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我想妈咪,我要回家。”如今只有这个办法了,况且她真的很想妈咪。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若你想见她的话……”赵轩蹙起眉头,一时也不知怎么说才好。
“为什么你还不肯原谅妈咪呢?她并没有错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该死!”低咒了声,他烦躁地转身就走。
“喂!你别走,好歹你也将事情讲清楚嘛!”又逃避!简直要气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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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什么味道啊?好臭!
原本睡得酣甜的丁湘琳,被这股不知名的异味给臭醒,令她不安地下了床,走至窗口,探视外面有没有什么异状,结果──
没有。
“奇怪,那怎么会有这股浓重的烧焦味?如果外面没有,那该不会是……里面?!”她脑中突地闪过一个骇人的念头。要命!该不会是火灾吧?
那……那赵轩死到哪里去了,竟没叫醒她好逃命?
丁湘琳胡乱找了条毛巾用茶水浸湿,然后才跑到门口用毛巾包住门把用力一转,原以为会看到一片火海,但──
也没有?!
只不过浓烟密布,而且更加浓重的烧焦味几乎将她给呛死。
捏住俏鼻,她小心翼翼地往楼下步去,环视整个大厅,很正常,什么事也没发生,那这些黑烟及臭味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正当她疑惑不已,厨房传出一阵清脆的破碎声响,惊得她赶忙前去察看。
“喂!你干什么?”她吃惊地叫道。
她她她……没看走眼吧?!
赵轩竟然身穿围裙、手持锅铲,手足无措地看著地上破碎的瓷盘,仿佛不知道应该先收拾地上的碎片,还是继续翻炒锅子里那团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被她瞧见这副窘样,他觉得糗毙了。
可是他现在的模样看在丁湘琳眼里,却觉得可爱极了!
她终于知晓,这一大片黑烟及臭死人的烧焦味是从何而来了。
她充满笑意的迎向愣在原地、一脸尴尬的赵轩,柔声说:“煮菜的时候要将抽油烟机打开,才不会搞得整间屋子乌烟瘴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家失火了呢。”
她边说边关掉炉火,帮他将那团惨不忍睹的“东西”盛到盘子上,还善意地撒了个小谎。
“我是被你烧得一手‘好菜’给‘香’醒的。”
见他买了一大堆做菜食谱,还有好几卷烹调教学的录音带,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想做什么,所以她不忍泼他冷水。
但她不懂,为何他会有此惊人之举?
“真的吗?我做的菜真有那么香吗?”他的嗅觉早让焦味给薰“死”了,根本无从分辨是香或臭。
若湘琳讲的是实话,那他七早八早起来练习做菜就不算白费苦心。太好了!没想到第一次下厨就有这么好的成绩,看来他若想烧一手好菜,指日可待。
“真……真的。”丁湘琳见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突然从头顶凉至脚底,有一股很不安的预感。
或许她不该口是心非地夸赞他……
刚思及此,她就差点被赵轩的话吓昏。
“来,过来尝尝我的手艺,不然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赵轩笑笑地拉著她往饭厅走去。
阿娘喂!丁湘琳惊出一身冷汗,在瞧见饭桌上四、五盘清一色全黑的“东西”时,心底突地有一股非常强烈的渴望──
怎么不让她干脆死一死还来得痛快些!
他到底哪颗眼珠瞎了啊,何时瞧见她口水快流出来了?
反倒,是她的眼泪及满腹的尿水吓得快飙出来才是真的吧!
“喏,拿去。”赵轩递给她一双筷子,期待她品尝后的评语。
不、不会吧?他当真要她试吃眼前的鬼东西?
丁湘琳面无人色地问:“请……请问,你……这道是什么菜啊?”
赵轩瞪了她一眼,气得差点喷火,召追哪是菜,你看不出来它是条鱼吗?”
鱼?!眼前这团没头没尾的黑色碎渣是条鱼?!
她瞪凸了两丸眼珠子,大大地咽了口口水,只觉惊骇万分。
“你干么直盯著它看?不相信它是鱼吗?”他的火气又上升了点。
“呃……信!怎么不信!”你那么凶!
丁湘琳愤恨地想咬断自己言不由衷的舌头,无可奈何下,她抬起抖得不像话的筷子往“鱼”身上夹起一小块碎肉,眼一闭,牙一咬,快速地将“鱼肉”丢进嘴里咀嚼,而后扭曲著五官吞下肚子。
浓重的烧焦味加上又苦、又咸、又涩的怪味道,令她控制不住地吼出来,“我的妈呀,怎么这么难吃?!呸、呸、呸……”
难吃?赵轩也夹了一点丢进嘴里,随即暗咒一声吐了出来,恼得大吼:“这么难吃的东西怎么可能会香,你干嘛骗我?”
“我……我看你那么认真地学习厨艺,所以不忍心泼你冷水,这样有错吗?”哼,好心没好报,差点给毒死。
赵轩一听,口气登时软了,“你大可实话实说,用不著怕我失望而骗我。”
“你怎么突然……”
她一开口,赵轩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当下坦白地说:“我是为了我妈。”见她一脸不解,他讪讪地解释:“在医院那天我曾用不雅的话语辱骂过她,所以想亲手做桌好菜给她吃,诚心地向她陪罪。”
“你的意思是说……你对妈咪释怀了?”见他点头后,丁湘琳笑逐颜开,“我觉得诚心最重要,若你有那份心意就足够了,不管你对妈咪说过多么不堪入耳的话,相信只要你愿意接纳她这个母亲,她就会很高兴了。毕竟,你是她挂念已久的儿子,她原谅你都来不及了,哪还可能怪你呢?”
“真的吗?我妈真的会原谅我吗?”他激动地想再确定一次。
“嗯,真的。”她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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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婆,拿点钱来给咱们花花吧?”
“年轻人该好好地找份正当的工作,镇日游手好闲是不对的。”
林淑媛上街采买蔬果时,被三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围住,吊儿郎当地向她勒索。不忍心放任年轻人如此堕落,她好言相劝。
“去你的,你未免也管太多了吧?钱快拿出来,废话少说!”带头的年轻小伙子啐道。
“你们这样是没有前途的,要是让你们的父母亲知道的话,他们一定会很伤心难过……”
“怯!你这死老太婆啰唆够了没?”其中一名男子不耐烦地甩了她一巴掌,又粗鲁地推了她一把,令她踉跄好几步,重心不稳地跌在地上。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是加快脚步通过他们,就是视而不见,大家都怕惹祸上身,始终没有人敢伸出援手。
“钱快拿出来,不然我就将你踹进棺材里──啊!好痛!不要再打了!救命!”
年轻人话说到一半便被人从后面扯住头发猛K、猛踹,还被抓住头往电线杆撞击,使他头破血流、频频哀号。
另外两人见状,吓得拔腿就跑,其中之一脚步稍微慢了点,便被赵轩逮个正著,又是一阵痛扁。
“耍狠,我就让你们大开眼界什么叫做‘狠’!”赵轩咬牙切齿地怒吼。
他和丁湘琳前往她家的途中,无意间瞥见母亲被三个小混混欺负,简直快气爆他了!
“不!不要,我们知错了,求你不要再打了……呜……我们下次不敢了……”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年轻人哀哀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