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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我知道这儿是书房。”他轻笑道。“别紧张,我没有坏念头。我只是想画你。”

  完全无视她拑住自己的手,他仍是坚持地解着她的襟口

  “可是──”她的视线慌乱地瞥向紧闭的房门。

  “别担心,没有人敢进来我的书房。”

  她垂下眼,沉默着。

  他停顿了一下。反手握住她的柔荑,轻道:“我从不曾想过为任何人画像,只有你,我想画你。好吗?”

  他可以命令她的,但是他没有……她漾起淡淡的笑。

  “嗯。”轻咬着唇,她点了头。

  他欣喜地吻了她的唇,轻柔地褪去她的罩衫,仅留下淡绿色的抹胸……

   ☆ ☆ ☆

   

  天!她受够了!

  她受够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梦;更莫名其妙的是,她梦里的那个男人竟然是徐杰希。

  韩书褆一早醒来睁眼第一件想做的事便是放声大叫。

  一直以来,她总懊恼是在醒来之后便将梦中男子的长相忘得一干二净……或者,她从来不曾看清过?她不知道。

  总之,她一直很想知道梦里那个男人的五官轮廓到底如何。而现在,她看到了,记得了,却是让自己更为不快。

  怎么可能是他?

  那个可恶的家伙,只懂得威胁人的浑球!

  不。她深深吸了口气。一定是因为他昨天一堆莫名其妙的言行扰乱了她的结果。

  先是在庙里的胡言乱语,然后是可恶地威胁她,还有他竟然吻了沾染她唇上胭脂的指头……

  她甩了甩头。现在想来,她的唇又传来一阵酥麻。脸上一阵燥热,她八成是脸红了。

  都是那个可恶的徐杰希昨天可恶的言行,才会让她作了那个可恶的梦,梦到了可恶的他。

  绝对是。

  他与她的梦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不断地在心中重复着,总算抑下了心头的抑郁之感。

  觉得心情稍稍轻松之后,她用力地掀开被盖跳下床进入浴室之中。

  “啊──”

  看见镜中眼圈黑得不能再黑的自己,她再也忍不住愤恨地低喊出来。

   ☆ ☆ ☆

   

  纵有千万个不情愿,韩书褆还是到徐杰希的住所接他。

  听见门铃声前来应门的徐杰希,见她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前,他险些笑了出来。

  “进来吧。”他头一偏,自己先整身走回屋内。发觉她仍立于门边,他回过头扬起眉来看她。

  “我在这儿等就可以了。”她淡淡地说。

  “进来。”他几乎是命令地说着,随即语气又放软了些。“我得梳洗、更衣,还得好些时候,你想站在门口让邻居路人打量你吗?”

  又在门边僵立了几秒钟,她才踏着不情愿的步伐进入屋内。

  才刚关上门,他已来到她的面前,有趣地打量着她。

  “为什么戴墨镜?”说着,他伸手欲将她脸上的墨镜取下,可他伸出的手却教她一把拍了开来,力道还不算轻。他笑了。

  “火气这么大?我以为你是只木娃娃,怕火呢?”以前见她总是不愠不火地,好似没有脾气,火气这么大的她,他倒是头一回见。很……有趣。

  “你干脆说我像地狱里的死人不更好。”她心情不佳,随口咒着。

  “不。”他的笑容缓缓敛去,俯身在她耳边轻喃:“即使你到了地狱,那也必定是因为地狱里有我。”

  她的心倏地抽了一下,退了两步直瞪着他,就见他脸上再度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她明白了他只是随口胡诌碰巧瞎蒙上的。

  即便如此,她的心跳仍是紊乱不已。

  不再理会他,她越过他来到沙发上“砰”地坐了下来,似想将对他的怨气出在他的沙发上。

  她简直快疯了……或者该说,她已经疯了。她几乎每晚都作类似的梦,并且梦境真实得教人觉得不可思议。试问,哪个正常人会做这种事呢?

  昨晚的梦再度令她在半夜里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她便出神地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腕上的玉镯子。直至窗口透进来的曙光将她的神识唤回,她才惊觉自己一夜无眠,而今天偏巧是J.C..画展的首日,也就是开幕酒会的日子,让她想请假补眠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的威胁──她不到,他就不到。又看了玉镯子一眼,她愤恨地跳下床冲进浴间,在腕上抹了一堆樊士林,又涂了许多的肥皂,试了又试。待床头的闹钟响起时,玉镯子仍完好如初地挂在她的腕上。她躺回床上的时间恐怕不到一个小时。

  她几乎冲动地想将腕上的镯子给砸碎,可她到底还是没有这么做。

  只是,那股怒意还是难消的。而她至此才知道,过去的好脾性,只是因为没有值得生气的事,而不是她没有脾气。那个徐杰希能够惹火全天下最好脾气的人,他真的有那个本事。

  她坐在沙发土全然不理会他,在心中数落着他的各项罪状,怒气难消地扯着手上的玉镯子。

  不过她的怒意非但没有传染给他,反倒令他原本不安的心情开朗了许多。

  带着笑意,他回到房里,口哨吹着轻快的曲调,心情轻松迅速地更衣。

  从昨晚开始他便开始焦躁不安,而她的出现,为他拨开了心头的乌云。

  那一晚他提出了威胁,其实他并没有把握。话出了口,他便有些后悔了,他不该太过逼她,他不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可他看得出她逃避与抗拒的意图。倘若她选择放弃呢?放弃画展、放弃工作、放弃……他。

  自那一夜分手至昨天,她完全不曾与他联系过,所有开幕酒会的事宜全都由她同事与他接洽,他几乎以为她选择逃避,不来了。那么,他将再也没筹码去接近她。他计划了许久的事,在得到他所要的之前,绝不能中止。

  一个早上他等了又等,几乎以为她不会来,打算自己到她的住处去的。可是,她来了。有着明显的疲惫与怒意,不过,她到底还是来了。而那今他开心。

  “我好了,走吧。”一切打理妥当之后,他步出房间来到她面前,神清气爽地宣告着。

  她放下交叠的腿,俐落地站起身,连瞧也没瞧他一眼率先走了出去,仍是面无表情地。他跟在她身后来到车边,伸手接下她手中的钥匙,她也没有反对──因为不想开口与他交谈。

  待两人都就了定位,他将车钥握在手中不急着发动车子,反倒是与她攀谈了起来:“怎么,心情不好?还在生我的气?”

  她支手撑着下颔看着窗外,既不开口,也不看他。而那给了他一项优势。

  趁她不备,他倾身迅速而小心地取下她脸上的墨镜。他的动作如愿地获得了她所有的汪意力。就见她倏地回过头直瞪着他。

  “难怪你要戴着墨镜了。”他把玩着手中的眼镜,不敢恭维地摇着头。而后他嘻笑地问她:“怎么回事?梦见我所以没睡好?”

  明知他没正经说的是玩笑话,她仍是轻颤了一下。旋即恼怒道:“把眼镜还给我。”

  他摇着头。

  “我们来交换。你告诉我你作了什么梦,我就将眼镜还给你。”

  “你──”她气极。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个梦,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对他说出口的。可是……可恶!是他胡乱闯进她的梦里的,她根本不想梦到他──或者该说,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牵扯,任何形式都一样。

  头一撇,她负气道:“算了,你要就送你。”

  他的唇贴近她耳边轻声问道:“或者,我告诉你我作的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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