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百万听了,可就不太爽了,“上次你卖给我的那幅‘捣练图’,也不知是真是假,害得我差一点在二公子面前泄气。他那里也有一幅一模一样的图,也不知道谁是真的。”
温绍竹安慰他:“你放心,你的‘捣练图’比那长输不还的值钱。”
黄百万感兴趣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徽宗这个皇帝小子你没听过?”
黄百万困惑地摇头,他从没听过姓宋名徽宗的皇帝。
温绍竹解释给他听:“这个皇帝小子啊,不好好做皇帝,没事就拿别人的画去模仿,久了以后,人们都分不清真假。而我卖给你的那幅,可是皇帝御笔亲自画的呐!你想想看,古往今来有多少的画家?有多少名画?可是会画画的皇帝又有几个?而画得出画的就更少了,所以,你能说我卖给你的画不值钱吗?”
他看黄百万被说动了,又加强的说:“想想看,这可是皇帝御笔亲画的哦!很值钱的。”
“那你还有没有其他皇帝画的画要卖的?价钱多少都没关系。”
“有,可是不多。如果你要的话,我五天后拿来卖你,不能再早了。”温绍竹口气坚决的说。
“好,五天后我等你的画。”黄百万着到张大富过来了。于是丢下这句话就急匆匆走了,他可不想让张大富知道他的计划。
“小兄弟,字拿来了吗?”张大富一看他就问,口气比以前亲热客气多了。
“拿来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先看一下也好。”
温绍竹从布囊里拿出一卷发黄的纸递给张大富,张大富拿了就进到胜古斋里去请教掌柜的帮忙鉴定。
掌柜一看,大吃一惊:“‘兰亭集序’失传已久,没想到还有重现天下的一天,可是,我以前从没看过,所以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现在流传的只有一些拓本,所以,我真的看不出来。不过,这些字体和平常王羲之的流传下来的字帖是很像。”
张大富满意了,再加上上次向小乞丐买的“丽人行”,他对这卷字有信心。
张大富出了胜古斋,立刻拿了五千一百两的银票给温绍竹。问他:“小兄弟,以后想要向你买什么字画的话,要到哪儿去找你?”
“想要找我的话,你写个纸条放到城外朝露庵外大石狮的嘴中,我自会和你联络,后会有期。”他拱了拱手,随即离去。
长孙不凡暗中跟着温绍竹,只见他进了城内最大的药铺,不一会儿,提了一大包的药走了出来,继续往城外走去。
温绍竹忽然一闪,不见了,长孙不凡四处寻找,就是不见温绍竹的人影,他似乎凭空消失了。怅然若失的长孙不凡在附近徘徊着,实实在在的一个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
“拓拔公子,你找我吗?”忽然有人在长孙不凡背后说。
长孙不凡惊喜的转过身来,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温绍竹。忘情的握住他的手:“温兄弟,你怎么一闪就不见了?害得我找得好苦,你常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吗?”
温绍竹不自然的将手抽了回来问:“你找我有事吗?”
长孙不凡拿出布囊,“这是你上次留在茶楼的画,一直想要还给你,可是不知道你住在哪里,现在还给你。”
温绍竹接过画。“谢谢!”
“上次听说老伯病了,不知现在是否好了一点?我有一个约号叫‘死不了’的朋友,他的医术精湛,堪称华陀再世,不管多严重的伤病,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都能救活,所以,人家就送他一个‘死不了’的外号。真名就不太有人记得了。“长孙不凡诚恳的说。
“我也听人家说过有这样一位大夫,可是听人说他居无定所,到处漂泊,想找到他谈何容易?“温绍竹感叹的说。
“这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请他帮忙医忙好老伯的病。只是不知找到他时,要到何处找你?”
“我家在城外朝露庵旁,你到那里一问,别人就会告诉你温家是哪一间。现在我要告辞了,我爹还在等我拿药回去呢!”说完,温绍竹如行云流水般的走了。
长孙不凡看着飘去的身影,不禁又想到南宫卓所说“传女不传男”的话……“他”有可能是一个女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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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温绍竹一身全黑的劲装打扮,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两个眼睛,飘飘然来到长孙家的外墙。正想翻墙而人,突然听到一阵追逐的声音。他以为行踪被人发现了,赶紧找个阴暗的角落藏身拿出身上的暗器准备着。许久后仍没有动静,他缓缓探出头看,看到有个人拿着一把刀,正要刺进一个昏倒在地的人身上,旁边还有两个人在观看。他立刻射出暗器,拿刀那人虽中了暗器,仍将手上的刀刺进了倒在地上那人的肩膀。
温绍竹气得从躲藏的地方站了出来,看出倒在地上的人是拓拔公子,于是气愤的问道:“你们为什么杀他?”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既已中了‘千年蜈蚣毒’,救也救不活了,所以,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就当作没看到,赶快走人,否则连你一起杀了!”一个似乎是头头的歹徒恶狠狠的说。若不是看温绍竹发射过暗器,有所顾虑,他才懒得和温绍竹说这些话,早就一刀杀了他了。
“若是我偏要管呢?”温绍竹就是看不惯有人仗势欺人,何况,被欺侮的又是自己认识的人。
“那我就连你一起杀了。”带头的招呼着另两个没有受伤的歹徒,三人便往温绍竹身上扑了过去。
温绍竹生气了,闪过他们的扑击,连声娇喝:“大风吹!”
只见那歹徒三人四周突然起了一阵大风。
“迎风而舞!”
那歹徒三人随着风势旋转,身不由己似的唉声四起。
“发飘零!”
三人的头发忽地四处飞散,个个惊惧不已。
“衣纷飞!”
那三人的衣服瞬间变成一条条的。
一时之间,三个歹徒只觉似刀刮的强风在身上吹袭着,风停时,头顶凉飓飓的,一摸,竟然连头发都没有了,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条条的挂在身上而已,个个惊骇在原地不知所措。
“快滚,否则等一下割破的可不只是衣服而已。我既能将你们的头发刮掉,自然也能把你们的头皮削掉,你们要试试看吗?“温绍竹吓着他们。
三个人听完,立刻如奉圣旨般落荒而逃。
躺在地上的长孙不凡看了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的坐了起来。
温绍竹问他:“公子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痛不痛?”
“不痛,只是很痒。”他按着肩上的伤口。
温绍竹脸色一变,“不好,你中毒了,师父说过,‘毒性愈重的毒,伤口愈不痛,却会奇痒难耐’。我要立刻帮你解毒才行,不然你会没命的。你可以走吗?不行,你不能走,否则会加速毒的运行,看来,只好我背你了。“
他蹲在长孙不凡的前面催他,“快点到我背上来。等毒性发作了,你就没救了。”
长孙不凡看着那瘦弱的背影,迟疑着。
“快点啊!你不要命了?”
他趴到温绍竹背上去,感觉不是像被人背着,而像是自己抱着一个人似的,背他的人实在太瘦小了。
“抱紧了!”温绍竹交代一声,立刻施展轻功往城外飞奔而去。
到了温家秘室,温绍竹将奄奄一息的长孙不凡放在睡榻上,一边找东西,一边着急的说:“拓拔公子啊!我从来没有帮人家解过毒,也不知道方法行不行得通,所以,你自己千万努力呼吸,不要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