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一天他见识了她的真面目,更在心中不停的唾弃她,但他仍无法克制住自己对她的渴望。他知道依漯这一阵子忙着婚事,所以妀由她送花至饭店,于是他特意找了个理由留在大厅,为的就是希望能见她一面。他目送着她走进电梯,深吸了口气佯裝公事化的语气,转向柜台服务人员交代着,「Linda,待会儿请洁雅花苑的杜小姐上来一下,我要跟她讨论花卉展的事。」
杜玫雅走出电梯大大松了口气,还好没遇见他!她在心中慶幸着,并迅速朝大门走去,然而就在她走至门口时,有人唤住了她,她好奇的转回身,「有事吗?」
「嗯,柯副总请你到他办公室一趟!」Linda传达着。
她站留原地皴着眉,该死!还是没逃过,她詛咒着。见她不为所动,Linda着急不已。「你快去吧!他说想跟你讨论花卉展的事。」
「喔!好吧!」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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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柯柏宇以宏亮的声音应着。
杜玫雅打开了门。「柯副总找我有事吗?」她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问着,她并无意再往前走进。
柯柏宇笑了笑,「才多久没见面,我们的关系竟生疏到连名字都不能称呼啦?」他调侃着,并拾了指他面前的沙发,「请坐!」
她摇摇头,「我喜欢站着。」
他不以为意的站起身綬綬走近她,「老朋友难得见面,不该好好敘敘旧吗?或者你比较喜欢在床上敘旧?」他的话气中有着明显不屑的成分。
他的话让杜玫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如果你找我来纯粹是想羞辱我、消遣我,那你已达成目的,对不起!告辞了!」说着,她转身欲打开门。
柯柏宇却快一拍的锁上门,并把她强行拉进怀里,「宝贝,既然你如此偏好已婚的男人,那何必編织那么多清高的理由拒绝我呢?毕竟我们曾带给被此相当多的欢愉。」说着,他粗暴的吻上她的唇。
杜玫雅摇摆着头一味的躲着他,最后终于使尽了吃奶的力量推开他,「柯副总,在你眼里我或许低賤得可以,但最起碼我仍有我的尊严,我有选择不要的权利!」她咬紧了唇,忍住眼中打转的泪水,蹣跚的跑了出去。
柯柏宇懊恼的捶打着墙壁,老天!我究竟怎么啦?
「文辉!到底什么大事,非得在这个时候叫我下来?」柯柏宇气喘吁吁的走进Coffee Shop,略不悅的问着。
黎文辉充满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喔?什么事?」他狐疑的问着。
黎文辉不安的挪了挪身子,「我決定改请别人当伴郎。」他直截了当的说着。
「我还以为什么严重的事,」他轻松的点了根烟,「我想知道原因。」他盯着文辉问着。他直觉认为这当中必有蹊跷,要不然文辉不会选在结婚前夕仓促妀变決定。
黎文辉回以一副难言之隐的表情。
他吐了口烟圈,「是依洁的意思吗?」他猜测着。
黎文辉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我猜这一定是依洁的意思,但她是顺应玫雅的要求,对吧?」他对自己的想法有些得意。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好说话。」黎文辉大大松了口气。
「可是我并没有同意啊!」他理直气壯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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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黎文辉垮下了脸,「柏宇,拜托啦,你多的是当伴郎的机会。」他恳求着。
「问题是我特别喜欢当你的伴即,因为伴娘是杜玫雅啊!」柯柏宇彷彿故意跟他过不去。
「柏宇,你太不够朋友啦!」黎文辉生气的说着。
「文辉,你放心好了,我会善尽伴郎的义务,不会搞砸你的婚礼啦!」他信心十足的安慰着文辉。他愈来愈期待这场婚礼的来临,因为他知道一定会充满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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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雅,我看起来怎么样?」沉依洁拢了拢头纱紧张的问着。
杜玫雅赞美的点点头,「很漂亮!」
「喔!玫雅,我好害怕呢!」沉依洁技着她的手担心不已。
她安慰似的拍拍依洁,「文辉是个好丈夫,他会好好爱你、照顾你的!」
「万一有一天我们吵架了,你家可得当我的避风港喔!」沉依洁认真说着。
她无奈的摇摇头。「好!我一定敞开大门欢迎你,必要时我还会帮你痛骂黎文辉。」她开玩笑着。
楼下传来了一阵阵的爆竹声,沉依漯惶恐的再次抓着她的手。
「来吧!我们该下楼了。」她熟练的整理着依洁的裙摆。
还未走至楼梯底部,黎文辉已迫不及待的冲至她们面前,「依洁,你好美喔!」他喜孜孜的说着。
沉依洁娇羞得低头不语。
「丫头,你知道吗?白色代表飩洁,穿在你身上真是没话说,不过呢,穿在你这漂亮的伴娘身上,恐怕就有点讽刺!」柯柏字走近她们嘲弄着。
他的这句话让社玫雅眼眶不由得泛红,泪水忍不住打转着。
沉依洁一时之间忘了自已是新娘,气愤得吼了出来,「小哥,如果你存心找人吵架,请不要参加我的婚礼!」
杜玟雅见狀急忙扯着依洁的袖子,「不要这样子,你是新娘呢!」她小声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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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沉依洁偷偷吐了吐舌头。
「依洁,我们走吧!」黎文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攙着依洁走了出去。
柯柏宇悻悻然的未说话。
杜玫雅则惟恐染上瘟疫般离他远远的。
待他们走进婚礼会场,纪家父女迎面走了过来,「依洁,你今天真漂亮呢!我从未看过像你这么出色的新娘。」纪珮芝阿諛着,而后她瞧见了佇立于后的玫雅,「爸,我帮你介紹,这位就是杜玫雅。」她不怀好意的说着。
纪父以有色眼光上下打量着玫雅,「的确是美若天仙,难怪会令男人神魂顛倒,如果我年轻个几岁,恐怕我也劫数难逃喔!」他极尽侮辱的说着。
纪父的话令在场的人士惊駭得为之一塞,然而杜玫雅却吸了口气,笑盈盈的看着他,「纪先生,我一向喜欢像柏宇这种身强力壯的年轻男子,」她故意曖昧的靠近柯柏宇,「像您这种老年人,我担心恐怕您的心脏会负荷不了呢!」她停了一下,「不过啊,今天我总算知道纪先生您也是个偏爱老牛吃嫩草的人!」她用尽了所有力气,方克制住心中那股破口大骂的冲动,妀以平常口吻说着。
「你——」纪父气得漲红了脸,「好一个伶牙俐齒、不知羞耻的女人!」
她再度展开笑容,「彼此!彼此!」说着,她转向依洁,「我们进去新娘休息室吧!」她挺直了背綬綬走了开来。
看着这一幕,柯柏宇在痛恨纪父之余,更对玫雅那不畏屈辱、坚强的反駁,有着说不出的激赏。当她不经意的帖近他时,他的心中竟湧起了一股深沉的欲望,在那一刻他确切的体认到,不论杜攻雅是个怎样的女人,他都离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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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关上休息室的门,杜玫雅即癱坐在沙发上,浑身发抖不已。这些年来她遭受不少来自外界的讽刺,但都没有这次的羞辱所带来的伤害大,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天啊!难道我的医生都得在别人的轻视下过日子吗?天地之间岂真无我容身之处?她在內心吶喊着。
「玫雅,你还好吗?」沉依洁递了杯开水给她,关心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