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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不相信。”该说的他说了,信与不信是她的事。“我活着一天,就会继续行刺皇后,至死方休。你现在后悔救了我,还来得及。”

  永宁的脑海顿时一片混乱。

  就算她的母后真的这么坏,难道就非死不可吗?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解决了?

  她向裴玄真提出她的疑问。

  “除非皇上废掉刘后,或者刘后从此改过,不再干涉朝政。”他说,但却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刘后还有药救,他们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那让我试试看吧,也许我可以劝劝母后和父皇?”

  “你?”

  “是的。”她的母后父皇一向疼宠她,所以她对自己相当具有自信。“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我会说服母后改过的。”

  “是吗?”

  裴玄真心中是完全不相佰。可是他也没有跟她争论这些的必要,反正目前他负伤在身,想再次行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静待时机了。

  因为裴玄真身上的伤势不轻,而且自从他行刺刘后末果之后,宫中的戒备更加森严,他想混出宫去,已经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暂时就住在永宁公主的寝殿。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裴玄真,永宁挥退了所有伺候她的人,没有召唤,谁也不准随意进宫。

  永宁公主的性子一向古古怪怪,兼之皇上万分溺爱,所以众人对于她的奇异行经也没有多管。

  这段时间之内,永宁对裴玄真的照顾不遗余力,不旦多次为他换药,且亲自喂他饮食。

  宫中御医对她时时索取伤药的行为感到困惑,她也以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一心只想着为裴玄真取得最好的治伤灵药。

  “换药了喔。”永宁一如往常,到太医院缠着众御医讨取灵丹妙药,然后拿来给裴玄真使用。

  她踏入自己的闺室,裴玄真正安然地躺卧在锦床上休息。

  看到她进来,裴玄真倚着床头半坐起身。

  “又麻烦你了。”他有些歉然的说。

  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让她每天这样亲自伺候自己换汤换药,他实在感到过意不去。

  “别说麻烦。”

  永宁微微一笑,上前揭开裴玄真的衣物,取下缠在伤处固定药膏的绷带。

  刚开始让永宁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裴玄真感到相当不自在,毕竟男女有别;但换过几次药之后,他也就习以为常了。

  “伤口好像有比较好了,御医给的药果然中用!”看看伤口已有愈合的迹象,永宁高兴地说。

  “我也觉得伤口比较不疼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只要你赶快好,那就好啰。”

  看着她一脸真诚,裴玄真不禁有些动容。

  他们索昧平生,而且他还是要行刺她母后的凶手,她居然对他这么好……

  永宁利落地给他上药,包扎,仔细的将伤处料理好。

  “好了,如果绑得太紧不舒服,你再跟我说。”

  “你包扎得很好。”

  永宁闻言,开心地笑了一笑。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看你中午没吃什么,特地吩咐御膳房做了一些点心,有鲜菇水晶饺、火腿芙蓉饺、山药枣泥糕、菱粉糖糕、蛋黄馅的鹅油卷子、桂花香米粥、冰糖燕窝粥等等,你想先吃什么?”

  听她一口气罗列了一大堆东西,他真的是光听就饱了。

  “我还不饿,谢谢你。”

  “少吃一点嘛,我都叫人家做了。我现在就去拿给你吃。”永宁不由分说地跑了出去。

  裴玄真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歉然。

  他怎么可以让她对他这么好呢?他们迟早会成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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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裴玄真在宫里已待了十来日。白天永宁跟着他说说笑笑,晚上就同榻而眠。

  永宁公主心地纯洁,且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也不懂得避嫌什么的,夜里伺候裴玄真睡下,她也就躺在他身旁跟着入睡。

  两人之间虽然不曾发生过什么暖昧,裴玄真却觉得不能再如此下去——

  万一被别人发现,在他个人来说是死不足惜,却对永宁公主的名节有损。她一片好心救了他,他不能对她有所拖累。

  “我想我必须离开这里了。”

  一天夜里,永宁公主刚刚躺下,裴玄真就开口说道。

  她蓦然睁开眼,一对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睁得老大。

  “为什么?”她直觉地问。

  “不为什么,我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吧。”

  永宁点点头,“那倒是。可是你要怎么离开宫里呢?”

  她佯装平静地问,手掌心却隐隐沁着汗。不知为什么,当他说要离去的时候,她心中掠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趁着黑夜混出去,不然,只好硬闯。”

  “那不成,太危险了!”她侧起身子看他。“你不能这样冒险,现在宫里戒备森严,你很容易被发现的……”

  “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何况,纸包不住火。”

  永宁默然了。

  纸包不住火……是的,她也没把握能掩护裴玄真多久。

  最近她趁着偶尔去向母后请安的时候,稍稍请母后不要再干涉父皇的决策。起初母后只是笑着说她小孩子不懂事、随口乱说,后来她劝说的次数多了,母后也就有点起疑了。

  加上最近皇宫内对于她奇异行径的传言四起,如果这些传言传入母后耳中,相信事态一定会变得很严重。还是赶快让裴玄真离开吧!

  可是,明知道这样做是为了他好,为什么心中才稍稍浮起这个念头,她就会觉得难过呢?

  她舍不得他离开吗?应该是吧……多日以来日夜相处,她已经很习惯有他的存在了,如果他忽然离开了,她一定会很寂寞。

  想到这些,永宁的神色不禁显得颓然。

  她慢慢地躺了下来。

  可是,如果不让他走,万一母后来搜查她的寝官,他就没命了。她更不希望见到这样……

  永宁拿被子蒙着头,心中复杂万分。

  “你回去之后,还会记得我吗?”过了片刻之后,永宁隔着被子问道,嗓音隐隐带着哭声。

  裴玄真愣了一下——

  她为什么要哭?

  “我不会忘记的。”

  虽然索昧平生,但她却待他这么她,他想忘也忘不了。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永宁躲在被子底下,悄悄拭干了泪水。

  “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她说。

  无论如何,她一定会让他全身而退。

  第四章

  过了几天,嫁到洛阳的宣宜公主特地回来向日前受到刺客惊吓的母后请安。

  宣宜公主在宫中盘桓了数日,因为她和永宁友于甚笃,所以闲来无事也常常过来永宁的寝宫闲聊。

  “永宁,我看你最近似乎瘦了一些.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的事?”宣宜公主坐在永宁对面喝茶,不经意地提起。

  “没有啊,怎么会呢?”原本在发呆的永宁听皇姐这么说,勉强笑了笑。“我怎么会有什么事好烦心的?”

  “是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多希望你永远都是这样无忧无虑的。”

  宣宜公主论着,想到自身,不禁叹了一口气——

  她也曾经不识愁滋味,然而……女人一碰到了爱情,总不得不苦恼。

  “皇姐怎么了?”

  “没事。”宣宜笑着摇摇头。

  她刚才莫名其妙地想起裴玄真,一个她曾经深爱,却和她擦身而过的男人。

  “皇姐大婚之后,驸马对你好吗?”永宁关心地问。

  “他对我很好。”

  “那就好,永宁也希望皇姐永远幸福。”

  “嗯,但可怜自从我出嫁,我们两姐妹聚少离多,不能像以前那样常常在一起。这次难得回来几天,明天又该返程返回洛阳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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