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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页

 

  “别瞎猜,好不好?”她不安焦躁地抗议。

  程伟偏不死心,他记得两年前,他也是出现过类似的情形。“爱上方至中了?对不

  对?”

  她气得瞪他。“你见鬼?”激动的站起来。

  程伟眉毛挑得老高。“要不要我打电话……”

  “你敢——”惟婕冲向他,压著电话。

  “我是要打电话给王品官,要他委任其他人。”程伟也被她气的激怒了。“你到底有什

  么毛病?心飘到别处,就请个假算了。”口不择言地谴责道。

  一向从不在办公室闹女性情绪:哭,使她眼眶泛满了盈盈泪水。

  “惟婕?”程伟惊骇地瞪著她的眼泪。

  惟婕发觉自己的失态,转过身头抬得高高的,拚命眨掉眼眶里的泪水。走向座位,在皮

  包内胡乱找著,可以擦眼泪的面纸或是手帕。她掏出手帕,这一掏让她悲从中来。她真希望

  能找个地方好好痛哭一场,把内心的“郁卒”排掉。

  程伟悄悄的离开办公室,他不喜欢和内心脆弱、又复杂的女性同处一室。男人从来没有

  学会如何应付这种棘手的眼泪问题,尤其是和感情有关的事。

  ***

  至中,接到报案的电话,立刻赶去现场处理。

  当他回警局带回消息时,莫不振奋全体同事的心,更有信心能侦破潘老先生的案子。

  只是吉斯死了,虽然它的死已能断定确实有凶手,但他不知这则消息该不该告诉惟婕?

  他多久没见到她了?

  白天的案子不断发生,却也减缓对她的思念,只是夜晚相思难熬,烟是一根接一根的

  吸,妈妈已在抗议了。

  “要出去?找那位女律师?我以为你们吹了呢!”光雄只是猜测,一直没问他。

  至中笑了笑。好吧!去找惟婕。至少他有藉口看看她。他在心里叹著气,不得不承认了

  内心无可言喻的挫折感和失落感,起初被她著实的一记封杀,内心滋咪是索然无味的。一天

  天的日子过去,怅然的回味著短暂的相处时光,竟是酸甜苦辣都搅和在他心头了。

  怀著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心,不知见到她会是怎样的情景。他推开车门下车,一步一

  步爬上阶梯。

  至中从洁净的玻璃门外看见她了。

  惟婕正从方才的思绪中找到自我,她这些天来,让另一个惟婕控制主宰她的感情,投人

  太多私人的感情。身为一个律师,是不该让自己的七情六欲影响到委托人委任的事件,会让

  委托人觉得没有信心,而且也失去客户的信任态度。

  “嗨!惟婕。”至中已推门进来,走向她。

  惟婕从文案中猛然抬起头,天——他竟在她已收拾好苦恼郁闷的情绪时出现了。

  半个月的望穿秋水,霎时全转化为一股怒气,抑制不住的脱口骂著:“你为什么偏在这

  个时候出现?你把我的心绪又搞乱了。”激奋的站起来。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打扰你。”至中全身一颤,霎时顿挫了起来,他不该走这一趟

  的,徒增难堪。“我想告诉你吉斯已有下落,但很不幸地它已遭人毒杀。这是它的验尸报

  告。”他从口袋掏出一张文件,放在她桌上。再深深地看她,贪婪地记忆著她的容颜。

  “再联络。”他是不会再见到她了。他已转过身了。

  惟婕脑子一片迷糊,呆愣地没有反应。

  她颓然地坐下来,茫然地失神了。他只是来交差,因为他曾答应过她,一有眉目得让她

  知道,他并不是专程来看她。原以为他会执著对她的追求,来告诉她他不会放弃,谁知竟是

  这般难堪的场面?

  泪水已悄然的淌下来。

  ***

  下午五点半,快下班的时刻,报社的人员特别喧腾忙碌,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忙著誊稿

  交稿,在采访室和总编室间进进出出。

  宣岑早在五点半时已交稿出去,好整以暇地等著至刚的电话。

  当她桌上的电话一响起,女同事都心照不宣地朝她一笑,投来的眼光是既羡又妒;男同

  事则失望地叹声连连,倒也缓和了忙碌紧张的气氛。

  “关宣岑。”宣岑连接电话的声音也是快乐的,掩不住兴奋之情。

  “是我,至刚。”至刚如常的报出名字。

  “你在公司吗?”宣岑耳边彷佛听到汽车频按喇叭的嘈杂声。

  “我在外面。”

  难怪,这个时刻是人车流量的巅峰时刻。

  “我人在台北。”难掩的思慕,至刚话中急切说道。

  宣岑脸上掩不住喜悦。“有比赛吗?”这个陈起轩也不告诉她一声。

  “没有,想你。”至刚的声音充满了柔情。

  宣岑陶醉的、情不自禁的脸上泛起甜美的笑容。柔声轻啐道:“这里是办公室。”正好

  瞧见宇娟投来会心的一笑。

  “我看见你的车了。六点我在报社楼下等你。”至刚现在就在阿立的修配厂。他刚到修

  配厂看见宣岑的车子时,差点就以为会看见她在。

  “修好了?你要开过来?”宣岑今早才将车子送修的。

  “嗯!六点钟见。”

  “嗯!”

  才挂上电话,宣岑已期待今晚的美好时光。

  “我的大小姐,你烦不烦哪!一天三通电话,上个星期六才见面,不嫌话多以后没得谈

  吗?”宇娟劈头就嚷了起来,拿著稿子在宣岑面前□著,嚷著:“帮你□冷风降降温。瞧你

  脸红得像猴子的红屁股。”

  “讨厌,形容词形容的那么烂。”宣岑困窘的娇嗔道。

  汤怀仁一双眼望著透明玻璃外的一个身影,她的笑容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他胸口的

  痛楚,连肺带心的撕扯著他。

  如果他在一开始就对宣岑坦承感情,即使她没有马上接受,在这五年的相处中,她难道

  不会撤离上司与下属之问的防线吗?

  如今情敌出现了,她的喜她的乐全看在他眼里,他对宣岑的单恋该死心了吧!为什么他

  觉得梗在喉头的痛想倾泄而出呢?他爱她爱得太深也太长了。

  他冷眼心痛地,看著宣岑笑盈盈的走出办公室。

  他转过身立在窗前,从上往下俯瞰地面,看著他熟悉的身影步下阶梯。

  他终于看到那个情敌了——他就倚在她的车旁,然后迎著她的笑容上前和她接触。

  汤怀仁不忍再看下去,拉下百叶窗,让自己隐身在晦暗中。

  ***

  至刚一早出现在餐桌上时,把他们吓了一跳。

  除了至中和季翔外。

  昨晚深夜十二点,至刚送宣岑回家后,自己也回家了。

  在前院,他停好车子时,差点被在车上的季翔吓著了,很惊讶他会抽烟。季翔因是潜水

  员,对烟酒几近不沾的。

  问他是不是被妈罚在门外睡觉,他只是吐了一口烟圈,烟雾中看不清那一抹笑容是何意

  味?

  随后至中也回来了。

  至刚更讶异看见他脸上的冷峻,皱著眉紧抿著嘴。

  三人抽著烟闲聊了起来。

  妈妈的声音飘进耳朵里,不悦的说著:“要回来也不打一通电话回家,我和你爸爸差点

  就要上台中了。”

  “呃……我这里有事,所以就回来了。”至刚支吾说著。幸好宣岑这星期六没到台中

  去,否则若让爸妈看到宣岑在他房中,不逼他结婚才怪。结婚。他心底漾起甜蜜的感觉,似

  乎结婚后的感觉会更好。

  “一个人在那边傻笑什么?”天羽眼尖盯著他的脸,捕捉到他痴傻的笑意,糗著他。

  至刚很少脸红的,天羽大刺剌地揪著他,引来他们的测目。

  “现在可勤快了,以前是半年才会回家来,上上个星期才回台中,现在……我看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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