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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佩茵终於可以好好「静」养了。

  佩茵出事以来,大家担忧不已,趁着医生「下令」她好好休息之际,林妈叫四位忙

  碌的男人可以好好回家梳洗一番,顺便补个觉,「都回去,佩茵我来照顾,有什麽问

  题,待会再说,都回去。」

  林妈坚决的语气,他们不敢不从,不过,「待会儿」是多久以後,分寸可就得自个

  拿捏喽!大家各怀鬼胎,心照不宣的照办,但他们还是抢着做第一个和她谈话的人。

  第九章

  「你在烦什麽?」易伟关心的问。距离佩茵伤势稳定回家休养,已经足足经过一个

  多月了。这些日子里,佩茵变得有些郁郁寡欢、心神不宁。他明白她会挂念功课,所以动

  用了些关系和两位「黄教授」的阖殊背景,让她得以持续她的课业,不致中断;他也知

  道事情上了报,媒体对事件所做的揣测和报导正负评价都有,褒贬也不一样,所以他尽

  量不让她看到这些报导,不让她心烦。

  他更将电视线路破坏,让她无法收看电视节目,只因不肖业者趁此事正炽,将他主

  演的电视剧提前推出,还假借名目,在片头与片尾都题上「保护社会、维护治安」及

  「谴责危害社会安宁的歹徒」的字眼;公益团体、电视节目┅┅等,纷纷对此事提出他

  们的见解、看法及呼 ,真会令「苦主」有气无处发,有苦诉不出,只因为易伟不愿让

  佩茵接受这丑陋的一面,所以不加以反驳。

  受伤後的佩茵,距离他愈来愈远了,两人间似乎有着遥不可及的疏离感,他又怎能

  让外界的风风雨雨介入他们之间,杂志上耸动的标题──「老牛吃嫩草,林易伟V S

  孤女谢佩茵,传说中的保母?」、「女大学生与名演员林易伟的同居遭到报复?」、

  「私生女──林易伟与女大学生之女遭绑架?」┅┅等,这些臆测的小道消息,遍布所

  有的报章杂志,让易伟费尽心力掩护,才不让这堆「垃圾」传入林家宅第,进而传入佩

  茵其中。

  「想什麽?不可以告诉我吗?」易伟再次向发愣的佩茵询问,得不到回应,他弹弹

  手指,更将脸逼近她面前,「佩茵?」

  回过神来的佩茵,欲言又止,她不希望造成伤害,但她想了解真相,这些天来,困

  扰她的问题得不到解答,她实在无法将悬着的心放下;她也明白自己的冷漠害苦了不少

  人,可是无父无母、孤独无依的生活,却也永远是她心里的痛,「黄教授为什麽不输血给

  我?」

  「啥?」易伟怀疑他的泯力受损,「承擎是AB型的,所以大部分的血是他输的,没

  有什麽不对呀!」

  「那他呢?他怎麽见死不救?」佩茵爆出心中的疑惑。

  「佩茵,冷静下来,输血给你的是承擎和他的两位学生及送他们到医院来的警察,

  你指的是谁见死不救?」他实在不了解,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佩茵到底指谁见死不

  救?

  见她不回答,易伟再说明,「文德和我都是B型的,而林妈和晓晓因为年纪的问题,

  不可能输血给你,还有就是黄教授了,他是O型血,也不可能输血给你,所以,你能不能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易伟问到最後,都有点低声下气了,「胡涂」了一个多

  月,他还是不晓得问题的症结到底在哪里。

  「黄教授┅┅」佩茵将脸埋进被窝中含胡的说。

  「黄教授?」易伟说,「他是0型的呀!」

  「我是AB型的,他怎麽会是0型的?」佩茵泫然欲泣,声音饱含不解。

  「这没冲突呀!并非一家人的血型都是一样的。」他怕她不懂,还加以解说:「晓

  晓同你一般,是AB型的,我是B型的,和敏方相同,但是敏芳却能生出AB型的小孩。」

  「我知道,因为我哥是AB型的,所以他们才有一半的机率生到AB型的子女,但我不

  一样,哪有0型的父亲和A型的母亲,能生出AB型的小孩?」佩茵对着易伟大叫,老早,

  她就将有关血型的书翻遍了,怎麽现在他还来上血型的课程?

  「是不可能呀!」易伟搔搔脑袋爪子,「有没有可能搞错?」

  「哪有可能,AB型的我和O型的父亲,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怎麽还会有错?」

  佩茵气急败坏的骂,「早知道就不跟你说,什麽跟什麽嘛!」

  「等一下,佩茵。」易伟有些明白错误出在哪里了,「你说O型血的父亲,该不会是

  指黄教授吧?」

  「难道不是吗?」她很怀疑的望向易伟,「若我认祖归宗,我是不是该姓黄?」

  「是的。」他点出错误:「但黄教授不是你父亲,充其量,如果当初你回到黄家,

  他也只能算是你的养父。」

  「养父?那我亲生父亲呢?」佩茵错愕的问。

  「我想,这必须请一些人出来说明了,当事人告诉你的,应该比我说的详尽。」他

  含意深远的说。

  「若不真实呢?」她可不听善意的谎言。

  「我据实以告。」易伟承诺,「我想,现在你必须梳洗整齐,然後到书房向黄教授

  道歉。」

  「我不要。」她不想面对他。

  「『对不起』这三个字在真相未明前,是很容易化解误会的,但是,一旦真相大白

  後,可就没那麽容易喽!」见佩茵一副深思的模样,易伟加把劲说服:「他那麽疼你,

  单说你对他不礼貌的地方,是不是就应该对他道歉?」

  想起这几个星期来,她对任何人不友善的举动,佩茵惭愧的低下头,「你陪我?」

  「好,没问题。」易伟爽快的应允,她难得要求嘛!「有个条件。」

  「不要。」她不接受威胁,她好不容易拉下脸来求他,他还乘机要胁。

  「连听一听都不要?」他引她上勾,「算了,要人家听你不情愿的道歉,本来就是

  被虐待的行为,我看不要跟也蔽7d。」

  「好嘛!我答应。」佩茵笑了,很美的泛起一朵笑靥,她不能忽视他赖皮的模样。

  易伟看呆了,他揽过她,低头俯视,「快乐起来,佩茵,你的笑脸是我们大家日夜

  所思念的。」说完,不等她有所「口」动,他先下「口」为强,吻上她娇艳欲滴的红

  唇。

  ※ ※ ※

  星期天的早晨,艳阳高照,鸟语花香,这景观在阳明山的深冬是难得一见。多数人

  还躲在被窝中时,林宅的大厅中,就已经弥漫一股欢欣的气氛,原来是农历年的即将到

  来,再加上今日是黄教授的六十岁大寿。

  天未亮,晓晓这鬼灵精丫头,兴奋的逐一吵醒各方人马,连住在汐止的文德叔叔也

  逃不过她「甜蜜的呼唤」,她要求大夥尽快集合,以便满足她想亲自帮爷爷庆生的愿

  望。

  平心而论,「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一个理论用在现今进步快速的工商社会中太勉

  强了,小女孩的希望是一觉醒来有大蛋糕可以庆祝,只不过,承擎叔叔笨了点,未将蛋

  糕於昨夜携回,预定当天的,唉!十点不到,少有商家会开门的。

  怎麽办呢?手巧的林妈,配上佩茵的巧思,她们办出了热闹的餐会──松饼加上枫

  糖浆,缀上令人垂涎欲滴的新鲜草莓,是一道别出心裁的自创式蛋糕;两个煎得嫩得恰

  似可以掐得出水的惬阳蛋,配上弯如柳眉的热狗,是向大夥SayhellO的笑脸;Blackcoff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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