而出,儼然经验十足一般。
她的话让季克刚狐疑不已,「你在香港住过?」
该死!黎梦璇咒骂着自己,她知道自己又大嘴巴了。「没有!我怎么可能住过香港,我只不过是从电影上看过香港那窄小的生活空间!」她心虛的急急解释着。
季克刚再次对她那闪烁的神情感到怀疑,他把她扳向自己,「梦璇,我一向痛恨欺骗、说谎话的人,我希望你不要隐瞒任何事情!」他略严肃说着。
黎梦璇仰起脸看着他那一脸正经的表情,心中不觉微微一顫。告诉他!趁一切还来得及前,向他坦诚自己的真实身分吧!不,还是暂时隐瞒自己的身分吧!何必在这段尚未成熟的感情中,加人更多的变数呢?她的內心矛盾、挣扎着。忆及以往的那些追求者,多看上她的身分,而非本人时,她终于有了決定,「克刚,我所说的都是实话,我从未隐瞒你任何事啊!」她轻抚着地的脸颊故作撒娇狀说着。
季克刚拉下她的手亲着,「没有就好,我之所以毫不考虑的向你坦诚我那段晦淡的婚姻,为的就是希望我们之间有一个光明、亮丽的开始,彼此间不存在有任何的祕密,」说到这他停了一会儿,「我已经厌倦也无法容忍任何谎言了!」他以苦涩语气说着。
他那落寞的口吻,让黎梦璇想起了心渝所带给他的伤害,此刻想到当自己揭开一切时,势必再度伤害他,她的心中就难过不已,唯恐泪水滑落脸颊,她急忙将头理人他的胸膛中。「克刚,不要再去想过去,让我们一起把握现在与未来!」
「会的!我们会拥有最灿烂的未来!」季克刚紧紧搂住她深深期许着。
会吗?黎梦漩偷偷擦拭着泪水,无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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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洁百般无聊的拨弄着盘中的食物,一转头看见身边空空如也的座位,心中更加懊恼不已。这个星期以来希哲难得有天在家吃晚饭,而且几乎是回家倒头就睡,连跟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他今天终于可以提早下班,她兴致勃勃的特别做了几道他爱吃的菜,如今早已过吃饭的时间好久了,依旧未见他的人影。她推开椅子正打算打电话到医院询问时,门口响起了一阵开门声,她急急跑向门口,「希哲!」她有些生气的唤着。
程希哲看了看墙上的钟,十点半,「咦!你还没睡啊?」他打了个阿欠。
他的这句话,让方思洁不悅的獗起嘴,「我在等你吃饭!」
程希哲彷彿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额头,「喔!我忘了,抱歉!」他充满歉意的搂搂她。
方思洁正打算说什么时,不料一抬头却看见他领口上一个鮮红的唇印,「你说,你究竟上哪儿去了?」她满腔妒意的质问着。
程希哲对她那不友善的口吻微微皱着眉头,「今天下午有个病人动手术,因为情況不太稳定,所以我特别留下来观察她。」
「想必你的病人必定是个热情如火的女病人吧!」她冷嘲热讽着。
季克刚有些莫名其妙,「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方思洁气沖沖的指着那个唇印,「这不就说明一切吗?你根本不是加班,你只不过是瞒着我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