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可以由你来决定吗?”口气很平常,但他手中握刀的力道却增加了。
“孩子已经没了,凭什么要我嫁给你!”绕来绕去的打乱她的思考,竟是要逼她就范。
“孩子可以再怀。”
“你无耻、你下流、你卑鄙!”她恨不得手上有东西可以砸他。
“多谢夸奖。”他满不在乎的耸肩。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你以为生小孩像喝水呀?”
“哦——你怀疑我的能力?”
“我……我……”
“你、你、你怎么样?”
“看看在你心中当了男人二十六年的女人。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你以为你站……站的起来吗?”她胀红脸。
“为什么不?”他认为光的问题很蠢,早在不知她是女人时,自己就对她产生无法克制的欲望,知道她是女人,他早兴奋的想大放鞭炮。
他笑着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滑下至颈部勾勒出她的胸形。“真美。”
“我要告你性骚扰。”
“嘘!”他堵住她的唇,轻柔地在她口中搅动,他用力的吮肿那两片唇瓣,要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政……”颊边滑下几滴的眼泪,他为什么要如此温柔、激烈的吻她,这不是令她更陷入泥沼而难以自拔吗?
“光……我们是这么的契合……”他沙哑低沉的说。
她紧紧闭上眼,他在她耳边用那么深情的声调唤她,勾得她双肩微微发颤。
“答应我,不要拒绝我。”政勾揽她的腰部,让光身体的曲线紧紧贴住他,厮磨着偎着她的颈子,手不知不觉褪下她肩上的衣服,嘴轻吻着她紧扣在胸上的钮扣,衬衫越推愈开,每露出一寸肌肤,政的吻就落在那儿。
她忍俊不住,颈子像是无支撑力的往后垂放。“不……行……不……行……”她半开眼眸,吐出温热的气体。
“叩、叩!”
“组长您在里头吗?”孝则敲门问。
政放开光,眼中有难掩的激情,伸手将她的衣物拉回原位。
她满脸通红的任他摆布浑身力气尽失,肿胀微张的红唇引诱着他。
“进来!”他意犹未尽地盯住她的唇,已经有些许意乱情迷,如不是孝则半路打擂,他大概会忘了身在何处而就地要了她。
孝则一板一眼的走进病房,先睨了她一眼才道:“组长,借一步说话。”
“好。”他起身走出病房。“门关上。”
“是。”孝则不敢怠慢的紧闭病房门。
“有什么话,说吧。”政不以为然的倚在墙边,心里有个底,明白孝则想对他说什么,不外乎是反对这件婚事。
“组长……您冒然娶一个外人,分家恐怕会起不满之心。”
他似笑非笑:“那又如何?”
“这样会失去基层属下的心。”
“孝则,你认为显东组是一般的乌合之众吗?”他淡淡的说。
“不……”孝则在他似寒冰的眼神下,心脏的跳动快负荷不了了。
“还是你认为,我不够资格领导显东组?”
“当然不是,组长的能力是不容置疑!”孝则紧张的保证。“组长不出三年时间便领导了全关东,是孝则冒犯了。”他行九十度礼道歉。
“我说过,我是非娶光不可,如果有人反抗……立刻剔除于显东名册之外。”
“组长,请再三考——”
“啪!”他掴孝则一个耳光,孝则的眼镜应声掉落,一把揪起他的衣领让孝则平视他道:“这、是、命、令!”说完,他放开孝则。
“以后不准再提起这件事。”他冷冷的说:“回去筹划好一切事项,一个星期!”政强调的说:“一个星期之后完婚!”
他不敢再吭一声领命道:“是!”孝则洪声的回答后,捡起地上的眼镜戴上。
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走进病房,脸上挂的是亲切的微笑,他看见光凝视着窗外,手偷偷地在擦拭泪水,他心刺痛地微皱眉,真的让远说中了,自己超乎理智的宠光,在乎、心痛、怜借她。
虽很想说些安慰的话,但他仍是保持沉默,安静的坐下,面无表情的陪着她,似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头,虽然明知道这是一场意外,但仍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缺憾,双拳握紧地僵在膝上,时间无法重头……
“光,要不要出院?”
她吓了一跳,政的声音突然在冰凉空旷的病房内响起,他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多久了?
“我?”她小心的吸了吸鼻子,努力保持声音一如往常。
“回去比较能安心吧!”
家?她的家在台湾,政已经想赶她走了吗?
“你误会了。”
她抬起头莫名的瞧他,眼中还噙着一滴眼泪。
“回去显东家”见她还有反抗样,他让步地说:“当做回朋友家中,好好静养,有什么事可以再商量。”
光迟疑地点了点头,回显东家至少有人陪,在医院总是感到异常的寂寞和不安的脆弱。
第七章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啦!”光固执得不肯让他抱她下车。
“说什么鬼话,外头还下着雪,不要逞强。”他抓来一张毛毯将她紧紧的裹住,命令手下打伞遮雪。
“拜托——好丢脸!”
他抬起眉头。“那把脸窝在我怀里,不要看任何人。”
“不是,我是说你。”
“那就更不用担心!”他拦腰抱起她,不让光有抗议的机会。
“政,你对待男女有差异。”她总算是逐渐恢复往昔的态度,可能是政不再强迫她嫁给他,可是她不知那只是他暂时的让步而已。
“男女不都一样。”他不是很认真的回答,一心抱着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早命令下人铺好棉被,想尽快让光休息养身。
“我是男儿身的时候,你绝不会对我这么好。”
“你是在指责,我是一个见到女人就流口水的人?”
“哎——不是,我是提醒你,不用对我这么小心翼翼的。”
他悲苦一笑:“是你小心翼翼。”
她心虚噤口。
“以前当朋友时,根本不像现在一样急着和我划清界线。老实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光轻叹:“我拿什么人情还你?更何况爱你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你可以去挑一个完美的女人为她付出,不要对我这么好……”万一越来越依恋他的温柔,将来她会放不开这双强壮又带给她安全的手臂。
“你希望我宠别的女人?”
这个问题让光怔愣住。
“回答我呀?”
“不……不要逼我。”她微微颤抖。
看着她的反应,他顿觉两人之间颇有希望,应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一头热,到底是什么症结令光敝不开心房接纳他?
她心神沉重,自己从没深思过这个问题,是呀——口头上说和实际看到政宠爱另一个女人,感觉和打击的程度是不同的,她受得了吗?
光用力的甩甩自己的脑袋,根本不敢想像那副残酷的画面,她一定会嫉妒的发狂,渴望政永远只看着她一个人。
太苦闷了,真想躲开这一切。
“再睡一会儿。”他静静的看着光脸上闪过的情绪,心底有一丝丝窃喜,虽然口里说是为了负责任,可是其实是他想要她,想了解中性外表下的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以如此纤细又可以大胆不拘,更重要的是光是真诚的在对他,令他可以放心歇息在她怀里。
她回过神。“带我来你房间做什么?”
“从今天起你和我一起睡。” 他抓起棉被覆住她。
“不行!全组里都知道我是女人,你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