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小东西竟兴奋地跳进聂晓枫怀里,泥水溅了她一身,可惜了一件衣裳,可是聂晓枫却一点也不在乎。
她大笑着抱起小狗,一个重心不稳,竟向后仰去,跟跟跄跄地晃到马路上!
“晓!”
一个雷鸣般的呼声,让她闪了神。
叭—尖锐的喇叭声同时响起。
糟了!聂晓枫只觉得浑身一震,霎时小狗脱手而去,整个人有一种无力的漂浮感。
小狗呀小狗,你可害苦我了……是谁?是谁还在鬼吼鬼叫?小狗都没叫了,他叫什么?还很耳熟呢……
努力睁开疲惫的眼睛,天!居然是凌宇……
接着,聂晓枫立刻陷人了茫茫的黑暗中。
第七章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医疗器械的声音……聂晓枫昏沉沉的脑袋开始慢慢接收来自外界的资讯。
这里是医院,还有人影在她面前晃动。
“她还有多久才能醒?”凌宇的声音?!
“等!”是惜字如金的泽禹。
“汪!”嘻,小狗也活着。
“哇,枫枫怎么捡了你这个丑八怪呀?”赫雷,令人怀念的怪叫!
她想说话、想睁眼看他们,可是为什么动不了呢?怎么会这样吁她急了,想叫却发不出声音,凌宇、凌宇—
这……是凌宇握住了她的手!好暖和……不久,她又安心地睡着了。
“不要吵了,都出去吧。”凌宇发话。刚才,晓好像有轻微的反应。
“凌先生,我是纪潇的朋友。我希望能够留下来陪她。”云烟看着这位出事时,最先出现在潇身边的男人,他甚至比泽禹更有威严,想必和潇也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的本名叫聂晓枫,不是纪潇。”凌宇淡淡地看了云烟一眼
“我只认得一个躺在这里的纪潇。不管她过去如何,她现在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让她在住院的时候,再受到伤害!”即使胆怯,即使知道这男人说的可能都是真的,她也不愿意让潇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与他独处。
孟泽禹默默地环着云烟,和凌宇的眼神交会
半晌,凌宇才将视线放在邵云烟身上,“她是我妻子。”
罢了!看在泽禹的份上,他就给这个勇敢的女人一个能接受的理由。
“啊!?”邵云烟明显一愣。
“泽禹,带你的女人走。”凌宇再也不想被她打扰,她已经占用晓太多时间了。
“她的外伤不严重,难测的是脑部问题。再联络。”孟泽禹丢下话,拖着邵云烟就走。
“等、等一下……”邵云烟挣扎着,却抵不过泽禹的力量。讨厌,光顾着潇的事,连自己身边还有个大债主都给忘了。
“雷,你回香港。”
“老大!”赫雷顿时垮下脸,他好不容易跟冠杰打赌赢了,才得以跟来伦敦,就是为了留下来看戏的呀。怎么戏还没唱,就先清场了?
“别以为你留下来说情,我就会对晓心慈手软。”凌宇沉声说道。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多事,非要在他和晓之间搅和?
“呃……”被看透了!他的确是想留下来当和事佬,毕竟枫枫也算是有苦衷才背井离乡的,何况现在又出车祸,身体虚弱……哎,枫枫,你只好自认倒霉,赫大哥这回可帮不了你喽。
暗自摇头,赫雷准备转身离去。
“把这只狗也带走。”
“什么!?抱这只狗回香港!?”赫雷一阵惨叫。他不能想像,他这样一名玉树临风的大帅哥,抱着一只如此丑陋的狗出现在街头的样子。
“太没面子了!
“对,抱走!”
“老大!”
“赫门主!”
“好吧”知道再磨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赫雷只好摸摸鼻子,无奈地唤道:“小狗,走吧。”
“汪汪!”抱着同样不情不愿的小狗,聂晓枫的最后援兵也撤退了。
现在只剩下凌宇和聂晓飒独处,一切的一切,也该有个了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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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先生,你去休息一下嘛!”一个嘈声嘈气的女声,将聂晓枫从沉睡中唤醒。
“不用了。”
啊,老大还在这呢!
“凌先生。”
“出去!”
哇,老大什么时候像泽禹一样酷了?
“这位小姐不会那么快醒来的。”
哼!所以你就大方地来勾引我们老大?
“那就不要吵她睡觉,滚。”
对嘛!老大,干得好!这讨厌的女人,吵死了!
吱—门关上了。啥,那臭女人走了。
“你还要睡多久?”
是老大在问话!不行啊,身体还酸得很。老大,别急啦,再哄我睡一下,好不好?啊,老大在摸我的脸呢!
“有没有作梦?有没有梦见在香港的快乐时光?有没有梦见那夜?有没有梦见我的吻?”凌宇的唇轻轻地印上来。
不要啦,老大怎么好随便对病人出手呢?
“算了,我还是让你好好地睡吧!你也只有这点时间可以安心睡觉了。”
什么嘛!难道为了惩罚她,老大以后都不让她睡觉了吗?
“你拒绝过我,逃跑过,还让我一见到你,就看着你出车祸……晓,我们有好大一笔帐要算。”
哎呀,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不行!不行!解决之道还没想好呢!
怎么办?怎么办?嗯……老大,我只好赖皮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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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聂晓枫“正式”醒来了。一睁眼看见凌宇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凌宇错愕,又有一些恼火。
“我该认识你吗?先生?”聂晓枫凝神作思考状。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凌宇小心留意她的神色。
“当然知道。”聂晓枫朗朗一笑,“我是纪潇,幸会!”
“纪潇?”凌宇反覆念着这两个字。
“啊,对了,我记起来了。我之前出了车祸,是你把我送到医院来的吗?真是太感谢你了。”聂晓枫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凌宇的反应,“先生,先生?”老大的脸色铁青。
“医生!医生!”凌宇像一阵旋风刮了出去,压抑的声音带着愤怒。
看着凌宇的身影一闪而过,聂晓枫暗舒一口气。
对不起,老大,我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告诉我她现在到底怎么了?”好不容易等医生做完初步的检查,凌宇在病房外,阴沉着脸问道。
该死!他到伦敦来,不是为了看到这种状况的!
“这个……凌先生,看来纪小姐,啊,不!聂小姐,只保留了一年来的记忆。日常生活自理倒是不成问题的。”医生战战兢兢地应答。上帝呀,可千万别让他得罪了这位据说是院长的贵客呀。
这家医院是孟泽禹的
“为什么会这样?”凌宇从敞开的门看见聂晓枫正快乐地和护士小姐说笑.不得不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
“可能是在车祸中受到撞击,压迫到一部分脑神经细胞……”一提到专业,医生就滔滔不绝地讲开了。
“会好吗?”
“很难说。现在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完整的医学疗程,是可以治愈这种心因性失忆的,一般建议是通过心理疗法。”
“就是顺其自然。”凌宇不由得冷笑一声。
“这……理论上是这样。,”医生冷汗涔涔。
“好吧,那她现在可以出院了吗?”晓的外伤并不严重,而且看她现在谈笑风生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大碍。
“喔!当然可以。”医生巴不得赶快送走这位大人物,免得工作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