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乖乖猛男一把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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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燕观鸿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漾唇道:「不,它是必须存住的。是人都要吃饭,感情亦然,我可不是个呆板的工作狂。」

  「我应该为此感到荣幸吗?燕总经理?对於成为你菜单中的一道甜点这事,我该感到荣幸吗?」

  黑眸眯成细线,审视她没有表情的脸,听出她的介意,他面露不悦。「你在乎?」

  「是的,我在乎,我很在乎。」她坦白以对。

  没想到他只是轻挑一边眉,不以为意。「我很欣赏你,所以不希望因为这种事失去—个好帮手。」

  「我种事?」她这个「女朋友」完全不知道男友除了她之外还有别的女人,不知道自己只是他一时兴起端上台面的甜点,不知道这段感情游戏多过真心,自己的付出、在公司的委屈,在他眼里竟然只是「这种事」?

  简简单单三个字就将她这段时间来的酸甜苦辣一笔带过?

  怒气上扬,她冲动地奔至他面前,扬手一挥,却被厚实的掌截在半途。

  「没有女人能打我,你也不会是第一个。」

  「我恨你!」

  「呵,真可惜。」燕观鸿似笑非笑,另一手的食指抚上她柔细的颊侧。「我还挺欣赏你的,如果你懂得怎么玩,倒是可以继续玩这场游戏。」

  吕若玲直觉的扬于拍开他亲密的指,并挣开他。

  「显然你并不想。」他无所谓地耸耸肩,代表了淡漠的不以为意,更凉透她还剩一丝温度的心。

  孰料,下一句话更令人寒透入骨。

  「我欣赏你的工作能力,也无暇再训练能跟上我脚步的秘书,如果你能留下,对我而言再好不过;当然,你若想回秘书室也可以,我不反对。」

  沉默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根本不曾爱——不,甚至连喜欢我都没有对不对?」

  燕观鸿但笑不语。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我可以追求你,你也有拒绝的权利,但你选择了接受。拿得起就要能放得下,放不下就别强拿,如果你还想留下,十分钟後把公司下半年度的营业企书表拿给我。」

  「我连一份公文都比不上?」她心痛不已。

  「你说呢?」他反问。

  也许是当真对她无心,离去的燕观鸿并未注意到她因激动而颤科的身子。

  她不是不想哭不想闹,只是——

  她好心寒,无力到不知该怎么挪动四肢,能走回自己的位子落坐,已经费了她好大一把劲。

  他让她……好难堪、好狼狈、好凄惨、好——

  「若玲……」熟悉的嗫嚅口气从门外飘进来。

  聂?微恍的乌眸移向门口,他一如以往,一件简单的T恤搭配牛仔裤,左腰挂著被老爸戏称百宝袋的工具皮袋,据他说那也是他自己做的。

  这人只差没钻木取火、化身成山顶洞人了!她努力在他身上寻找能让自己开心的地方,以往有他在,她总是开心不已。

  她希望这次也不例外,可是她却笑不出来……

  聂骉僵在门口,不知道该离开还是跨进门内走近她,心中为难极了。

  进去还是离开?这问题显然比要他无中生有做出一辆靠马达运转的自行车还难。

  「白杨呢?」声音像穿过重重云雾,听在自己耳里变得好遥远。

  「她……去四处看看……」太复杂的事,聂骉也说不清楚,他无法说明白杨穿墙进入燕观鸿办公室的诸多原因,於是决定不说。

  现下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不大对劲,这件事之於他比什么都重要。

  今早一起上班时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下午就变了个样?

  担忧激起了他的勇气,等不及她点头让他进来,聂骉已走向她,镜框後的视线有些凝重,全为了她愈来愈下垂的唇角。

  平常总扬著愉悦笑容的唇角,如今像挂了千斤重般垂著。

  「你……怎么了?」

  「别问,什么都——」

  「呃!」腹部突然埋进一张小脸,聂骉吓得想住後退,但她抓在他腰侧的手让他动弹不得。

  退却的想法在感觉到腹部的一股温热湿意後,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是浓浓的忧虑。

  「发生什么事了?」

  怀里的人只是摇头,仿佛在忍耐什么似的紧揪他的衣角,偶尔逸出—两声哽咽。

  嗅进淡淡的香味,聂骉应该要为这意外的亲昵感到开心,但他却觉得尴尬为难。

  思绪在心疼想安抚她的冲动和突如其来亲近的羞赧中拉扯,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呆在原地干著急。

  如果是可法会怎么做?要是鱼会怎么做?脑子乱纷纷地转著这些问题好半晌,终於又一次承认早就知道的事实——

  他不是可法·雷,也不是鱼步云。

  他只是他,在她面前笨拙到不知所措的男人。

  因为笨拙,他说不出漂亮的安慰话。

  因为不知所措,他只能站在这里,任凭对她的心疼相对自己无法可想的气恼折腾,再次验证自己的无用。

  太多的无能为力,教他只能静静地、动也不动地承受来自於她的泪水。

  每一滴、每一滴……

  都让他的心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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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若玲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似乎破人腾空抱起,不久後又安隐落地,她依稀感觉到离开了办公室,却不晓得自己被带到哪里。

  而一直倚靠的人突然不见踪影,害她只好弯腰弓背,缩在自己的胸前恸哭。

  多久没这么哭过了?她想不起来,自从妈死後,在某夜瞧见爸像个孩子般缩在房里哭喊妈的名字,那一幕始终任她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所以,她不哭,再也不哭。

  所以,即使有难过的事也从不说。

  所以,她笑,希望父亲会因为她的快乐而快乐。

  所以、所以——

  人总是能找到很多理由压抑情绪,克制再克制、抑忍再仰忍,就算是僵笑著一张脸,也要逞强不对外人示弱。

  可是,总会意外地因为一个人、一件事,甚至是一段音乐给逼出来。

  「聂……你跑到哪儿去了,呜……」

  可恶的他!用一句「你怎么了」适时又突然的关切,轻易地逼出她的泪,人却又突然跑掉。

  不负责任的男人!跟视在心为正常的燕观鸿一样差——

  「喝水,补充水分。」突然冒出来的水杯打断她心里的咒骂。

  原来,他只是去倒水而已。

  「我不想喝……」

  「哭这么久,大量流失水分,需要补充一下。」聂骉说得认真,

  就是因为这么认真,反而让人想拿他出气都找不到理由。

  就是因为这么认真,用如此平常的口气说话,更让人生气自己的狼狈。

  这人不是调侃也不是凑热闹,他只是单纯地想要她补充水分,纯粹出自於关心。

  她明明懂的,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冲动地对他的善意回以冷嘲热讽,「喝过以後再哭?你就这么希望我哭?我哭你会觉得高兴、觉得快乐是吗?你跟公司其他人一样都在看我的笑话是吗?都知道我只是燕观鸿的女友之一是不是?!是不是?!」

  「我、我、我没有那个——」

  「你行!你就是有!你跟田蜜一样!你跟其他部门的人都一样,等著看我的笑话!你知道……你明知道他跟我交往的同时还有别的女人——」

  聂骉的表情老实到连藏都藏不住,

  她只是发泄悲愤而已,没想到却误打误撞……「你……真的知道?」

  「呃、呃、呃……」

  气愤、懊恨聩昏她的理智,背叛的感觉强烈打碎她仅存的自制,奋力推开蹲在眼前的聂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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