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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了,她牺牲了人生中最精华的岁月跟这个魔女耗在一块,吵吵闹闹地也过了五年,累积的感情不是说散耻能走得潇洒的。

  “你非得挑这时候走吗?你明知道两个月前韩澈刚搬走,我的心情都还没调试过来,现在你也拍拍屁股说要走,放我一个人孤苦伶仃,你真很得下心啊!”眯起眼睛控诉,卓伶把心里的不满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还在。”意殊拉拉卓伶的衣摆小声的说,在这场风波中她是唯一一个不被波及,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一个。

  “意殊,你合作点,别扯我后腿。”她使了一个眼色要意殊别坏了她的好戏。

  萸君看她们还是老样子,心中的离愁淡了些。

  “不是我故意选日子搬家,谁叫我爸要在这时节生病,谁叫我孝顺,必须回乡就近照顾。谁叫我刚申请调职就立刻有缺,一连串的刚好,让我不快走也难啊!”

  “所以韩澈前脚刚走,你后脚也跟着跑了?”她知道萸君的苦衷,可是连续离开两个室友,她能不发发牢骚吗?

  “我跟韩澈不一样,他是北上读大学,这是人生必经之路;而我则是不可抗力之天灾。再说,你们不是协议过等他成年就放他自立吗?三年也够你做心理准备了。”她不懂,一向随遇而安的卓伶怎么会对韩澈离家念书的事耿耿于怀这么久?

  “你不要跟我提到韩澈上大学的事,一想到我就生气!那家伙的人生分明就是为了忤逆我而生的嘛!”一想到韩澈干的好事她就一肚子火。

  “怎么说?”萸君不顾意殊的暗示,偏要一探究竟。

  “你不懂吗?那小子是故意跑去台北念人类学给我看的!”

  卓伶咬牙的说,瞪大的眼珠布满了血丝,恐怖的模样稍稍吓退了萸君的勇气,但她不能放弃探索事实的精神。

  “你能说清楚点吗?”

  “我问你,韩澈高中时是念什么的?”接过意殊及时送来灭火的冰茶,卓伶口气稍缓。

  “理组的啊。”萸君不明白韩澈搬家跟系组有什么关系。

  “好,人类学是理组该念的吗?”卓伶试着控制自己将怒气慢慢释放。

  “人类学就是以前的考古系.大概是属于文组的。”萸君喃喃地推敲,还是不懂她发火的原因。

  “可是现在是多元入学,多的是跨组推甄或保送的机会,理组人念文组的科系并不奇怪啊!”

  “你知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决定志愿的?”

  卓伶又露出可怕的表情,萸君虽然吓得想掉头就走,但是她起的头她还是得负责到底把话听完。她一边瑟缩地摇了摇头,一边拽住想溜走的意殊,多拉一个人当垫背总好过单枪匹与被气疯的魔女掐死好。

  卓伶气愤地扫了她们一眼,发泄过后才能继续说话:“去年年底.我发现床底下有一叠关于升学的资料被他冷落的丢在一边,我才知道原来他也到了该做抉择的时候了,身为代理监护人的我当然得关心一下。于是我就问他的志愿,结果?那死小子居然事不关己地反问我希望他读什么。那时我也没想太多,以为他在询问我的意见,我就秉持着父母心,温柔地建议……”

  “哼!温柔,永远跟你扯不上关系吧?”明知不该多嘴,萸君还是忍不住对不合理的地方提出质疑。

  果然.招惹来一计狠毒的白眼,骇得她立刻闭起嘴巴,保住舌头要紧。

  “这种事我不想提第二遍,让我一次说完,行吗?”

  卓伶的怒气在泻洪边缘,识相的她们当然懂得顺流而下。拼命点头表示支持。

  “我只跟他说,除了医科外,其它科系随他兴趣,我都赞成。”

  “为什么医科不行,你目己以后不就是医生吗?” 萸君又问了个蠢问题,连一旁的意殊都看不过去地拉开她跟卓伶的距离,以防卓伶克制不住,会有伤害的悲剧发生。

  “因——为——我——讨——厌——医——生——”卓伶每个字都加重音,清楚说明她的不悦。

  同居这么久,她还弄不懂她不爱参与系上活动真正的原因吗?

  大一上课的第一天她不就说过了吗?她跟医学系的人有代沟,因为他们当中大部分的人都太单纯、太自大、社会化又太慢,她无法跟这些天之娇子沟通。

  所以她不能让韩澈也变得跟他们一样,惹她心烦。

  “你说重点吧,这样比较适合萸君的脑袋。”意殊好心地建议,萸君来不及跟她计较话里暗讽的意思,就被卓伶瞪得乖乖住口。

  “后来他又问了我的兴趣以及决定念医科的原因,我跟他说,我对考古,建筑都有兴趣,尤其最爱木乃尹。但因为吃不了苦,性情懒惰,脾气又差,所以亲友们都建议我念医,然后我就在这里了。他听了,只是轻轻地扯了一下嘴角,我现在才明白当时他是在奸笑。”

  “为什么?”趁着卓伶喝茶喘气,萸君让停不了的嘴巴运动一下。

  “韩澈听卓伶的话没有选医科,反而跨组北上含人类学,他这么做可以先让卓伶高兴,再狠狠地将她从云顶推下去。”意殊了解韩澈表面的用意,推测出他实际的用心,呆板的脸庞不由得浮出一朵神秘的笑容。

  “我还是不懂?”就算萸君抓破头皮还是想不出有哪里值得卓伶生气的地方。

  “意殊说的对,我是该说重点以配合你那颗只会直线思考的脑子。”对于萸君直率的愚纯,她只有把话题说开,她才有恍然大悟的时候。

  “你想,依韩澈的聪明,就算他不念医,不念理,跨组随便捞,也有法律或财经可念。但他却跌破所有人的眼镜,挑了个冷僻的人类学念,你真以为那是他的兴趣吗?错了,那个骄傲的家伙只是为了让我羡慕外加饮恨罢了,在他的观念里,电脑、投资都可以自己摸索,没必要上大学浪费四年的青春,所以当初他甚至觉得不念大学都无所谓。他选人类学是因为那是我的兴趣、我的梦想,他念不是为了帮我实现,而是要我嫉妒,让我在医学系的梦魇中羡慕他能悠游在古文明的神秘里。他是故意气我的,他用迂回的方式,不直接选医科让我暂时庆幸,然后再恶毒地挑了我的遗憾,恩将仇报,摆我一道,顺便名正言顺地离开我!”

  “韩澈真是高招啊!”弄清楚来龙去脉后,萸君忘情地为韩澈喝采,忘了身旁那头余火闷烧的狮子。

  “柳萸君,你很乐嘛!相信你离开我,脱离苦海后会更高兴喽!”卓伶阴险地笑着,慢慢走近萸君。

  “你知不知道除了韩澈的整人高招外,还有一个人也是你惹不起的?”

  “嘿嘿嘿,我当然知道。”

  气势输人的她节节败退,不忘牵着意殊跟着一起同生共死,当她们退到墙角时,萸君已经有了赴死的准备,谁知意殊的一句话竟轻易地就将警报解除。

  “八点了,你们家小村的日剧要开始了。”

  闻言,卓伶立刻收起夜叉的狰狞,绽出一朵甜甜的笑。”啊!我差点忘了,幸亏你提醒。”

  不到三秒,她人就消失在她们面前,陶醉地蹲在电视机前盯着日本帅哥猛流口水。

  “她怎么可以变脸变得这么快?她不是很气吗?怎么一下子又可以对着电视笑得像白痴一样?唉!果然是感官动物。帅哥,永远是她的最爱。”虽然知道她的脾气来去如风,但这还是萸君第一次见识到卓伶对美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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