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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页

 

  的行踪。

  “她没有父亲吗?”方逸同情怜悯之心油然生起。

  “我不太清楚,艾美说他死了。”紫织曾怀疑艾美恨本没有结婚,只是和男人同居,文

  郁姓唐就是个证明。

  “紫织,找出你堂姊将文郁交给她,并不是好办法,搞不好她的情形更加严重。”黎蔷

  提醒她。

  “我没有办法,我已一个月没有工作了,这样下去我的生活都搞乱了,已开学了,总不

  能每天麻烦克樵送她到松山上课。”她自己更是人生地不热的。

  “你们说得我都胡涂了,她有什麽问题吗?”方逸不解她们怎会将一个孩子的问题看得

  那麽严重。

  “问题可大呢?”紫织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的说着,“文郁的童年已毁在她妈妈手

  里,连她的一生可能也会毁掉,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帮助她?”紫织,想到文郁的拒人於千里

  之外和冷漠,心就凉了半截。

  黎蔷将艾美抛弃文郁的原委说给方逸听。

  “我的天——,那岂不是很可怜,我难以想像会有母亲如此对待女儿。”方逸难以理解

  一个母亲狠心将女儿抛下,独自亨受快乐。她才感到文旎是多麽地幸福。有爱她的妈妈和疼

  她的爸爸。爸爸,对,青云一直就是文旎真正的父亲,虽不是亲生的,但文旎就像是他的

  宝,疼到他骨子里。

  芙苓和黎梦加入她们的谈话。

  “他们说累了先休息去了。”黎梦说着。她乐得让庭于带斯翟睡觉。

  “今天他们是玩疯了。”黎蔷说着自己也有点倦意。

  “我从没看过精力这麽旺盛的孩子,可把他们的爸妈累坏了。你们分得清谁是谁的孩子

  吗?”紫织从他们一下车,看着同样式的衣服,光分辨衣服上图案不同,她还是分不清楚。

  “当然罗!”芙苓说着,朝她们神秘一笑。“告诉你们,他们这叁大家族的广告会在电

  视上播放,策画好久了。这是秘密。”眨着眼。

  “不可能的吧?要集合这麽一大堆头的人,何况拍摄小孩子是最难控制场面的。”方逸

  觉得不太可能。

  “嘿嘿——,今天拍摄到了好多趣味镜头呢?”芙苓露齿一笑。

  紫织突然领悟,叫了起来,兴奋的说着:“V8——。”

  “Yes。”芙苓朝她点头。

  “老天——你抢了老毕的饭碗。”方逸翻着眼珠子。

  “别说出去,在场的都有份。”芙苓得意的笑了起来。

  方逸和她们在一起愈久,就愈感受到她们会幸福的微笑,背後是付出了相对的爱与关

  怀。

  紫织喜欢这些人,谁说台北人冷漠无情的,她相信这是要靠相处长久下来,才能了解台

  北人的另一面。

  ***

  树森从香港回到台北将近一个多月,他是亦步亦趋的随侍在白蔷身旁,她的眼睛尚未复

  明。

  “树森,是你吗?”从浴室传来白蔷的声音。

  树森一惊,冲进浴室。

  白蔷听见有人闯入吓得尖叫了起来,莲蓬头从她手上掉下来,向四周喷去,溅湿了她也

  喷湿了树森。

  树森皱着眉头,将莲蓬头捡起来,咕哝的说些含糊不清的话,听起来像是咒骂的字眼。

  白蔷惊魂未定,湿濡的头发在滴水,她摸索着欲拿乾毛巾擦头。

  “以後我不在的时候,别随便走动,尤其是浴室、厨房。”树森将大毛巾从她头上盖

  住,待她擦乾头发。他是怎麽了?奔进浴室干什麽?幸好她只是在洗头而不是……,他摇掉

  那个镜头,免得想入非非。

  “我已经摸熟了,可以自由走动了。”白蔷将毛巾扯下,摸索着墙壁,走出浴室门口。

  树森想拉她的手时,她甩掉了,看着她摸索进了房间。

  片刻都没有听到动静,树森在她房门口轻敲着门,“于薇,回答我。”里头没有声音。

  於是,他打开门进去了。她站在落地窗前的阳台。

  白蔷闻声并没有回头。“我想出去。”她说着。

  树森听得出她的沮丧,她仍在失明状态下,外出对她来说是极为不便。

  “来吧!我们今天晚餐就到外面吃。”树森能明白被关在屋子里的惶恐,更加上她的恐

  惧,恐惧自己的双眼再也看不见。目前她的表现一切都很镇静,出乎他意料的没有惊慌失

  措,能不靠他的扶持自己摸索着走动。他唯一能帮忙的是帮她取衣物,带食物给她。

  他一直认为她会在没有仆人的服侍下,什麽都不做或是和他吵一顿,但她都没有,他也

  以为她会受不了而要求他送她回香港。

  “树森,如果我真的再也看不见东西……,我……”白蔷悠悠的说。她抓着他的手,害

  怕成为事实。

  “不会的。医生说你复元得很快,上一次你不是已能看见一点点亮光,会复明的。”树

  森凝视着那对美眸,令他如痴如醉的望着她。

  白蔷腻在他怀里,感受着失去已久的亲近和满足感,她想靠这份力量的支撑,重拾自己

  对他的爱的信心。

  树森轻叹了一声,回拥着她,他是愈来愈难以抗拒自己的脆弱,或许等她眼睛复明後,

  他要再次的离开她。想到这里,他不禁拥着她愈紧。

  ***

  日复一日,白蔷还是不能抓住他的心思,即使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他时而温柔体贴入

  微,时而冷漠得有如陌生人,将她视为工作、责任。她痛恨这种近在咫尺却相隔遥远的生

  活,为此她和他吵了一颐。

  “你怎能出尔反尔?说好我可以在你的陪伴下外出,现在又限制我。”白蔷有如笼中之

  鸟想飞出去。她恨这场车祸让她成为无用之人。

  “你的安全第一。”树森不得不这麽做,他也知道躲藏下去不是长久的办法。

  他接到白正鹏电话後,心情沉重了起来。警方已证实不排除熟人的可能性,根据车子的

  煞车失灵来看,他们研判的结果是有人切断了煞车油管,欲置她於死地。

  欲置她於死地的最终原因只有一个可能:白氏企业总裁继承人。

  “安全。我都快要被自己弄疯了。”

  “你目前仍在歹徒的窥伺中,警方已在白氏家族中找寻可疑的成员。”熟人的话很难防

  范,躲在暗处随时伺机下手。树森觉得她的性命足以威胁他脆弱的心。如果她有不测,他将

  该如何面对呢?

  “一天抓不到,我就得过这种日子吗?我恨自己生在白氏家庭,害死了爸爸,我恨—

  —,如果要我选择,我会希望我生长在平凡的家庭、平凡的生活……,金钱财富这些我都不

  想要……”白蔷双手掩面低泣着。

  “于薇……”树森不知如何安慰她。

  她抬起头,茫然的瞪视黑暗的世界。“别安慰我,你怎会了解我想要的是什麽?你没有

  想过我也是个女人,我需要的是什麽?你一直当我是陌生人,高不可攀的千金小姐,白氏企

  业的下一任总裁,我……你怎可能知道背後的努力、辛酸与矛盾,扛在肩上的重担让我喘不

  过气来。好几次想离开那个家,到没有人认得我的地方,厌倦了公事化、一成不变的生活,

  应酬不断,永远是那些客套虚伪的话题……,我几乎没有女性的朋友,好羡慕她们有知心的

  谈话……,好枯燥、孤独寂寞的生活,我的生活里只有这些,……。”常久累积的孤寂,让

  她好几次沮丧颓废的萌生离开家的念头,但每每想到爷爷丧子之痛,妈妈的精神异常,他们

  都是孤独的无依靠,她只能藉着钢琴、素描、设计打发她胸中的痛苦。在几次的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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