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报上大幅刊登雅治深夜送当红歌手回饭店的照片,而雅治一向不接受任何采访,只由女歌手一个人唱独脚戏,澄清她只是欣赏他的才华,两人之间绝对没问题。
年纪越长,对雅治的占有欲便增强许多,可安平绝不承认这叫作吃醋。
"这算什么嘛!又不承认我是你的男朋友,又对人家这样……你蹂躏人家……呜……"
"你还敢说,不是我男朋友就敢对我如此过分,要是真成了男女朋友,岂不是要被你吃——"
"一天一次。"雅治突然冒出这句话。
"什么?"安平不懂他的意思。
"起来了,该去上课了啦!"她拼命的挣扎,而他则压制得更加野蛮。
"我们的学分都修完了,毕业申请也递出去啦!上课不过是为了隐瞒老爸——"私底下,雅治用安平的称呼称呼周遭的亲人。"而且今天是星期日,学校不上课,公司也放大假,老爸一大早跟姚秘书搭机去澳门,而老爸一走,夫人和小姐们全做鸟兽散,翟家已成空城,就我们两个在家。"
"因为没人在,所以你就敢乱来?"安平凌厉的眼神瞟向他蓄势待发的部位,挑衅的说:"你要是敢就来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来就来!"扯开薄被,他恶狠狠的在她的腿窝处咬了两个大齿印,然后边大叫边跳出来,这一切大概乱了,他得快去扑灭身上的火源才行。
呆呆的看着大腿内的齿印,安平许久无法挪开目光。没想到,他俩已经亲密到这个地步了?
她还能骗自己,这只是个玩笑吗?
※ ※ ※
"什么?"共度大半天的悠闲时光,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工作上的未来,安平突然说出令雅治错愕的话。
"我说,我想答应安德山的求婚。"安平掩着双耳,觉得他的声音太过高亢。
"我不准!"他不信安平竟会如此待他!
"你听我说……"安平试图解释。
"我不要听!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明知道没有你我会死,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雅治的身子开始颤抖。
"你太夸张了啦!什么死来死去的?你的命那么不值钱啊?那我让你当我的男朋友,这样总行了吧?"
安平已经很认真的安慰他了,没想到他还是不满意。
"既然要我当男朋友,你居然还要跟别的男人订婚?"
"当然!我做的决定从来不改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肯定的点点头。
"你要嫁别人,然后再跟我……偷情吗?"他张大的嘴足够塞入一颗大橘子,"你何时变成豪放女了?"
"谁说我要嫁人?只是订婚而已啦!"安平白了他一眼,"而且,我不是豪放女,也不偷情。"
"可是,当男朋友就可以跟你……那个……那……未婚夫不就——"
"哪个跟哪个啊?"面红耳赤的安平老羞成怒的大吼:"你脑袋就只能装那些色情、下流、肮脏、龌龊、卑鄙、无耻的念头吗?"
"可是,我们早上才说,当男朋友的话……可以一天吃一次的。"雅治咬咬唇,不明白自己又弄错了什么。"未婚夫不是比男朋友更亲密吗?"
"订婚不代表一定得嫁安德山,我当然还有交男朋友的自由罗!他敢管我?哼!"
还算哪门子的谬论啊?雅治垮着一张死人脸扯她的衣袖,可她根本不理他。两人从偏厅扭到小厨房再扭到书房,然后再扭到雅治的卧房,绕了一圈又想扭出门……这次,雅治施了蛮力,将安平困在他的浅蓝色大床上。
"说不说?"他是认真的。
"哼!"这是安平的回答。
"好!既然你不说,而我又已经被你视为男朋友,那你必须兑现你对我说过的话!"雅治摆出难得的严肃表情。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害怕。"安平很倔强,"做就做,我才不信有了性关系之后,能改变些什么?"
雅治的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他不信安平会如此轻易放弃歧此深厚的情谊,更不信安平对亲密关系会如此轻率!
或许时候到了,他要一个证明、一个更深的牵绊——
捧着她的脸,他热烈的吮吸她的唇,将浓烈的热情完全融入她的血液、她的四肢百骸……
如果这时安平肯向他道歉,他还会有余力撤退,但她居然只是用气喘吁吁、充满诱惑的声音在他耳畔说:"我还不想……有孩子……"
"别担心,老爸送我一打女人作为生日礼物时,你不是还送我套子做礼物,那些我一个也没用。"
这是报应吗?送他的礼物竟然用到自己身上。
没力气继续往下想,当他的唇狂放的在她身上肆虐,她的脑袋就装满了浆糊。很快的,他们身上已没有任何阻碍,修长瘦削、年轻细致,却又饱含活力的肌肤没有距离的紧贴在一块儿……
安平浑身躁热的扭动着,极力想甩掉雅治在她身上施放的火苗,但火苗一经点燃便四散流窜,她只能任凭娇软的身躯在炽火中燃烧……
"安平,"深吸好几口气,他才能用粗嘎的嗓音说话。"看着我。"
安平缓缓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雅治已失去平日优雅的斯文,如今的他面目狰狞得像头噬血怪兽,还来不及说话,她便感到身下有股巨大的压力,伴随而来的疼痛酸楚令她脑袋暂时呈现一片空白,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也不再流动——
"啊!"她不禁痛叫出声,泪水汩汨流下。
他的唇舔舐着她的泪珠,身子却在演奏一曲激烈高昂的进行曲,音符一个接着一个的绵密不竭,丝毫不给她喘息的空间。
看着彼此的深邃眼眸,浓烈的气味让两人紧紧相融……
"哦——天哪!"呢喃般的吐出呻吟已是三小时过后的事,安平在狂热中昏厥,醒来时不但没有神清气爽的感觉,反而像参加马拉松比赛后的隔天般沉重,连一丝丝气力都使不上来,而且她身边好像有个不应该出现的人……
"雅治?"他居然全身光溜溜的,而她……也是?!
猛然咽下一大口口水,她终于想起发生什么事了,不禁瞪大了双眼。"这没什么啦!大家都是这样生小孩的——呸呸呸!我还没要生小孩,我们只是上了床——"她紧闭着眼,拼命说服自己。
"安平,你在说什么?"雅治打了个呵欠,揉揉惺忪的睡眠,一醒来就看见安平一个人在碎碎念,好可爱喔!忍不住,他又想按倒她。
"你……想干嘛?"她紧张的看了他一眼。
"我发现你一紧张就会口吃耶!真可爱。"经过一场欢爱,仿佛蜕变成大男人的雅治用成熟稳重的方式宠溺着她,仿佛她是他的女人。"怎么啦?怎么突然念起咒来了?"
"回你房间啦!别压着我。"安平死闭着眼不看他,面对已经成亲密爱人的雅治,她还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可是……这是我的房间耶!"雅治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大笑出声。
安平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像烧虾,浑身上下臊热得不得了。"那……我要洗澡,别抱我。"
这回雅治可压不住想笑的冲动了,他抱着她笑道:"洗过了,你还叫我别用太热的水,记得吗?"
"你……你……是你帮我……"安平倏地张大了眼,但一接触到那双饱含情欲的眼眸时,她又移开了自己的眼。
"你怎么可以长得那么——"突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经欠脑思考就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