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咏亲抿着嘴笑,这里的人都舍不得她走,都对她放了感情,可偏偏她最深爱的男人却对她冷酷无情……
“那我先偷个懒去喝,帮我看门哪,等等就回来。”
“好。”邱咏亲眼眸一亮,熟悉的身影看的她好生宁贴,“沈大哥!”
“咏亲!”沈大哥露出一贯的亲切笑容。
“你怎么会来?”
“你母亲打电话来问我你上班的事,我跟她说,我自己来跟你讲比较清楚,就顺便问了这里的地址。”
沈大哥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看顶上给人无比压力的“秦庄”二字。
商业界谁不知秦庄就是富龙集团主席的家,要不是为了咏亲工作上的事来这里,他还不知咏亲的母亲是秦庄的员工,那么,他是不是可以猜想某事也是恰巧呢?
“我的工作怎么了?”
“我想法子到上面去问,找人代替你的指令是谁下的,但没人敢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道我们百货的总公司是‘风海企业’吗?”
邱咏亲苦笑,“我工作时一向没多注意同事们在说什么……。”
这也难怪了。“风海企业”跟“富龙集团”本就是家族企业,旗下子公司多到散全亚洲,要一个成天顾着工作、不理会茶余饭后话题的邱咏亲,去知道这些事也不太可能,自然也不会去想到,她没工作又照常领薪的怪现象,跟秦庄有没有关系了。
“怎么了?”
“没,来找附近找朋友,顺道拿这报考单给你,你不是一直想在有竞争的广告公司上班吗?我有位朋友在里头工作,我跟他要了报考单,你有空就去考考。其实在你说要来看你母亲那时,我就想拿给你了,可又担心你照顾令堂没心思,这回来到附近,想想得先拿给你,要不等招考时间一过,你定会怪我。”
邱咏亲笑的开怀,高兴的不知如何感谢他,只好牢牢拿着报考资料,沈大哥这份心,令她感动不已。
两人高兴的举止,在任何人看来,都像个朋友般,可看在出现于后方的秦丹眼里,就是看不顺眼,拳头握的颤抖,一把火开始燃烧。
“那,在准备考试期间,你还是得工作,要不然吃什么?”
“我回去也没班可上不是吗?”
“有,你的柜台虽然换人替代,但上面没说有职员请假不准找人代班。”
“沈大哥的意思是……”
“蓝小姐请产假,依人事规定,若没有人手可补空缺,我们是可以找有经验的人来代班,不一定是要正式职员,只不过薪水没一般员工多。”
“那没关系,有工作就——”
“你说完了吧?说完就可以走了!”
突然出现在他俩面前的秦丹带着冷酷的口吻,硬生生打断他们的交谈。
“你怎么会来这里?”事实上,她震惊的并非是秦丹的出现,而是那没来由的怒视,似乎快要喷出一把熊熊烈火,凶猛得惊骇人心。
“我没要你说话,过来!”秦丹劲地扯了邱咏亲一下,拉开她与沈大哥的距离。”你是谁?你找咏亲做什么?”
沈大哥顿时惊的开不了口,对方投射过来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碎尸万段,甚至认定他很不知死活地想抢走他最宝贵的东西,只要他沈姓男子稍有违抗,就绝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紧跟着,沈大哥脑子又迸出一张属于“富龙集团”董事长的样貌,一张时时出现在热门商业杂志的霸气脸孔,恰巧与眼前男子的英俊五官十分相符。
是了,这是秦庄,跟前这男子赫然是富龙集团的掌权者——秦丹。
会在这人身上感觉到不寻常的高傲气息是可以理解的,但使他茫然的是,秦丹何时跟他这平凡小人物有过节?不,应该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沈大哥是——”
“闭嘴,我没问你。”秦丹直接扣住邱咏亲的腰,暗示这小女人只能亲近他,其余人不得靠近。“我只要你回答我。”
沈大哥一见大手紧搂着邱咏亲腰际的霸道动作,错愕的因子随即褪去大半,也明白眼前这男人的宝贵东西升值了,是个人,有个名字,叫邱咏亲。
那么,秦丹这个可怕的怒火,无疑是酷意翻腾所制造出的火气。
或许他可以由此找到邱咏亲工作莫名受阻,又异常照发薪水的答案。
待完全明了后,沈大哥给予吃醋的男儿,绝对能够接受的解释:“我只是咏亲的副理,因为我太太的朋友住这山下,想顺道过来看看咏亲,问问她公司的……”
“你结婚了?”
“唉,结婚三年了。”沈大哥加深善意微笑,可见这霸气的男人只想听“重点”。
“该说的你都说完了吧?”秦丹怒火不再旺盛,可依旧冷瞪着他。想来,只要是接近咏亲的男性,秦丹都会发出慑人的敌意。
沈大哥翻找一下邱咏亲应允他即将回公司上班的话,笑着点头,“说完了。”
“那就走!”秦丹扭头不理会沈大哥,强硬拉着邱咏亲远离大门,朝他居住的地方走去。
“放手,你抓的我好痛……”
秦丹板着脸,不发一语,直朝豪宅走去。
沿路不少员工听着邱咏亲哀嚎而侧目,只管有默契的生出诧然表情,没敢多想秦丹为何恼气,毕竟他们这少爷发火向来不许他人问为什么,大概是邱咏亲做了什么惹他不满意了吧。
不同以往的是,秦丹脸上的气愤,比往昔可怕上好几倍。
“你可不可以先放手,让我问清楚你是怎么……”
秦丹大力把门甩上。
震耳的关门声响,吓得邱咏亲魂魄差点跑了开去。
“你甘愿躲着我去见其他男人?”
邱咏亲猛摇头,惊吓未完,又生困惑。
此时此刻的他,好吓人,真的好吓人,这不是她鼓起勇气就能尝试反驳的秦丹,现在的他是被怒火烧乱了理智的疯狂男子。
“说话!”
她身子又震了一下,急速的心跳又加快一拍,开不了口的难受积压在心头,转为委屈不安的鼻酸。
“你若想设法甩开我,其实可以不用对我生气,只要一句话,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会走的,我一定会走的……”
“我没事甩开你做什么?”小脸上一滴一滴泪珠掉落,浇熄了这男人的妒火,震慑人心的咆哮突然收敛,呈现的,是难敌女人眼泪的不舍。
“早晚的事……”邱咏亲凄苦地笑,“郝小姐的出现就是事实。”
“提她做什么!”
“不提她我能提谁?她才能与你相配,不是天真的我,她才有资格让你去疼爱,不是爱你的我……”
“该死的你!”
气愤的责骂伤得她低头泣不成声,天!他已厌恶自己到觉得该死的地步
“你是这样想的?所以拼命躲我?”
她即刻抬头,头摇的激烈,豆大眼泪掉的无法抑制。
“我不是真的要躲你……我完全不想,是你根本不想看到我……我恨不得想让你知道我已经爱上你了……可你不要我……”
她还想再多说什么也没机会了,只因她不断臆测他想法的双唇,教他狠狠地封住、吻住!
狂鸷的亲吻乍然停住,他拦腰抱起她来到床上。
一等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邱咏亲淌着未干的泪水,心跳急促的忙问:“你要……做什么?”
“要你,让你知道我多么想要你!”
她屏住呼吸,见他动作利落地褪去其衣衫,不容她拒绝的强硬态度,犹如在告知她没有权利逃开,只因她的爱是这样赤裸裸地,进而令他借由这根深柢固的情愫,来宣泄男人于性欲上的需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