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才知道嘛!"
雅治的父母都是世界知名的音乐家,而帅某人就是看上雅治的优良血统才收养他的。所以,从很早很早以前,雅治的世界除了练琴还是练琴,他从未尝试跟音乐无关的事情。
"或许,我该去做苦工,出卖劳力赚钱。"他一脸认真。
"神经病!看你这双手,人家会用你当粗工才有鬼咧!一看就知道你不是那块料。"她嗤之以鼻。"不如去做公关少爷,这样比较有前途啦!"
"公关少爷……也算人生另一种体验,这意见挺不错的。"执起地的双手,雅治正经八百的看着她。"请放心,我会守身如玉,我冰清玉洁的身子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呃……"安平的嘴张得好大,没想到他会对自己的胡言乱语认真。
"你为什么要打工?帅家不养你了?"她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
"没有,"雅治顿了下,又说:"小晴要我跟她结婚。"小晴就是帅某人的女儿。
安平对雅治的故事知之甚详,详细到连他身上有几根寒毛都一清二楚,这得全拜他用书信、伊妹儿、电话、手机阴魂不散的向她报告所赐。
"好哇!"
她满脸解脱的欣慰表情,"她不是很爱你吗?"
"问题是……"雅治以幽怨的眼神凝视着她,"人家我只爱你啊!"
"哦!My God!"
安平翻翻白眼,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那是虾米表情?"你好残忍,先骗了我的一片真情,等我离不开你了,你就始乱终弃,要把我给甩掉,呜……"
满脸黑线条的安平忍不住又想吼他了,不过,她知道这是白费力气,因此她也只是按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有气无力的说: "你的演技这么好,是该去拍那种肉麻兮兮的爱情大片。"
"要怎样才能让你明白,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的确是独一无二、无人可取代的?"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的望着她。
安平强忍住想吐的感觉,硬是不理他的疯话,"要不要我带你安排试镜?"
"不!我讨厌摄影机。"
雅治曾被同学拖去当过一次平面模特儿,因而结识一名相当有名气的外国摄影师,不料这个摄影师对他一见钟情,可求爱被拒后老羞成怒,竟拿摄影机砸他。
自此以后,雅治就对摄影机器相当感冒。
这些往事,安平都知道,所以她也不再说什么。
"我觉得去工地打工应该不错,一方面能锻练身体,一方面又有钱赚,这样我就可以养你了。"雅治执起安平的双手,深情的看着她。 "私奔以后,日子可能会过得苦一点,不过你放心,有饭一定你先吃,有钱一定你先花,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安平眨眨眼。他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满嘴疯话?"你发明子神经?谁要跟你私奔哪?你都顾不好自己了,还想照顾我,不死就阿弥陀佛了。"她甩开他的手。
在别人面前,雅治是个温文有礼、很有欧洲贵族子弟风度的绅土,不过,在安平面前,他却是个恶心巴拉、三八兮兮的猪头。
明知道她脾气暴躁,他却偏爱撩拨她的怒气,在她痛痛快快的扁他一顿后,他再摆出一脸很受伤的表情,借此让她良心不安所以,现在他的脸又贴在她的肩上磨蹭撒娇了。
"虽然我仍不到二十岁就结婚,但我有信心,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安平细肩一抖,头也不回的走出老爸的大房子,边走嘴巴还不停的碎碎念。"真是听不懂人话的臭小子!'我不结婚'这句话我说过几百万遍了,这辈子本小姐只想逍遥自在的一个人活!"
管它宴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她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走出翟家,而雅治自然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发现这个头壳坏去的讨厌鬼跟在身后,安平突然停下脚步,而心不在焉的雅治,下巴就这么的撞上了她坚硬的脑袋。
"你干嘛跟着我?"安平头一偏,黑白分明的眼眸一勾,对上他一脸无辜的可怜表情,一肚子火气又消了。"你的下巴都撞红了,还不快点揉揉!不知道本小姐浑身硬骨头,连脑壳都是硬邦邦的吗?"
见他还愣愣的站在原地,安平小手一伸,主动替他揉散下巴的红肿,而雅治双手则垂在身后,好看的唇型向上大大弯起。"安平的味道真好闻。"
"去死啦!"她恨恨地捶他一拳,"别像个色老头一样说话。"
"我没有啊!"用力嗅嗅她身上少女独有的幽香气味,"真的很好闻嘛!"
"你还敢说!"安平双手不耐烦的挥舞。"回你家去,少烦我。"
"哦!"雅治乖乖的应了一声,盯了安平好半晌后,才依依不舍的从她身畔走过,奇怪的是,他竟往车辆众多的大马路走去。
"喂!你干什么?"安平惊呼一声,赶忙上前将他揪回人行道上,"找死啊你?"她的怒气达到了临界点,噼哩啪啦又念了一长串,惹得路过的行人纷纷回头看她。
望着她气得涨红的小脸,他突然笑了,"安平的脸红通通的,好像红苹果。"
我咧!他根本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嘛!安平顾不得这是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边,小手紧握成拳,准备先扁他一顿再说。
"我只是要过马路,到对面商店找地图看回家的方向。"他终于为自己奇怪的行为作解释,"看见有人要过马路,车子不是该自动停下来,让路人先过吗?"
"让?没被撞死你就该偷笑了!"安平本想臭骂他几句,不过, 一想到他自小在日本留学,对台湾的状况真的不熟,索性将到嘴的责骂全吞了回去。
回头看看通向翟家那条不算远的私家道路,和那大得离开的翟家,安平大可以找个司机送雅治回家,但她实在没有再踏进翟家的闲情。"走啦!我送你回去。"她叹了口气。
"不用了,我先送你回去。"
"然后我再送你回家?这是在演十八相送啊?"她瞟了他一眼,"无聊。"
"过了今晚,我们就又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人家想把握最后一秒跟你相聚的时刻嘛!"他像个小媳妇般委屈地看着她。
安平受不了的紧蹙起眉头,干脆拔腿狂奔起来。能少和他相处一秒,就是一种天大的幸福。
对运动并不精通的雅治,紧紧追在安平身后,唇角噙着一个看不见的笑意,边跑边呼喊着,"别抛弃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别离开我。"
好不容易上了公车,跑得头晕脑胀、气喘吁吁的安平,看到座位便一屁股坐下,正要和他跟着坐在一旁的雅治好好沟通沟通,却发现屁屁底下有点湿湿的……
"你干嘛啦?"他是不是偷嘘嘘,要不然怎么会湿湿的?
"我没干嘛啊!"雅治也发觉到座椅湿湿的,笑道:"你的膀胱不好喔?没关系,这不是大毛病,别太难过了。"
"去你的!你膀胱才不好咧!"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发现是有人恶作剧,不但割破车子的椅垫,还在里头塞了一大块吸饱红墨水的大海绵。
"都是你啦!要不是你闹得我头疼,我才不会糊里糊涂的下来,一定是你找人来设陷阱的。"她哇啦哇啦的怪叫。
"好啦!全是我的错,都是我找人来设陷阱的。"雅治低头认错,将安平的指责照单全收。她态度强硬,他就使出无比的柔情来个以柔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