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的身份,可能就和犯人差不多吧?
“石先生,你从事什么行业?”
“我在一家通讯网路公司,担任董事长特别助理。”
要参加这个游戏,当然不能使用真正的资料,于是他只好将老爸的公司拿来顶替一下,如果对方真要查起,相信老爸不会不承认他这个儿子才对。
“在资料上,你说你是电脑博士?”
这是他弟弟的身份,他现在在老爸的公司里上班,全部的人都留在英国,只有他一个人跑回香港,还进了警政署……
“是的,因为从小就对电子有兴趣。”
“平时喜欢什么消遣?喜欢看什么书,可不可以列举几本你的读后心得?最近一次健康检查是在什么时候,有没有什么家族性的遗传疾病?”
现在他真的相信,这不是面试,应该用拷问犯人来形容比较接近些……就算是对犯人,他通常也会采取比较有人性的方式。
“健康情况良好,如果你需要的话,改天我可以附上最新的检测报告,至于喜欢看的书,我想大概是漫画吧!”
“漫画?!”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对呀,尤其是那些儿童不宜观看的。我可以列举几本说给你听,像是圣堂教父,它谈论的是黑道与政治的挂勾,完全性与暴力的美学,有机会你千万不要错过,还有像是野兽刑警,或是古惑仔仇杀之类的,有时间的话我都会翻翻看。”
石或是故意这么回答她的。没想到她对“种公”,还有这么挑剔的习惯,让他觉得男性尊严受到挫伤的威胁。
她故意忽略他的挑衅。
“在完成我们的……之后,我会付给你一笔钱,但我有权先知道你的资料。”
“我的资料在寄给你的信封内,应该写得很清楚才对吧?”
真是令他意外,没想到事成之后,居然还可以有钱拿!这个女的若不是丑得离谱,就是脑筋八成什么地方短路了。
“我还需要知道更多……而且,你还必须先签下一份契约书,确定在事情结束之后,你不会反悔……”
什么跟什么嘛?做爱做的事还得先签契约书,这个女的病得还真不轻!
太多的“不合常理”,勾起了他更多的兴趣,他想知道,将自己包裹在黑暗的阴影下,这个女人要的到底是什么?是暴露在危险的邀请中,却又希望自己能全身而退的想象力吗?她到底想玩一个怎么样的游戏?
他站起身,决定缩短这个游戏的距离。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游戏应该两个人玩才对,你现在问这些,是想先培养一下感情吗?”
他缓步朝她的方向移动,步履轻得像匍匐前进的猎豹,在轻取它的猎物之前,它会先弯低身躯,等着伸出灵巧的前爪,须臾之间,撕碎她的一切伪装……
“你做什么,不要走过来……停在那里!”
但是石或一点反应也没有,他靠近她的身边,略带强制的执起她的手……
“虽然没有音乐,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介意陪我跳一首。想象现在是劳伦斯的圆舞曲,而这里有宾客围成的圆圈,他们正等着我们曼妙起舞……”
嘴里轻松的哼着节奏,他一手拉高她的手臂,一手拥住她纤盈的腰际,藉着腿部强制的力量,将她舞到了灯光下……
她挣扎着想挣脱他。
“放开我,不然我会要你后悔的!”
然而乍然见到在灯光下的她,只是让他缩紧了自己的手臂……
闪动着怒气,却依然不减慧黠明亮的眼神,白皙透明的肌肤,像是不堪承受过多的吹拂,俏丽挺立的鼻梁下,那张急欲摆脱他,却又说不出话来的细薄双唇……它的张合充满了挑逗。
更不用说贴紧在他怀里,穗纤合度的曼妙曲线。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她的双峰因紧张的呼吸而起伏着
……如果是她,他不需要钱,就愿意满足她任何的要求。
“你,快点放开我……不然我会告你猥亵。”
她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着,仍然不忘牙尖嘴利的威胁,但是未曾如此惊惶失措的她,只是陷入他更深的箝制。
“你已经知道我的资料,现在应该让我证实一下,你是不是像广告上所形容的一样……”
在她还没来得及会意之前,她的身躯已经整个被腾空,然后落在那张红木色的餐桌上,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惊呼。
第二章
一个拥有绝色条件的女子,一个登出大胆寻求性伴侣的广告,却对性爱全然没有任何经验的女人?一个随身携带枪枝,却很可能根本不晓得该如何使用的女人?
什么样的动机,让她参加这种游戏?
所有的男性死者,在这个单身游戏中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他们加入这场“狩猎”的时间都不算太久。死者A,四十岁单身,大楼保全人员,生活单纯到找不出瑕疵,在床铺底下找出来的日记,记录了他参加这个游戏才两个星期的时间。
死者B,二十七岁,电镀焊接工人,性好赌博,还积欠钱庄大约五万元港币的债务,参加这个游戏只有三天;死者C则参加三个月;死者D,十九天……
交叉比对后的共通点,只有三名女子最有涉案的可能。
“石督察,你要我查的资料我已经找到了,威灵顿街的住址,是登记在珑泰建设的产业,消息指出那是他们公司的私人招待所,只有大头级的人物,才可能使用它。”
珑泰建设?那可是国内有名的上市公司,看来那个女人的来头还真不小,但他居然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简直太荒谬了些。
“把他们公司经理级以上的员工资料给我,只要女性,年龄在三十岁以下。”
“是,我现在马上去办,”
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一个问号,可是望向窗外的眼神,却依然陶醉的忘不了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只属于处子的淡然幽香。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有了她的资料,要混进他们公司一点都不难。
应征业务员对他来说就是很好的机会,使了些小手段,他顺利的进了这家公司。
虽然对像他这样的“新进人员”,很容易就会引起公司内部的注意,但石或仍然没有什么机会接近她,甚至连见到她的机会也没有。由于职位差距的悬殊,她就像早朝的天子一样,想一睹龙颜除了祈求好运气外,只能旁敲侧击的多找一些机会。
方禹宣,现在是他的头号嫌疑犯。
“停掉那些该死的电话,我现在没有心情处理这些!”
她在经过助理身边时嘶吼出指令,然后将办公室的门用力的关上。
她快疯了!
怎么会发生的?
她应该用白朗宁穿透他的大腿骨,然后找个御用大律师,告到他家破人亡,最好获判终生监禁,从此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禹宣气坏了,可是她更生气的却是自己当时的反应。
她有很好的机会可以拒绝他,她可以踢他、踹他,可以狠狠的咬他一口,她可以拿起临近的任何一个装饰品充当武器,往他的头部重重的敲下去……就算她来不及捡起地上的枪。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她只是依在他怀里,发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喘息。
“可恶,可恶透了!”
她气他挑起一切,更气自己被他挑起的反应……他的唇和舌尖,是如何的诱使她一步一步走向无可挽回的局面,他神奇的指尖,是如何唤醒沉睡在她体内久蛰的精灵,让她能只顺从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