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没猜错,那她是……
「我是翎梅舞,今天请你手下留情。」
她伸出手,表现出友好的态度,看得海织笑得更灿烂,眸中仍闪烁着那不知名的光芒,这下子,翎梅舞终于也看到了。
这是?她竟然是……
「好。」
海织伸出手,在两人的手紧握的同时,海织还乘机将食指滑过她的手掌心,令翎梅舞亟欲放手,想要避开和海织的接触。
她根本就是……翎梅舞边想边放开手,惹来海织的不悦。
「抱歉,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再握下去,她鸡皮疙瘩都会跑出来,想不到这个如日本陶瓷娃娃般的女人,竟会是个同性恋!
海织笑了笑,恢复刚刚的笑脸。
也罢,这个女人懂得她的心思,况且为了那一大笔钱,她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向,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也没关系。
原来海织是受人所托,假扮成要嫁给沂梁的女人,并且接收了某人所给的金钱,出卖自己到沂家来。
「请手下留情,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翎梅舞誓在必得的开口。
「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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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内容,出乎众人的意外之外,竟是场扑克牌大战,而不是有关于少奶奶应该要修的礼仪等内容,气得翎梅舞差点火山大爆发,直想一刀往沂母头上砍过去,好发泄她满腔的怒气。
啐!这种东西,是她最拿手的。
那女人根本就是找死嘛!
可这根本无关于少奶奶的气质,但她只说了一句「少奶奶也要会赌博」,便令她不敢再多说什么。
翎梅舞低下头,边想边看脾。
她们玩的是梭哈,是香港电影片里时常玩的一种,下的赌注比一般赌钱要来得大,会让人输得倾家荡产、血本无归,是种危险的游戏。
听说赌得最惨的结果,是赔上整个身体给赢家作为奴隶。不过,她们两个女人之间可不是这样玩的,她们玩的是以沂梁为赌注的梭哈。
总共比三场,这场是第二场了。
充当发牌者的沂梁为两人发下最后一张牌,两人分别掀开。
「十点Fel House。」海织翻开牌,表情仿佛在嘲笑着翎梅舞不擅长的牌技。
「同花顺,一比一了。」这女人,别以为她长得美牌技就很差,其实不然,在和她玩过一场后,她不禁为她天生的好运感到自叹弗如。
她不仅长得美,甚至连运气都比她好。
以前在大学时,她常常和一群好友玩牌,每次都是她赢,但她的好运和海织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因为她就像是有福神上身般,每一次拿到的牌都很好。
好不容易赢了一场,剩下的一场她一定要赢,否则沂梁就要被迫娶海织。
不可以啊!海织是个同志,叫一个正常的男人去娶女同志,无疑是在污辱沂梁。
她不会把沂梁交给她,也不会输给她的。
翎梅舞那不服输的神情,令海织越来越欣赏她。
起初沂母在和她说她的敌手时,她还以为不过是个小角色,没想到她带来的刺激有这么大!可见,这个女人是用全力和她拼了。
很好,能打败越强的人,她的成就感会越高。
沂梁望着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不免为翎梅舞捏了一把冷汗,暗自为她加油。
他不想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不想离开翎梅舞,他要和她厮守到老永不分离!
或许是沂梁和翎梅舞的心意相通吧!
他们不约而同的互看了对方一眼,传达彼此的心意后,翎梅舞的精神一振,面对像恶魔般的海织,她有了莫大的勇气应对--
最后一场,希望老天爷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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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梅舞输了和海织的比赛,依照约定,沂梁必须娶海织为妻。
翎梅舞在那场扑克牌之战后,离开沂家消失得无影无踪,任谁都无法找到她。
沂梁伤心欲绝,但只能乖乖接受母亲的安排和海织结婚。
「妳真的要嫁我?你不是……」几天下来,他已知道海织的所有事情,包括她是女同志的事。
他趁着母亲不在的时候乘机把一切全都问清楚。
「谁说一定要有爱的?笨!」海织弹了弹他的额头。
就算没有爱,两人还是能结婚,结婚后彼此之间只是多了一条叫婚姻的线绑住两人,两人结婚后可以不用同房,不用在一起,可以分居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挺愉快的不是吗?
「海织,我……」她可以,他不行啊!
「你还在想着翎梅舞吧!」正在试穿白色新娘礼服的海织,毫不淑女的两脚大开坐在椅子上,粗鲁的姿势和她日本陶瓷娃娃般的脸蛋完全搭不上边,令人有种看错的感觉。
「但是她不会回来了。」沂梁痛心的说。
梅舞输了那场比赛后,脸上净是悔恨痛苦的表情,令他想把她呵护在怀中,好好的安慰她。但是,她在被母亲损了一顿之后,随即打消了要和他结婚的念头,气冲冲的夺门而出,自此不见身影。
向多倪打听,他只说她辞职了。跑到她家,才发觉翎家已经搬走了。她的行踪成谜,留给他无限的遗憾。他是那么的爱她,可是她竟然和他断得这么彻底,刻意离开自己,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走吧,婚礼开始了。」海织虽为这两个人感到悲哀,却也无法改变什么。
一对不受母亲赞同的情侣,一场被迫举行的婚礼,这种肥皂剧似的情节她该是习以为常,可是他们之间却太教人同情。
这是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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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很热闹地举行了,正当神父为两人证婚时,教堂的大门倏地被一部黑色哈雷机车撞开。骑在机车上的人一身黑衣,就连安全帽也是黑色的,但是从来人身上那件贴身的皮衣看来,大家知道那个机车骑士是女性。
「你是谁?」沂梁护着海织的安全,将她往身后带。他瞪着那部停在自己眼前的机车和自机车上下来的女人,不知为何,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拿下头上的安全帽,让他看看她。
「好久不见,新郎,我是来抢婚的。」机车骑士不肯拿下头上的安全帽,有意不让人看见她的样子。「我不是来抢新娘子的,而是抢你这个新郎。」女子狂妄的宣布。
「你说什么?梁今日要跟海织结婚,岂能被你给破坏?」沂母叫道。
这个女骑士未免太大胆了,骑着机车闯进来就说要抢婚,看她说得狂妄,她心头不是滋味。
这女人是啥玩意?
「呵!假如你真是为了这个原因而来,就请你把安全帽拿下,让我看看是谁要抢我的丈夫。」海织在沂梁后头说着,心中对这个女骑士有种莫名的情愫,好奇的想要知道她是谁。
她的声音和语气都很像她……
「看了不要后悔。」女骑士摊摊手表示不介意,接着把头上的安全帽拿了下来。
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头烫染过后的棕红带金的大波浪卷发,配上那身皮衣,使她看来十分性感。
「你是谁?」
沂梁和母亲一起惊呼。
这个女人长得太艳、太美了,浑身散发着成熟诱人的气息,而让沂梁倍感怀疑的是这样的女人竟然要抢走他!她看起来是那样的美丽,和他配在一起是很好看,不过他不认识她啊!
她是谁?
女骑士露齿一笑,双眼带笑的样子令全场观众看傻了眼。
「你们猜呢?」她偏不说,想看看他们会不会猜得出来。
「果然是妳,翎梅舞。」海织回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