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我真的没事。”露出一抹苦笑,却无意间扯动伤口,多妍黄马上又痛得脸孔扭曲。
刚才在雨中没有感觉到的痛楚,她现在感受到了,而且这种痛楚不是只有一下子,而是持续的,再经过刚才的卫生纸摩擦和扯动肌肉之后,伤口变得更痛了。
“这叫没事?”多孟红生气的瞪了她一眼,又叫了一次多倪。“多倪!你再不给我出来的话,当心我拆了你的房间!”她这话可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她在家中也有某种程度的权力,要叫人拆掉他的房间简直是易如反掌、像在吃饭一样。
这话一出口,砰的一声,一道人影就从某个房间里冲出来。
“多孟红!你在那边说什么浑话?”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把他是她哥哥的事给忘了吗?还敢着说要拆了他的房间?
不过,他就怕她等一下真的来拆他的房间,那他今晚就没地方睡了。
“你三妹出事了!我说什么浑话都不要紧,你赶快带她去医院!”多孟红心急的对他喊着,然后又大声的叫着:“总管!麻烦你准备车子!”
可恶!究竟是谁敢惹多家人?竟敢割伤妍黄的脸,混蛋!若被她知道是谁,她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多倪脸色丕变,他急忙从二楼冲下来,奔至多妍黄面前仔细地端详她脸上的伤口。“妍黄,怎么会这样?”多倪的语气中有一丝愤怒,他气自己无法保护妹妹,竟让她受伤。
是谁做的?他咬着牙、愤怒地头抖着。
多妍黄没说话,因为她一说话就会扯动伤口。而且她也不想再谈这件事情了,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她不想让大哥和大姊更担心。
她噙着泪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说。
“不肯说吗?”多倪看着她不说话的模样,觉得很心疼。“你还能走路吧?”算了,先带她去医院吧!
多妍黄点头。不想让兄姊担心的她,已做了要独自承受一切的决定。
“那我们走吧!”
多倪拉着她的手走向大门口,而大门口已备好了一辆车子。
多孟红吩咐的车子已停在大门前,正等着主人上车。
多倪牵着多妍黄冰冷的手,走向那辆高级的豪华轿车,打算带她到医院去处理她脸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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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过去事情,今夜的多妍黄睡得很不安稳,她的睡梦中来了个不速之客,那人就是多年前伤了她的心的人。
自丝绒中爬起,多妍黄坐直身子,伸出一手轻抚脸上的伤痕。那是伤得太重无法愈合的痕迹,每轻抚一下,她内心深处的伤痛也随着手指的移动而痛了起来。那种深刻入骨的疼痛,勾起了她许多回忆。
但她没有因此而停手,反而还不断的触摸自己的脸,等到她终于停手、不再触摸,心中的那股恨意也被完全挑起。她的眼神变得狠戾、表情变得冰冷、两手握拳得死紧。她看着眼前的某处,像把那一处当作是当初伤害自己的人一般地死瞪着。
只要她不开口,就没人知道她在想啥,但就算她开口了,也鲜少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第一百零一号表情,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就没人能摸清她内心的想法。
倘若要说有什么人可以稍微了解她的话,那大概只有茗黑了。打从她向自己学习占卜开始,她们交谈的机会就变多了,几年间学习和相处下来,她相信,茗黑若与其他多家人一样摸不清自己的心思,那她就不是大哥多倪亲手调教出来的恶神接班人了。虽然她名为“睡神”,但身体里却和大哥多倪一样流着恶劣的血。
她是一个可以和大哥称之为恶神双胞胎的女性。
只是多妍黄有些搞不懂她带东方梓进多家的用意。她只觉得这个男人来意不善,怎么一向最懂人心的茗黑会带这种来意不善的人进多家?还让他出来与她见面、勾起她最不堪的回忆……
茗黑是想做什么?她该不会知道了东方梓和她的事情,所以想用这种方法气她,好报复之前她拉她去见那个狐狸般的男人的事吧?假使真是如此,她可以说她成功了,因为今天她已经快气昏了,甚至还因此而让多年前的事进她的梦……
那是她所不愿的,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发现以往的恨意全都回来了。
当时被伤害的她对他的爱意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恨意。
拉回飘远的思绪,多妍黄下床走向落地窗前。她伸手把米色窗帘拉开,当窗帘被拉开的那一刻,窗外的月光也随之照射进来,她看着今日不算圆的月亮,心想:今天的星象会因月亮而改变吗?
观星是她每天要做的事,但她的观星时间并不固定,所以自然没有一个规律,也没有做什么报告可供他人参考。她又不以前君王的身旁的占卜师,得整夜观察星象,好向君王报告将会发生什么事,她观星象纯粹是好玩。
她观星象并没有任何的商业动机,不以此赚钱,她平日为人占卜也是视心情而定,并非以赚大钱为目标。
换下身上的睡衣,她自衣柜里拿出几件轻便的衣服,迅速的换好衣服之后,她自桌上拿起笔记本和一支笔。
看看自己身上的装扮,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她走出房,顺手将房门关上,而后走到距离房门不远的一处白墙前,白墙挂着一幅十二星座的星座,此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多妍黄伸出手指算了算今日是几号之后,往星座图案的某一处拍去,之后墙壁旁的铜筋门发出了喀的一声,紧接着,钢门慢慢地开。不需人力,是这个门的优点。
让使用者用得轻松,乃这个钔门设计的重点之一。至于这个门是谁发明的呢?若说这是多家那位懒散出名的“美神”设计的,相信有不少人不信,但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多靛郡就像个花瓶一样,不再有设计这道门时的那颗好脑袋,也许是被爱情给冲昏头了吧!
多妍黄走进门内,等她进入之后,装有红外线感应器感的钔门自动关上了门,并且上锁。
答应要带东方梓到多妍黄院落的多茗黑照着之前的约定,牺牲了睡眠时间,带他到多妍黄所居住的院落。
多妍黄的院落名为“徽园”,并不是特别显眼的一处院落,院落外种植了一整排的柳树、进入徽园的路径也很隐密,若不是向多妍黄学习占卜术,多茗黑晓得自己恐怕也不会知道如何在成排的柳树里找到进入徽园的入口。
东方梓跟在多茗黑身后,心里感到十分讶异,难怪他在第一天进多家时,想要找多妍黄却怎么也找不到。
原来她住在一个这么怪异的地方。
带他进到妍黄的庭院中庭后,多茗黑自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塞在东方梓手里。“拿去,这是五行阵位图。”虽然不知道屋里的装置是不是有变,不过她想,只要照这张图去走,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这是啥?”什么五行阵位?他完全听不懂。
“如果没这个五行阵位的话,你是很难找得到她的。”
徽园的设计是根据五行所设,倘若没这张图的话,别说是要找到多妍黄的房间了,就连要走出去都有可能迷路。
“为什么?”难道她在房里设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