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这么轻易地被你们抢走,那我们一身的功夫是摆着好看的吗?」公孙柏青一边喊着,一边攻击那个抓住英绮的黑衣人。
此举成功地让牧震煌抢回英绮,公孙柏青手脚俐落地解决掉一个黑衣人,而牧震煌也顺手解决另外一个。
危机解除后,牧震煌赶紧将英绮平放在地上,先连续点几个大穴止血,再让公孙柏青检查她的伤势。
公孙柏青诊脉诊了许久,等他放下英绮的手时,他的眉头凝重的皱起。
「怎么样?」牧震煌焦急地问。
「她伤得太重,如果我们继续待在这里,是没有办法好好地替她治疗。」公孙柏青神情严肃地道。
「我知道了。」牧震煌抱起她站起身,「柏青,我马上带英绮回到军营,你去找玛依菈和特穆尔他们。」
「我怎么找?」公孙柏青虽然也很想这么做,可是他又不认识他们:「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单凭几句话如何让那些人相信我?」
「这点你不必担心。」牧震煌单手把刀子放回刀鞘,「我们的先锋部队应该和他们在一起,身分上的问题应该不用烦恼,你该要担心的,是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他们!」
「我明白了。」果然,又是个苦差事!
「那就拜托你了。」牧震煌丢下这句话之后,便带着英绮飞快地离开。
「但愿英绮能熬到那个时候……」公孙柏青在叹了一口气之后,就急急忙忙地收拾行囊准备出发找人。「天山这么大,又要我在短时间之内找到,这个牧震煌真的是存心把我操死……」
即使抱怨连连,公孙柏青还是认命地上山找人。
「什么?人都死了?」一个女声尖锐地响起。
「是,五个人全躺在天山的山腰,现场血迹斑斑,却不知道目的达成没。」一个男人的声音恭敬地回答。
「这个夏里英绮身边有什么高手吗?」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冷静了些,「我们派出五名高手居然对付不了他们?」
「这……听说夏里英绮有找威远侯帮忙……」
「威远侯?」女子瞇起了双眼,「那个小娃子竟然可以找到这么难缠的对手?
好:再多加派人手,务必除去夏里英绮!」
「夫人,这……恐怕有困难。」男子露出一脸为难的模样,「大人最近也在调派人手,听说乌孙王那边可能会攻打过来,如果我这边调动人手的话,大人可能会察觉夫人的行动。」
女子冷哼,一双吊得高高的丹凤眼鄙夷地瞪视着他,「你另外找几个杀手杀了她不就得了?连这点变通都不会,真不知道你这个官是怎么当的!」
「夫人请息怒,是属下无能,还是夫人厉害:」男子立即鞠躬哈腰地恭维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美艳女子,「属下立即遵照夫人的吩咐去办,绝不会泄漏半点风声。」
「算你识相。」女子站起来,「去忙你的吧!记得事成之后尽快通知我,我自有重赏。」
「属下遵命,属下告退。」男子行完礼后离去,等走到女子眼光不及之处,他才从怀中取出手巾,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而冒出来的冷汗。
回头张望一下女子所在的厅堂,心里顿为她的命令感到纳闷。听说这位夫人当年是被大人用强硬的手段带回来的,这几年来又是哭又是寻死,不停地惹大人生气,却也是最受大人宠爱的。
以前被大人带回来的姑娘们,不到一个月,个个都穿金戴银起来,令大人很不悦,现下那些姑娘大都被带到花街,如今就只剩下这位夫人,还有大人的元配夫人依旧待在府内。
按理说,这位夫人应该很希望有人能救她脱离苦海,怎么现在还这么花费心思地想除掉大人新看上的姑娘,真的是很奇怪。
算啦!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得不到答案,上头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办。摇了摇头,男子迅速地离开。
至于留在厅堂中的美艳女子,她缓缓走回自己的房间,看着几案上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实,朱红的菱形唇色勾起满意的笑容。
是的,一个满意又贪婪的笑容。
***
疼痛从四肢百骸传来,体内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狠狠地揉碎一般,痛彻心肺,英绮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伤痛啃噬她的身心。
胸口闷着一股气,想吐却吐不出来,她挣扎着,可是身体却越来越沉重,让他以为自己已进入地府。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英绮,英绮!」
耳畔传来了焦急的呼唤,好温柔的嗓音,柔柔甜甜地,宛如春天的暖风。
这声音……好象是玛依菈的呢!她的声音就如同她的人一般,温柔而甜美,当然,脾气也好得每次都让她气得大骂她是个滥好人。
「英绮,求求妳要撑下去啊,快睁开眼睛看看,大家都很担心妳!」
英绮感觉到有人紧紧地抓着她的手,那么地温暖,又那么地坚定,竟然奇迹似地缓和她体内的痛楚。
「英绮,快运气啊!别让震煌的苦心都白费了,听到没有?」特穆尔焦急的说。公孙柏青找到他们后,便带他们来军营这探望伤重的英绮。
「就是啊!英绮,妳不想看我们吗?不想看玛依菈的小宝宝吗?对了,上次我们比赛赛跑的时候,妳还欠我一张狐皮呢!我可不准妳赖帐喔!」
莫德佑,是你欠我,不是我欠你!
英绮生气得忘了自己身上的痛,加上她感觉到有股绵长的力量不断地传送到她体内,烘暖了她的丹田,激得她体内的气息逐渐混乱起来,她被逼得不得不鼓起力量来推掉这股奇怪的外力,没想到自己的气息却被这股外力牵着走,完全不能自主。
起初,她有些慌乱,可是过没多久她便发现这股外力并不是要伤害她,而是牵引她的内力传遍她的体内,让她身体上的疼痛减轻许多,胸口闷住的气直往喉头里窜。
突然她哇地张大口,喷出了一口鲜血。
「好了、好了,胸口的瘀血吐出来了,这下子有救了。」公孙柏青喜道。
牧震煌见状,慢慢地收回自己的内力,放心地吐了一口气。
「真的这样就没事了吗?」绿娘一脸担忧地间,特穆尔三兄弟脸上也都是担心的神情。
「暂时没有大碍了。」公孙柏青笑嘻嘻地回答,「刚刚震煌已经打通英绮的任督二脉,让她体内的气息能够顺畅地通行,这对她的伤势有益而无害。」
「喔。」绿娘应了声,安心地吁一口气。
「接下来呢?」牧震煌问:「要怎样她才能清醒过来?」
「这个我自有办法!」公孙柏青拍着胸脯道:「不过你先去睡一觉我再告诉你。」
「你别吊我胃口,快说!」牧震煌无视于自己身体的虚弱,急切地想要知道英绮的状况。
「哈!不说就是不说!别吹胡子瞪眼睛的,现在对我没用。」公孙柏青不服气地朝好友瞪回去。敢对他凶?也不想想现在谁才救得了人!看看这家伙,脸色苍白得像张纸一样,还谈什么救人?什么接下来的治疗?「快去休息,不然等我救活了她,你成了个死人,一样也不知道她的情况。」
牧震煌固执地道:「我不知道她的情况,就不能安心地去休息!」
公孙柏青脸色一变,一个拳头便往他脸上招呼过去,牧震煌眼尖闪得快,却没能躲过脑后结实打来的一拳,当场晕死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