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徐世萱完全把她的失态看在眼底。
其实打从一进这家店,她就看到唐谦,不只是他的外表,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气质,那股不容人忽视的强大力量,教人想不注意都难。
徐世萱在心里给唐谦打了九十五分,看来佐泽明真没希望了,至少在气势上他就输唐谦一大截。
“坐。”唐谦替严思齐拉开了椅子,标准的英国绅士风度。
徐世萱暗地里又替他加了一分。
这时轮到严思齐开口,“唐谦,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萱萱,徐世萱,她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
“你好,思齐都受你照顾,谢谢你。”
严思齐、徐世萱皆为他的话愣住,他是什么意思?好像他和严思齐是一家人,而徐世萱只是他们家的一个朋友。
“唐谦……”严思齐呐呐道。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而徐世萱的反应更夸张,她竟然说:“哪里,应该的。”
两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在历经风霜的唐谦面前失去了平常的反应,她们怎料得到,唐谦是个这么独断、霸道,又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一顿饭吃下来,严思齐发现唐谦真的很迷人,虽然他话说得很少,可是他有时候露出那种不经意的笑,就足以让她心跳停了好久。
同时她也发现唐谦的眼光落在她身上,每当抬头看他时,就会发现他正对着自己凝视,那种溢满爱意的眼神让她在徐世萱面前很害羞。
天!他怎么可以在徐世萱面前那么看我,真是羞死人了!她涨红着脸想。
唐谦满意的看着她那张苹果脸,心里却懊恼时间和地点不对,否则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唐大哥,”徐世萱打断他们雷电般的眉来眼去。“你不会欺负我们家小齐吧?!”她俨然一副监护人和姊姊的姿态护卫着好友道。
“徐世萱!”严思齐简直快昏厥了,萱萱以为她妈妈么?嫁女儿呀!严思齐一张红透的脸始终不褪色。
唐谦没多表示什么,只是淡淡的微笑,静静的看着严思齐的反应,他觉得有趣极了,而且他还发现一件很大的事情,那就是他发现自己的眼光几乎离不开她了。
徐世萱一点也不理会严思齐,虽然她觉得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很有魅力、很负责又很溺爱严思齐,也许他是不会欺负严思齐,但是不从他本人嘴里作为保证,她实关难以安心。
“唐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从不没有人敢这样跟唐谦说话,要不是他知道徐世萱是真心关怀严思齐,否则以她的态度,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唐谦一手按着羞怯得想挖个地洞钻下去的严思齐,一边以不疾不徐的态度回答她,“我永远都不可能欺负她,也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但同她们都知道他说得都是真的。
严思齐几乎是完全放纵自己的信任看着他,她知道在他那抹淡淡微笑下给予的承诺是坚定而真心的,她早就知道了,早在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知道了。
她淡淡的笑了,像天边的一朵白云,适时的绽放出一抹和煦、美丽的笑。
徐世萱很识趣的找个藉口离开,这种时候是不需要她这个大飞利浦灯泡在场照明的,他们俩释放出来的电能足以照亮彼此的未来,她一个外人,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外人?!
徐世萱心一揪,一股前所未有的醋意涌上心头。
十年玩在一起的同伴,仿佛从此不不再与她有关,如果这是成长的代价,有这样的一刻,徐世萱宁愿自己永远不要长大。
“你太自私了,徐世萱,小齐好不容易找到了感情的寄托,你怎么可以自私的想霸占她?!她太孤独了,好不容易能找到幸福,你应该祝福她才是呀!”
徐世萱轻抹去那股淡淡的愁,轻快的向前走,小齐该开创属于自己的未来了。
未来!她想到杨舒方,自己的未来和他有关吗?
···············
“萱萱今天很奇怪,说话态度和平常都不一样,你不要介意。”
出了饭馆,他们漫步在拥挤热闹的夜市里。
唐谦一向讨厌这种人拥人的地方,不过现在佳人在旁,他反而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我不会介意,她是为你好。”他将严思齐搂的紧紧的,不让别人有机会擦撞到她。
严思齐竟也不反对的任他拥抱,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她有一种感觉,仿佛自己为他而生,今生所寻觅的人,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第一次见面就为他钟情,第二次见面就确定他是自己所爱的人,第三次见面就在小屋私订终身,许下了相守一生的承诺,第四次见面也就是今天,他就见过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么下一次见面,他们又会如何?
她自忖不是这么非理性的女了但这段情若非早就注定,她么怎么会做出这等疯狂举?!
“思齐?思齐?”唐谦叫着迷思中的她。
“嗯?”严思齐昂首瞅着他。
“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怎能告诉他自己所想的事呢?
“我要知道!”他的霸道一览无遗。
“我在想……”严思齐脸上掠过一抹俏皮,“我是不是该找个不霸道的男人来爱。”
“你敢!”唐谦眼里喷着火。
“跟你开玩笑的啦!”她咯咯的笑,对于唐谦情绪的掌控,她愈来愈有心得。
“玩笑?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他要她保证,“否则……”
“否则?怎样?”她笑声未止。
“否则,就这样。”
唐谦的唇复盖上严思齐的,也不管置身闹区之中,也不管自己会成为别人观看的对象,他就这么不可抑制的吻上了她。
第五章
“妈妈,我回来看你了。”严思齐带着一束鲜花来到严峻的墓前。
站在严思齐后面的是唐谦,也是他要求严思齐让他来见见她母亲的。
“丑女婿总要见丈母娘。”他如是说。
严思齐则害臊的拍打他的背,“你还真不知羞耻。”
见面第五次,认识不到一个月,他们就如此亲密了。
是你的遗传吗?妈妈?她看着墓碑上的遗照,问着和她几乎有同一张脸的严峻。
她不知道母亲当年爱上父亲时,是否也是这样痴狂得奋不顾身,几乎是飞蛾扑火,不过从母亲的未婚生子来看,可以确定的是,母亲的疯狂程度并不低自己。
甚至,严思齐认为自己还没有大胆到当个未婚妈妈,她自认没有能力养活一个孩子,而且还要让小孩受教育,身与心的兼顾,她没那本事!
所以她佩服妈妈,不只是勇气,还有能力。
“你不向你母亲介绍我?”唐谦打断她的思绪。
严思齐看看唐谦,这个强迫她带他回乡至母亲墓前的男人,他甚至霸道的将她的所有生活做了完整的规划。
除了上课的时间外,课后除必要的社交,如社团、系上比赛活动、进修课……等外,其他时间一律交由他管理,而唐谦还规定严思齐不得与男性——含三岁以上,一百岁以下者,单独说话或见面,非得必要,一定要有第三人在场。
“你简直是专制!”她曾经抗议。
当然,抗议无效。
因为他找到一个很正当的理由,“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现在有很多教授骚扰学生,或约会强暴的案件,为了你的安全,更为了让我放心,你就乖乖的听话吧!”
她是乖乖听话了,但不是基于安全因素,而是她喜欢有人约束她的那种感觉,仿佛被关心着,这是自严峻过世后,她头一回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