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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页

 

   

  “嗨!楚琳!”他高兴地大步走来,一把搂住楚琳。

   

  “看你!满面春风的,不像过去的徐津平了。”

   

  “哦,是吗?别酸溜溜的。我承认最近很忙,忙得更带劲了;当然喽,说得不好听,是名利双收。”他开心地说着被记者访问、被读者包围、被众亲友恭贺的事情。

   

  “早知道有今日,过去几年就不做业务了!”津平反问楚琳:“你呢?上回不是说,公司业务蒸蒸日上,张太太升你做企划部主任?”

   

  “是啊,不过,好像最近又要调我出去,企划部由小吴带领;我可能会调回业务部。”楚琳漫不经心地跟他走着。

   

  “我饿了!吃饭去。”津平嚷着。

   

  两人来到一家昂贵的西餐厅,传者有礼地请他们人座。

   

  漂亮的彩烛在音乐的烘托下显得格外神秘,跳跃的火光映照在楚琳的面庞上,多了一分不同于往日的妩媚。

   

  她今天穿了一袭黑色薄纱罩衫,肩部露出的部分,用黑色缎带系了两朵蝴蝶结。

   

  耳际摇曳着两串银质珠花,好像会发出叮当声响似的,让津平几乎看傻了眼。

   

  “你愈来愈有女人味了!”他痴痴地凝视着她。

   

  “胡扯!快喝汤,等一下凉了就不好喝了。”楚琳脸上浮起红晕。

   

  她不习惯津平这么看她,以前两人都是粗枝大叶的互相打打闹闹,现在,津平那副象是在看画刊上模特儿一般的表情,使得楚琳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也不是她所期待的,她要口复到过往的爽快、自然随性的相处方式。而不是像眼前这个男人用带着含有明显“性意味”的眼光看她,仿佛自己是一道可口的“饭后甜点”等着人来“品尝”。

   

  偏不巧,这身打扮是因为张太太坚持要将服饰的广告用“邻家女孩”的方式来表现;因此,若霞、楚琳才在张太太及造型师的摆布下,拍了一天的沙龙照。

   

  若霞本来就是模特儿出身,后来因为遇上车祸,撞伤了背脊,常喊腰酸背痛,所以才改行当起化妆品顾问。

   

  她对拍照的事当然驾轻就熟的,毕竟,拍沙龙照和走伸展台比起来,算是容易且轻松多了。可是楚琳十分不习惯,对于拍照,多少有些勉强。

   

  她为了来接津平,连妆都来不及卸干净,但是剩下淡淡的眼影及口红,使她今晚看来更加动人,而显得判若二人。

   

  津平举起酒杯说:“敬你!”

   

  楚琳跟着喝了一口,觉得它甜甜凉凉的,颜色又漂亮,不禁问道:“这酒叫什么?”

   

  “‘往事如烟’。很美的名字!喜欢吗?”

   

  “名字美、酒好喝,只怕会醉。”

   

  “鸡尾酒不会使人醉吧?”津平一仰而尽,“不过,我却发现酒不醉人,人自醉哦!”

   

  他语意鲜明,她假装不懂。

   

  “津平,你变了。”

   

  “你才变了!我只是比过去活得轻松些,而一旦没有了生活的压力,人就会因为充满信心而显得不一样。”

   

  “的确,压力是个恼人的东西。”

   

  “楚琳……等会儿陪我散散步,我今晚睡饭店。”津平欲言又止。

   

  “好。”楚琳也学他将鸡尾酒一口灌下。

   

  用完餐,两人沿着新公园慢慢走着。

   

  津平轻轻哼唱着“似曾相识”的曲子,他的男中音透着一股不可阻挡的魔力。

   

  歌声柔柔地回荡在树丛之间。

   

  他们坐在公园椅子上。津平依旧搂着她,只是,楚琳敏感地发现,津平的姿态、神情及力道都不同了。

   

  他是搂着一位“女性”,不是“兄弟”!

   

  他的手指,撩拨着楚琳裸露的肩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带着试探、带着挑逗。

   

  她扭了扭身子,不情愿地调整坐姿。

   

  “谈谈你笔下的‘楚灵’吧!为什么那么残忍,将她送往不同的爱情战役里?”

   

  “爱情战役?瞧你说的!太夸张了。”津平饶富兴味地望着她。

   

  “可不是吗,一个女人要经历多少沧桑才能找到真爱?为何不花好月圆、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就不好看了,傻丫头!读者要看什么?他们要的是现实世界里所缺乏的。既然生活这么艰苦,何不到小说中去找寻平衡和自我安慰一番?这才是他们要的!”

   

  “哦!太深奥了,我不能理解,如果换成是我……”

   

  “你要的是什么?”津平拉回她,半强迫性地。

   

  跌落在他怀里,楚琳指着他:“大作家,如果换成是我,请给我明白简单的答案,不要绕完了整个地球,才发现春梦了无痕。”

   

  津平哈哈大笑了,他就是喜欢楚琳和别的女孩不同的性格——单纯、稚气。

   

  “爱情没有面貌、没有标准,当它来临时,往往叫人措手不及,那种循序渐进、一分一毫的储蓄不是爱情。我认为,爱情像烟火——爆烈时,仪态万千、变化莫测;告别的时候,留下凄美的余温,让你在午夜梦回中追思怀念不已。”

   

  “我不认为爱情是这样的。”楚琳不以为然,“它应该是……”想了想,她面向满天星斗,神情庄重地说,“它应该是由少增多,从点滴汇聚成汪洋,等到接近满溢时,爱情就成熟丰富了;它多得一辈子都用不完,它一定是踏实的,适合细细咀嚼的。”说得虽有些支离破碎,却道出楚琳对爱情的定义。

   

  “就像一棵大树,经过岁月的千锤百炼,终于绿荫窑顶;所以没有中间奋斗的过程,不足以话真情。”她试着表达出完整的看法。

   

  津平起立,对着她做出下跪的样子:“皇上英明!容小的我禀告……”

   

  “说!”楚琳被他逗笑了,大摇大摆地坐四位子上。

   

  “请皇上恩准,赐小的一吻!”

   

  “去你的!”她跳开了。

   

  躲在花丛月影间,她对津平说:“早点休息吧,明天礼拜天,你想去哪里?或者就和我去听楚风唱歌?”

   

  “他唱歌也是下午的事,那上午呢?我看……上午去找季伟吧!你在家等我。”

   

  道别之后,楚琳回家辗转难眠。

   

  ∫ ∫ ∫ ∫ ∫

   

  “姊,太阳晒屁股喽!”楚风大呼小叫的,扰人清梦。

   

  混到凌晨五点才昏昏入睡的楚琳,眯着双眼,头痛得要命。

   

  “妈去做礼拜了,我差点也被捉了去!妈一直唠叨,说我们是迷途的羔羊、上帝心疼的孩子,再不好好做礼拜,她会生气。”

   

  “楚风,给我一片止痛药。”

   

  “怎么啦?老姊。”楚风翻箱倒柜,只找到保济丸,“不知道可不可以?”他拿给楚琳。

   

  “药不能乱吃,我看等一下再说吧!几点了?”

   

  楚风看看表,“十二点了!老姊,做饭啦!饿死了。”他一边嘀咕,一边走出去。

   

  “老姊,你真够笨的,到现在还学不会打桥牌。这样好了,我把你和小琴都教会,再找季伟来,不就好玩多了!”楚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叨念着。

   

  她对着镜子,懒得理弟弟的咋呼。

   

  “好吧!不理人,我去找季伟玩。”

   

  他戴上帽子,骑着越野车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楚琳垂头丧气地颓坐在床沿。

   

  她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

   

  昨晚,津平提议散步,事后言不及义地扯开话题,他不是说有急事北上要和她商量吗?

   

  是求婚?

   

  她有些飘飘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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