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赔钱给你好了。”见他似乎很心疼那件衬衫,邵耿菁受到良心谴责。
看她一脸无辜的模样,他用力闭上眼睛,仰天叹息,拼命抑制自己伸手掐死这笨女人的冲动,直到怒火稍稍平息,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不用了,算我倒霉!”颓然摆摆手,跟这种少根筋的人生气只会气死自己而已。
“唉,你别这样子嘛,不然……我请你吃饭赔罪。”她扯住他欲离去的衣摆,软言好语,想弥补她铸成的过错。
他挑高一边眉峰,目光回到她歉意十足的小脸上。
“啥时?”他问。
“现在。”她漾开笑脸,认为这是化解他们嫌隙的好开始。
不知为什么,因为他的软化,她的心情竟感到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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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邵耿菁诚意的邀请下,古赫铭放宽了胸怀登门作客。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只不过她每次都会制造一些Trouble,而且都是一些让他很难忍受的事情。
到现在,他已经愿意相信,她是神经线粗到可以去接电线的那种人了,也就是说,那些事情全都是无心之过。
既然如此,只要别再发生一些太过分的意外,他想,他是可以和她和平相处的。
毕竟,刚刚探问下,得知了这房子也是她的,这么一来,两人邻居的关系将会维持很久,所以老恶言、臭脸相向也不是办法。古赫铭泰然地坐在餐桌前等候,百无聊赖地打量起她屋内的装潢摆设。
没想到这粗线条的女人将房子布置得还算不错,温馨的感觉迥异于他家的时尚感。
她进厨房没一会儿就出来了,速度之快,令已有心理准备要等上一阵子的他顿时一愣。
好像才不到五分钟,她该不会是请他吃微波食品吧?
“好喽!可以吃了。”邵耿菁笑咪咪地将两个盘子置于餐桌上。他才张口要道谢,注意力就先被盘子里的东西给攫住,他顿感不妙。
“这就是你要请我吃的东西?”他挑眉,口气鄙夷。
“是啊!牛排,我前天看到你在吃,所以今天自己试着做,很香耶!”她亲切地把盘子往他面前推。
“这是牛排?”乌漆抹黑的,她不说,他可完全辨别不出来。
突然,他知道了……原来,刚刚把他熏醒的烧焦味是从这儿传出去的!
“是啊!沙朗。”她朗声答道,然后从厨房又端了一锅汤出来。“谢了,我无福消受。”他嘲讽地撇唇,用一根手指头推开盘子。他拒吃木炭似的致癌物。
邵耿菁舀汤的动作停顿,诧异地看向他。
他面无表情地瞪着盘子,那眼神像是极为排斥的样子。
“它只是外观丑了点,应该可以吃啦!”瞥看那块黑抹抹的牛肉,她游说得很心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牛排会煎成这样啊!明明外面都有点焦了,里头偏偏全是血,她只好继续煎,煎到里面不再那么红时,外面就全变黑啦!
应该?他仰头看着她,渐渐对她少根筋的缺陷感到麻木。
“连你自己都不确定了,还想叫我吃!肚子痛怎么办?”他一点也不想跟自己的肠胃过不去。
“那……你喝汤好了。”
“你会煮浓汤?”连煎牛排这样简单的料理都能搞成这样惨不忍睹了,浓汤可是更有难度的。古赫铭很怀疑地瞥看锅里的内容。“呵呵,康宝浓汤加水、打蛋再煮沸就行了。”邵耿菁马上忘了先前的挫败,表情得意了起来。
“会煮速食品有什么好得意的!”他不给面子地吐槽,打算起身离开,不吃她这顿午餐了。
是她自己说要请他吃饭,又不是他要求的,结果却是请他吃一块木炭和没营养的速食汤包!?
他很怀疑,她到底要赔罪,还是要来复仇?
受到打击的邵耿菁垮下小脸,绞着围裙,模样看起来像被虐待的小媳妇。
“不然,我们上馆子吃好了。”她粉嫩的唇瓣瘪得像唐老鸭。
瞥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古赫铭有股错乱的感觉,难道是他欺负她的?现在到底是谁比较可怜啊?
不过,看她这副模样,他的心竟然受了牵动,再看她瘪着的唇,他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它的滋味和触感……
“你真的想赔罪?”睨着她白里透红的颈项和透出粉嫩色泽的脸颊,他突生一个念头。
“嗯。”她抬眸,重重地点点头。毁了他那件质地上好的衬衫,好歹请顿饭补偿,她才不会良心不安咩。
“有个方法可以一笔勾销。”他的话里蕴藏狡诈。
“什么方法?”她直觉地问,没怀疑他这话有啥危险,倒是注意到他看她的眼神透着一道炽人的烈焰,令她怦然心跳。
“过来,我告诉你。”他噙着笑,用着大野狼勾引小红帽的姿态对她勾勾手指。
第五章
邵耿菁不假思索地朝古赫铭步去,迷惑的脑袋才猜测着是什么方法时,就被他一把扯进怀里,霎时淡淡的古龙水味朝她笼罩而来。
她呆愣地看着他俯下身来,吻住她的唇……
原来只想浅尝她唇瓣芳香的他,一沾染上她的柔嫩、甜美,便着迷地忘了初衷,而转为掠夺的攻势。
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觉脑中空白一片,氧气仿佛快被吸光,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古赫铭无止尽地深吻,一直到她呼痛,他才意识到自己竟失控地吻破了她的唇,而赶紧将她放开。
“呼……”钳制一解除,邵耿菁连忙贪婪地吸了好大一口气,拍抚着急促起伏的胸口,娇喘吁吁着。
深邃的眸光锁定在那张泛着红晕的娇羞脸蛋,两片粉嫩的唇瓣被他吻得红滟滟,此刻正散发着清纯的诱惑,模样煞是迷人。
“你……为什么又吻我?”她娇怯地觑着他问。好不容易淡忘初吻的事,又来第二次,疑问重新被挑起,她的脑袋实在想不透。
她的问题问倒了他,古赫铭心一怔,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连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第一次他可以解释为冲动,那这一次呢?
他告诫过自己,吻她会带赛,还会使得要办那档事时“欲振乏力”,上次的教训已让他够难忘的了,这回他怎么又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但,不对啊!如果会欲振乏力,那他现在胯间的肿胀又该怎么解释?古赫铭的脸色乍青忽白。
“你怎么了?”邵耿菁不解地看着他。她的问题很艰深吗?否则他为什么一脸为难的样子?
“没有。”他别开脸,逃避她的注视,也逃避心里呼之欲出的诡异答案。
“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吻我吗?”若没得到正确解答,她今晚肯定又要想破头了。
为什么?他想,只有一种解释了——
“因为中邪啦!”他粗声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是,那脚步显得过于急促,有点像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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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雨势断断续续的,虽不大,但天气已转为湿冷。
结束晚餐的邀约,古赫铭开着车返家。
一路上,搁在方向盘上的手配合着车内流泄的音乐敲打着节奏,显示了他愉快的心情。
今日的餐约是一个客户替他引荐了两位朋友,同时请他为她们设计珠宝,主要材质分别是结婚用的成套钻饰,以及向长辈祝寿用的琥珀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