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嘴!但是那个公孙龙也是俊俏得很呢!”
“如果他是女的,抢来做押寨夫人刚好。”
“我人在这里,你也敢想别人啊!”
“拜托,干嘛跟个男人争风吃醋?我可是只爱美女的!”静默了一会儿,接著传来女子的娇喘声。不用亲眼看,也知道下面正发生什麽事。
女的声音她似乎听过,但就是想不起来。竟然想劫子熙的货物,一定要知道他们是谁!
公孙凤偷偷探下身子,只看到一对男女的身子纠缠在一起,脸看不清楚;再探下去一点点,还是看不见;再探下去,身体几乎是倒挂在石上,突然,整个身子一滑,直接掉在那对正在苟且的男女身上。
公孙凤挣扎了半天,才勉强立起身子,眼前衣衫不整的男女,也骇得瞪大双眼看她。
那女子是胡商的妻子——尤金花!
“是公孙龙!”尤金花叫道。
公孙凤掉头就跑,无奈那男子快她一步,扯住她的衣衫,捂住她的嘴。
男子她也看过,是随队的武师,长得一副风流样,大家都唤他“胡哥”,队上的女人几乎都被他挑勾过。
“怎麽办?被听到了!”尤金花慌乱的整理衣衫。
“杀了他!”胡哥咬牙著说,上止刻伸手抽出刀子。
“不行!发现他不见,沈家一定会一止刻停下队伍搜查,我们跑都跑不掉。”
“那麽你扮做他,反正包的紧紧的,你穿上他的衣服,跟在沈家的队伍里就行了!”
“他身材高,我怎麽扮啊?况且我家老头一定会找我。”
“那麽我来扮好了!来,把他的衣服脱下。”男的捉住她、女的剥她衣服,才一下子,公孙凤就被脱的只剩薄薄的单衣了。
“咦?为什麽胸口绑了东西?”尤金花好奇的解开布条,丰盈立刻显现。
“哇!是女的,难怪沈大公子爱不释手。还是杀了她吧!”女人眼里闪现妒立忌。
“既然她不是公孙龙,就是公孙凤罗!”胡哥根据沈子熙出发前的婚礼,推断她的身分。
“管她龙还是凤,杀了吧!”尤金花更加妒恨,自己美貌不输她,凭什麽她嫁得英俊潇洒的夫婿,自己却是个年逾花甲的胡商之妻!
“这样一个美人杀了可惜,待我们解决了沈家,得了珠宝,再把她卖了。”胡哥说著将她里胸的长巾撕成两条,分别缚住公孙凤的双手和双脚,再拿出口袋里脏的发臭的巾子塞住她的嘴。
穿戴好她的衣服,胡哥淫秽的捏著她的丰盈。“等大爷拿了财宝,再回来好好疼你!”看到一旁尤金花恨恨的眼光,胡哥只好讪讪的放手,把她丢在几颗大石的缝里。
两人一前一後走了。
急得直掉泪的公孙凤奋力挣扎。有人要害她的夫婿,她一定要警告他啊!那个峡谷,听子熙提过,只要再几个时辰就到了,如不脱困警告,大夥儿会遭袭啊!
听到有人走近的声音,被塞住嘴巴,她只好咿咿唔唔的出声,在心里直祈求希望有人听见!
突然,有人把她从石缝里拖出来,根本不管锋利的石头划破了她的衣服和柔嫩的肌肤。
公孙凤松了一口气,以为得救了,仰头一看,竟是胡哥!
胡哥一双手淫秽地在她身上游走,“这麽个美人,不享用太可惜,怕我回来时,你早死了,不如先用了再说!”说著,撕扯她身上仅存的单衣。
不甘受辱的她想咬舌自尽,无奈嘴巴被布条塞的满满的。这一刻,她宁愿自己已被杀了!
泪如泉涌的公孙凤忽然发觉那双淫邪的手离开了她的身体,她抬眼一看原来,尤金花拿著刀子,正架在胡哥脖子上,轻蔑的说:“哼!享用?也得等事成吧!,被你玩坏了,怎麽卖个好价钱啊!”
“你这婆娘!”胡哥忿忿的骂道。想到下午的大事和刀子的份上,他只好把她丢回石缝,满脸不悦的离开了。
“怪只怪你撞破了我的好事,本想来杀你的……算了,丢你在这,生死由命,别怪我!”尤金花丢下话也走人。
公孙凤听到她远离的脚步声,也听到出发的吆喝,更听到隐隐约约传来呼唤她的声音……
最後,一切声响都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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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通过峡谷了!
虽然仗著沈家声势浩大,从未遭抢,但是此次的货物,皆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当初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和一堆普通商旅混在一起,但也难保没有意外。
沈子熙就可能发生的状况,和属下反覆推演几遍,也和商队里的领袖人物商讨应对之策,就连午饭都是边讨论边吃,根本无法分神注意妻子的行踪。
下午出发後,沈子熙总觉得心头彷佛有巨石压著,好像在某处有人在呼唤他一般。
回头寻找妻子的踪影,总见她远远的落在後面。层层衣物加头巾覆面,那件衣服跟胯下骏马,是辨识她的唯一办法。
白天,为免惹人闲话!凤儿总是离他远远的。
可是,今天她的身影,有说不出的怪。
虽然目前已临大敌,沈子熙还是找来沈福全问:“夫人今天有什麽不一样的地方吗?”
“回少爷,夫人中午歇息时不见了一段时间,下午出发後才匆匆出现。
她骑马乱转,不让我靠近;还有,今天她骑马的姿势没有以前好看。”沈福全像背书般的叙述著。
沈子熙心中一凛。原来是骑马的姿势不对!凤儿的马上风姿,优雅无人能及,即使倦了,依旧抬头挺胸。那麽现在那个垮著肩、缩著头骑马的人是沈子熙正想骑过去一探究竟,前面就传来巨石滚落的巨响,有人大喊:“遇袭了!遇袭了!”
“立刻捉住那个人!”沈子熙下令道。
沈福全立刻追上去,但那人似有准备,立刻回头策马狂奔。
沈子熙指挥已进入峡谷的队伍,让未遭袭的部分人马、货物安全撤退;已进入峡谷的,立刻避到岩壁底下。
早已沙盘推演多次,一行人虽遇袭,仍是进退有序。
盗贼虽凶狠,遇上早有防备又训练有素的抵抗,自然也讨不到便宜。
一群乌合之众,很快被悄悄爬上山头的武师们制伏。
虽然指挥若定,但沈子熙的一颗心全系在妻子的安危上,眼看大事稍稍底定,马上将指挥权交给信任的部属,回头寻找妻子的踪迹,却早已不见那个假扮妻子的人,沈福全也迫人追的不见踪影。
他知道妻子的坐骑是匹善驰的好马,不能怪福全追不上。
静下心来,仔细回想——依福全的叙述判断,凤儿应该是正午休息时失踪的。
此刻,太阳正要下山,四周马上会冷的像冰窖,若凤儿被困在中午休息的绿洲,而那人穿了凤儿的衣服,那凤儿呢?
想到这里,他觉得全身血液几乎凝结。
捉起四周能够御寒的东西,吩咐属下随後赶到,他立刻掉头往绿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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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丢进来时,石头划破的伤口血迹已凝固,公孙凤在石缝中只能忍著痛,勉强把脸朝向天空。四周的石头,隔著菲薄的衣料,挤压著柔嫩的肌肤,刚开始觉得痛,後来渐渐和被紧缚的手脚一样麻木了。
湛蓝的天空,逐渐变得缤纷,公孙凤知道夜晚马上就要来临,身上的单薄衣物,根本无法抵挡太阳下山後的酷寒。
无奈的数著黯沉天空出现的灿烂星子,一颗、两颗、三颗……数著数著,眼泪也像流星般纷纷洒落。她知道,死亡已逐渐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