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他恍然大悟,「听说有的孕妇还会变得阴阳怪气呢!」他決定逗逗她。
沉依洁气得漲红了脸,「文辉,坐下来吃饭。」她命令着。
「喔!柏宇,一块儿吃饭吧!」黎文辉迅速添了副碗筷,「你怎么会瞩这么黑?莫非你躲到非洲去啦?」他开玩笑着。
柯柏宇摇摇头,「这一阵子我都待在曼谷。」
「曼谷?!」黎文辉有些订异。
尽管生气,沉依洁仍忍不住好奇的停下筷子看着他。
一嗯!我目前在曼谷一家新成立的观光饭店,担任副总的职务。」他笑了笑,约略说明了自已如何決定离开富悅饭店,以及被挖角的经过。
「为什么走的时候也不通知一声呢………害我们担心死了。」黎文辉责备着。
「对不起,因为我对这个新工作并不完全有信心,所以決定暂时不让你们知道。」他充满歉意的说着。
「那你怎么有空回国呃?」黎文辉关心着。
「刚好轮到我休假,所以我就決定回国探望干爸、你们及老朋友。」他真挚的说若。当他提及老朋友时,他特意的看了依洁一眼,依洁那无动于衷的神情,让他着急的不觉脱口而出,「丫头,我刚才经过你们的花店,怎会变成服裝店呢?」
「喔!她们早就结束营业了。」黎文辉解释着。
他诧异的放下手中的碗,「结束营业?那玫雅呢?」他有些害怕的问着。难道玫雅出事了吗?不!不会的!他迅速否定自已的想法。
久未开口的沉依洁,终于按捺不住,「哼!你还好意思问!」她白了他一眼。
「出了什么事?」他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黎文辉有些疑惑。
他认真的点点头。
「哼!少骗人啦!」沉依洁一副不情的口吻,「我去拿证据来证实你的胡说!」说完,她站起身从柜子抽屜內,找出了那张她特意保存下来的报纸,而后递给他,「这就足以证明你说谎!」
他接过那张泛黄的报纸,快速的流覽着依洁圈起来的地方,「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诧异的张大嘴巴。
」还只是一件呢!」沉依洁激动的站起来,「玫雅的母亲也在这一天去世了,你能想傢玫雅一天內,遭受双重打击的感受吗?」她的怒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依洁的话让他一言不发的愣坐在椅子上。
「小哥,」沉依洁摇晃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玫雅呢?难道你不明白她对你的感情?你应该知道她为你付出了什么啊!你何苦如此挖掘她那苦涩的过去,甚而公诸于世呢?」她以哀伤的口气问着。
柯柏宇回过神来盯着她,「我挖掘她的过去?甚而公诸于世?」他二金鋼摸不着头绪的重复着,「什么意思啊?」
「不是你提供这些资料给报社的吗?」黎文辉奇怪的问着。
「我没有啊!」他一副被冤枉的神情。
「你没有?!」他们夫妻两人异口同声。
柯柏宇用力的点点头,「我还不至于无情到这个地步啊!」
沉依洁想了一下,「玫雅告诉我那一天你们发生争执时,你到意拿出一堆剪报给她看。」她仍有些不相信他的话。
「天啊!你们怎么把我想得那么卑鄙、无耻呢?」他十分气愤的站起身,「那些剪报根本不是我刻意蒐集的,而是别人给我的啊!」他大声辩白着。
文辉夫妇对看了一眼,「谁给你的?」
「珮芝的父亲。」他毫不考虑的脱口而出。
聪明的依洁脑筋迅速转着,「我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她神祕的说着。
「谁?」柯柏宇追问着。
「纪珮芝。」沉依洁悠悠的说出答案,「我想珮芝一定是在你提出解除婚约后,決定这么做的。她先以活不成为藉口,胁迫玫雅离开你,玫雅为了顺应她的要求,于是找来阿杰串演了那齣戏,好让你真正死心,」她想了一下继续说着,「惟恐玫雅变卦,珮芝再透过她父亲传达这些訊息给你,好离间你和玫雅的感情。以珮芝那种强烈占有欲的个性,在她无法得到你的情況下,她一定也不容许玫雅和你在一起,她必定会想尽方法报复你的,而最好的作法莫过于公开玫雅的过去,及制造自已是受害者的假象,如此一来,不仅你身败名裂,而玫雅更会因而误会你,徹底的对你绝望。」她以偵探口吻抽丝剝繭的说着。
「嗯!看不出来我娶了一位这么有智慧的老婆。」黎文辉撞着妻子驕傲的说着。
沉依洁则回以一个得意的笑容。
「问题是珮芝怎么会有这些资料?」柯柏宇中断他们亲密的举止,着急的问着。
「很简单啊!花钱找征信社,总会查得到的。」沉依洁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征信社!」柯柏宇默念着。对啦!他记得珮芝曾找过征信社的人跟綜他,难道这又是她玩的另一个把戏?想到这,他愤怒不已,「我去找珮芝问清楚!」说着,他欲往外走。
沉依洁迅速的拉住他。「小哥,伤害既已造成了,你去找珮芝有意义吗?」她无奈的说着。
「对!更何況玫雅也走了。」黎文辉帮腔着。
「走了?为什么?」他转身惶恐的问着。
沉依洁叹了口气,「她看透红尘俗世离开这里了。」
「你是说她出家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的问着。
他的问话加上害怕却又绝望的表情,让文辉夫妇噗嗤一声大笑不已。
「我的话有这么好笑吗?」他皱着眉不耐的问着。
黎文辉止住了笑意。「柏宇,你真是天才喔!怎么会想出这样的结论?」
「那你们告诉我答案啊!」他生气的说着。
「玫雅躲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治疗她的伤口。」沉依洁故弄玄虛的说着,她決定懲罰他那不告而别,不可原諒的举止。
「丫头!」他着急的拉住依洁,「拜托告诉我实情,别再跟我兜圈子了!」
「小哥,你找玫雅做什么呢?从你们认识至今,你带给她的只有伤害和泪水,你从未珍惜过她。为了你,她付出自己最真的感情,她忍受来自纪家父女的羞辱,而你为她做过什么呢?没有!你只是一味的嘲弄她,甚而在她最徬徨无助的时候,拋下她一走了之,如今你终于想到她了,所以你回来了,你不觉得自己的举止过于自私,甚而无情吗?」想到玫雅提及感情时的落寞及苦涩,沉依洁仍有说不出的心酸,「小哥,我或许没有你懂爱情,但我相信爱一个人是时时守在他身边,关心他并带给他快乐,而你口口声声的说爱玫雅,但你可曾想过为她筑一个窩,让她充满安全感、不再害怕呢?」她咄咄逼人的质问着,觉得自已有必要代玫雅申诉这些委屈及心声。
柯柏宇慚愧的垂头不诺。
「小哥,玫雅现在过得很平静,如果你只是想念她、想见见她,那我希望你打消这个念头,不要再去扰乱她的生活了。」沉依洁诚恳的说着。
柯柏宇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开口,「事实上我这次回来的目的并不只是看看玫雅,我想娶她并带她回曼谷。」他有些靦蜈的说着。
「真的吗?」沉依洁喜出望外的问着。
他肯定的点点头。
「哇!好棒!」沉依洁不顾一切的搂着他跳着。
黎文辉看着妻子的动作,不觉皴着眉,「依洁,小心宝宝!」他囑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