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四!”才吃完午餐回家的凌睿唐,瞧见两个弟弟扭打成一团,他毫不犹豫地加入战局,企图拉开其中一个人。
凌睿桓不分青红皂白地来者就打,简直打红了眼,凌睿唐仗着强壮的体魄硬拉开缠在一起拳打脚踢的弟弟们。他将比较没力气的凌睿晨推到了客厅的角落,伸手抱住还想冲过去揍人的凌睿桓大吼,“老四,你疯了吗?你以前不会出手打人的,为什么要对老三动手?”
“他不该侵犯慕容!”凌睿桓咬牙切齿地回吼,用力地推着凌睿唐的手臂。“大哥,你让开!我要杀了他。”
“老三,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凌睿唐口气充满讶异,瞅着满脸是伤的凌睿晨,他正擦着鼻青脸肿的脸。同性恋的老三会侵犯慕容?真是天下奇闻了。
“慕容例外。”凌睿晨淡淡地将凌睿桓的怒意提升到顶点。
凌睿桓又想冲过去,凌睿唐费力地顶着他,未曾料想过冷静的老四也会有想杀人的一天。
“你们都给我住手!”就在这时候,一个平淡的声音如符咒般地定住了凌睿桓的身躯,三个人同时缓缓地回头。
南宫慕容不知何时出现在二楼的楼梯间,她微微拧起眉,苍白的脸色掩不住脸上淡淡的黑眼圈。她避了所有人三天,把自己关在凌艾羽的房间里谁也不见。三天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也因为如此,她才弄清为什么凌睿晨会抢走她的初吻,原先她不打算介入两兄弟阋墙的吵闹声中,但她听见了客厅里所有人的谈话,所以她不得不站出来阻止两个人再为她打下去。他们是兄弟,而自己是外人,不是吗?
“慕容……”凌睿桓愣愣地望着她,心疼她憔悴了许多,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是二哥让她变成这副德行。他的眸中燃起对凌睿晨的怒气,在凌睿唐还来不及阻止前又冲到他的面前,打算痛扁一顿。
“住手!”南宫慕容急急地吼道。果然凌睿桓真的停下了动作,她发现自己对他终于有了牵制的效果,“你再打他,我马上就离开这里。”
她袒护他?!她想袒护一个夺走她初吻的男人?凌睿桓震惊地愣了愣身躯。
凌睿晨则在脸上泛出一个诡笑,嘴角牵动他发疼的肌肉,令他不得不蹙起眉头。老四的确是很用力的打耶!既然目标达到,他想整老四的瘾头也满意了,“老四,游戏给你玩够了,去安慰慕容吧!”
“我有话对你说。”南宫慕容瞅着凌睿桓,严肃的眼神不自觉地散发出柔情。那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对于为自己打得伤痕累累的他,她实在无法将心中的撼动以实际的字眼说出口。
“去听她怎么说吧,有我在,我不会任你们继续打下去的。”凌睿唐在此时表现出一家长子的气魄,他环胸而立,加上他粗犷的体魄,任谁也不敢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凌睿桓抑下戾气地怒瞪凌睿晨一眼,转身和南宫慕容上楼回房间。才一进房门,他马上将她紧拥在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成为自己的一部份。直到她冰凉的手指触碰自己脸上的伤口,他才轻喃地在她耳际道歉,“对不起,我没把你保护好。”
“没把我自己保护好是我的错,你道什么歉””南宫慕容的语气也和缓了许多,全然不觉自己在他怀中有什么不对。在他的怀里,她可以找到自己向来缺乏的安全感,如果他不是凌睿桓,而是远在明朝的慕容樵,那该有多好?起码她的理智就不会一直鞭斥她的良心,提醒她不应该跟这个拥住自己的男人有任何亲密的身体接触。
“对不起、对不起……”凌睿桓喃喃地说着他的抱歉,没发觉自己在激动下已经摆脱了往常的沉默。
南宫慕容抚过他的眉,凌睿桓禁不住为伤口的疼痛瑟缩,她按住他的脸,两眼仔细地扫过他脸上的伤口,口气中净是心疼与些微的娇嗔,“干么和睿晨打成这样?非得头破血流不可吗?”说头破血流可不是开玩笑的,明天他那一张俊脸铁定鼻青脸肿得不能见人。
凌睿桓猛然握住她的柔荑,“你为他心疼吗?”二哥在她的心目中占的份量有多少?阻止他们打架是怕他在一气之下杀了二哥?
“你还在说傻话。”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在乎的人是谁吗?南宫慕容微微地拧了眉头,想挣脱他的怀抱去拿保健箱,但他却紧紧地拥着自己,打定主意不肯放手。她轻叹口气,“先放开我一下,你需要上药。”
“不需要上药,只要抱着你就不疼了。”
南宫慕容闻言赧红了脸,“恶心,我又不是仙丹妙药,若是仙丹妙药还得吃了才算数。”好可怕,原来他可以在说出这么肉麻的话的同时,脸色连改都没改。
凌睿桓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嗅进她的馨香,“我是很想把你吃掉。”即使打了一架,在碰到她的时候仍然忍不住自己强烈的欲望。慕容是上天特地派来摧毁自己冷静的克星,遇上她,他连一时半刻都冷静不了,只能在欲海里挣扎,或是在炙热难耐的绮梦中惊醒,才明白梦里与他妖媚缠绵的女主角不在身边。
而南宫慕容的脸简直红到不能再红了,他的情话愈说愈肉麻,然她却异常地被他的情话吸引住。“你又在说傻话了。”既然不准自己离开他的怀抱,她干脆强制地将两个人移动到桌旁,万分困难地拉开抽屉,取出他的保健箱,“你还是得上药。”
“不要。”凌睿桓蹙起眉头,此时的表情像个闹脾气的小男孩。桌上的宠物乌龟讶然地看着它的男主人,微晃的头颅好像也表示它没看过主人的这一面。
“不可以不上药。”南宫慕容细心地拿起一瓶碘酒,蹙了眉头盯着自己看不懂的虫型文字半晌之久,才确定药瓶的颜色和当初受伤时为她上药的是同一瓶,她沾了点在手上,抹过他的伤口。这应该是现代的金创药吧?虽然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效果,但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凌睿桓忍住伤口侵蚀的疼痛,瞅着为他上药的南宫慕容,想吻她的冲动一直徘徊在脑里。她的朱唇魅惑地微启,嫩红娇俏地引人想一亲芳泽,但他还没忘掉二哥已经比自己早一步尝过她的唇。他的手不自觉地缩紧,弄疼了南宫慕容。
“会疼吗?”她记得这药是有点痛。
凌睿桓放开了他的手劲,依旧环着她的身躯,“不会。”二哥吻着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感觉?她喜欢吗?
南宫慕容上药到他唇边的伤口时,她的手微微地一颤。他的唇缘笔直、下唇饱满,不晓得……她脸红地打断自己的谬想暗骂自己。真不知羞耻,她怎么可以想着如果他吻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心慌意乱地打翻药罐,在她忙着抢救的时候,她先前的想望由凌睿桓代她完成。
凌睿桓懊恼地低吟一声,攫获住她甜美柔软的唇。他不能再忍耐下去了,这么看着她却不能碰她是种莫大的折磨,他不是柳下惠,当心动的人在自己怀里,他连圣人都当不下去。
南宫慕容象徵性地微微挣扎了下,随即迷失在他强烈渴求的吻中。他的唇充满狂热,既温柔又坚持,勾引着自己的心跳与他同步起飞。狂乱的心跳声如雷鸣地冲刷着她的耳际,然在其中,她听到了他与自己相和的心跳声此起彼落,有着相同的撞击。她低低地嘤咛一声,不自觉地拥紧他宽阔的胸膛,附上他炙热的体热,双唇也在他来回的探索之间本能地轻启,让他的舌进入口中迷乱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