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直缠着她问东问西,让她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泄。
一到公司,所有人都以一种“见鬼”的眼神盯着她,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大加挞伐。
而她,决计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因为,她要让他们的流言成真!
因没做的事而被批评的一文不值,实在太委屈,她又一向懒得辩解,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让谎言成为事实,这样至少不会那么呕,这或许是她毁誉参半的因素之一。
有人欣赏她的率性、敢爱敢恨,也有更多人因为相同的理由排斥她。
归咎起来,都得怪父母生给她一张妖艳无双的脸蛋,和令人喷火的好身材,导致她什么事都没做,就被归为狐狸精之列。
在认识两位室友——长相美而不妖的马淇朵、清丽如莲的安蕾后,她的委屈终于获得平反。
后来认识了辛卉及祝心萝,都表明十分欣赏她呢!
算来算去,也只有她们懂她,被了解的感觉,真是千金难买。
她很珍惜这几个情深义重的好姐妹,所以有事一直隐瞒着,常令她感到不安及愧疚。
好几次,她都想向她们坦承关于她的家世,当初因为懒得解释太多、且防备心重,所以胡乱掰说她是从南部小镇来的。但这件事拖得越久,就越难启齿,虽然,并不是什么罪不可赦的重大事件……
她的花瓶形象,在亮眼创意公司里已是众所周知,也就是说,她和哪个男人走的近,和哪个男人有一腿,也属“正常”。
爱讲,她就让他们去讲个够。
冷艳拿出化妆包,当众补起妆,使她美艳的姿容更加艳光四射,引人侧目。
她知道,关于她的间言流语又要满天飞了。
瞪着新闻网页上,“其貌不扬”冷漠的模样,她暗自在心里不屑的啐了声,今天起,她就要当个名副其实的“狐狸精”。
嗯……先找个人开刀、试验一下她的媚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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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外头艳阳高照,下过雨后热融融的蒸气自地面不断往上冲,犹如置身于超大号蒸笼中,令人忍不住皱眉。
阙慕恺一踏出他心爱的黑色跑车,立刻被袭来的热气笼罩,他双眉微蹙,戴着墨镜遮挡刺目的阳光。
之所以挑正午来公司,是因为看准正值用餐时间,还死命守着公司的人,应该不多。虽然,广告人通常是一头栽进案子里,就日夜颠倒、三餐不顾,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进入大楼,舒适的室温瞬间消解他一身暑热,也化解眉心的结。
搭乘电梯直达总监办公室,电梯门一开,两道纠缠的身影闯进他的眼帘。
定睛一瞧,其中那狐媚的脸孔,阙慕恺印象深刻至极。
他墨镜下的黑眸迅速眯起,唇角泛起一丝冷笑。
气氛霎时陷入短暂僵滞。
才在今早的报纸上看到总监的真面目,如今本人活生生站在面前,男人不可能认不出来。
“总、总、总监……”
男人是创意部的主任,去年年底才刚结婚,因为晚一点离开办公室,于是“不幸”沦为冷艳实验的工具。
男人连忙松开搂着冷艳腰枝的手,说话结巴。
因为报纸的描述,那个男人真当他们是一对恋人,罪恶感油然而生,心情忐忑难安,汗水自他额角流下。
“咦,主任,你干嘛发抖?你刚刚不是才说会保护我?”
冷艳故意噘起水亮红唇,抱着男人的臂膀嗔怨道。
事实上,她已在心里笑翻了。男人们贪图美色,偏偏又有色无胆,真正遇到事情时总是擞得一千二净,溜得比谁都快。
甩开她的藕臂,男人急忙撇清。“是……是……是你主动来勾引我的,跟我没关系。”
他好不容易打败其他竞争对手,爬上主任的位于,怎样都要好好保住,老板他是万万得罪不起的,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只是可惜了这个性感尤物……他被迫要放弃,然后,落荒而逃。
冷艳望着他仓惶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来。
“这么玩,很有趣?”
阙慕恺低沉的声音飘散在静谧的空间,竟有种奇异的安全感。
她调整心情面对他,脸上的笑容更形扩大,人比花娇。
“你吃醋?”她睁大灿眸,以一种连自己都会起鸡皮疙瘩的柔媚嗓音,风情万种的问道。
阙慕恺勾起唇,这是他听到有史以来最无聊,且无理头的冷笑话。
他不屑的冷嗤一声,没兴趣理会。
冷艳伸手挡住他的去路,丰满的身子紧贴着他,姿势暖昧。
他没有立刻推开她,深沉的睇着她近在咫尺的绝丽容颜,她毫无瑕疵的雪肤教人忍不住想碰触。
不过,他向来定力极佳,并没有顺从突发的念头而行动。
“你那个平凡的女友,看了报导后没发飙吗?”
冷艳修得美丽、涂着蔻丹的指甲轻轻划过他线条优美的下颚,性感的唇在他的唇畔游移,存心挑逗。
“平凡?”阙慕恺重复她的用词,眉心微敛,随后以平静的口吻反击。“我倒觉得,她比你好上百倍。”
他的话,恍若一颗威力十足的炸弹,在她脑中引爆,让她的脑袋刹那间一片空白,哑口无言。
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悦,在她心中蔓延着……
愣怔一会,她才收回心神。
他讥讽的话,使得她“搞破坏”的决心益加坚定。
牵强的扯动嘴角,冷艳的唇弯成诱人的弧度,柔馥的唇搏若有似无的摩挲他性感的下巴。
她挺起丰满的胸,偎向他的胸膛,纤纤手指掐着成莲花指,在他突起的喉结来回抚摸,恣意撩拨。
两副身躯如此靠近,静默的空气中飘浮着暖昧因子,冷艳过分投入的演技,精湛的连她自己都佩服。
阙慕恺不推拒也没失去控制,从头至尾都置身事外般,事不关己、冷静以对。
他无动于衷的反应,教她感到失望且失落,亦更加卖力施展勾引媚功,非得看他失控为止!
男人一旦“激动”起采,又没有“管道”可宣泄,是非常痛苦难耐的。所以她要慢慢凌迟他,让他“痛不欲生”,以泄她心头之怨。
冷艳垂下羽睫,拉起他的大掌环住她的柳腰,让他感受她姣好的曲线,另一只手则滑过他滚动的喉结、结实的胸膛,逐渐往下……
男人是感官动物,说他不受影响是骗人的,但阙慕恺却不允许自己沉沦在她的魅惑之中。
他及时抓住她的柔荑,制止她大胆的“侵犯”。
“女人,你该适可而止了。”他松开扶着她腰际的手,擒住她的皓腕,语调冷冽的警告。
话才落,冷艳便摘下他鼻梁上的墨镜,然后不由分说的踮起脚尖,密密实实的吻住他的薄唇,完全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冰凉的触感挑动她每一根神经,星眸微启,映人眼帘的阗黑瞳仁似有千万愁绪在其中翻滚,深沉得救人无法捉摸。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眼神?
冷艳再度被他谜样般的眼睛吸引住,跌人两潭深渊。
阙慕恺睨着她粉红色的娇颜,迅速反身将她压在墙上,掠夺她的菱唇。
“晤?!”她的杏眸盛满诧异,面对他蛮横的强取豪夺,一时忘了反抗,反抗的念头也十分薄弱。
意外尚未平息,他接下来的举动更令她震惊——
他的大掌罩上她胸前挺立的浑圆,大拇指指腹甚至还准确无误的按压着她的雪丘顶峰。
冷艳不由得倒抽一口气,错愕的瞅着他的漠颜,脑袋一片空白,思绪短路。只觉得心有一小角隐隐被他酷寒的俊颜牵动,竟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