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有空,看哪一部电影?”
“刚好有人送了我两张电影票,你猜猜看?”
不会是刚好遭到别人的拒绝,所以找她这个替位的来“后补”吧?
“我不太注意电影的讯息,所以猜不出来,不过只要是电影,我都喜欢看!”
“‘钢管’,这次影展的外语闭幕片,今天晚上是最后一场。”
禹宣强振起精神,“那好,是几点开始的?”
“应该还够时间让我们吃顿饭,只要你不坚持一定得要龙虾?”
对她,他就是不忘逮到机会促狭……
“没有龙虾,总有虾米吧?”
“这个要求,我倒是可以尽量想想办法。”
“大笨蛋……”
就在她好不容易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石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可兰,对……”他稍微转过身,压低自己的声音。“今天晚上?改天不行吗?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关上电话,他们之间有几秒钟的沉默。
“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不然我们约改天……”
“没关系,你先忙你的吧。”
“那,我先走了,再打电话给你。”
他离开了。
在两个女人之间,他清楚的作了选择。可兰,让他丢下原先两人的约定,片刻也没有稍歇的赶到她身边
她还能怎么骗自己呢?
窗外,倏地间下起倾盆的雨。而屋内的禹宣,再也忍不住委屈的伤痛,任自己肆流的眼泪,包裹住此刻的悲伤。
第七章
兰桂坊,一个用耀眼的霓虹灯掩饰失落的区块,一个用视若无睹掩饰罪恶的渊薮,一个用欢腾的节奏掩饰不安的放纵,一个用清纯掩饰邪恶,无心替代有意的桃花源。
不竹愉快或不愉快的回忆,当你需要酒精来唤回你
的沉沦,亡就提供了最适切的场景,不需要在乎此刻是不是有个好心情,在这里什么都可以贩售,药品、美色、青春,甚或是灵魂,只要出得起价,就有人愿意拿它做交换。
禹宣才刚停好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这么晚不睡觉,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是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
飘忽不定的行踪,就像他随时可以进出她的生命,却不必在乎是否带走丁什么,
“看一下你的后照镜,我就在你后面。”
她才一转过身,石或就已经来到她的车窗前,敲一下玻璃当作提示,
“睡不着;还是没有人陪睡不着?”
“想喝酒,这应该不需要理由吧?”
“哦,说得好,走吧!”
等她锁好车门,他拉起她的手—起进入“司令”酒吧。
震耳欲聋的现场重金属摇滚乐,直直穿刺耳膜而来,酒吧里聚集了相当多的人群,或坐或站,或是拿着酒瓶随音乐摆动,有些则忙着吐出烟圈,让室内的空气,显得相当混浊而稀薄。
“双份杰克.丹尼尔,不加冰。”
他们就坐在吧台旁边,等酒保一送上她所点的酒,禹宣一口气就喝干了它。
“你口渴了?喝这么凶不怕醉?”
“保持清醒做什么?现在是下班时间……麻烦你,再给我一杯,”
石或看了她一眼,但没有阻止她,他则为自己点了一杯琴汤尼。
室内的气氛正酣热,有几时男女忘情的拥舞,他们放肆的贴紧彼此身躯,藉由激烈的摆动,探寻现有环境下最大的可能。
禹碹又一口气喝下了她的第三杯,透明的琥珀色液体,滑过她干渴灼热的喉头,顺由食道进入她滚烫空虚的胃穴……酒精麻醉了她的知觉,飘浮在血液里的困顿,急于找寻抒发的出口,也相对壮大了她平时不会有的胆量。
“石或,你对我实在太过份了!没有人可以这样对我的!”
“你指的是什么?”
“你心里有数!你根本……根本就不重视我。”
“你喝多了,”
“我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明知道我的心”
“别再说了,你喝醉了。”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他懂她想说的是什么。
只是现在以他们两人的身份,他又怎么能说清楚?
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说再多的话也只是徒然增添彼此的困扰而已。
“石或,我要你吻我……”
通红的脸庞是因为酒精,因为羞怯,还是因为爱欲?但眼前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顺从的在禹煊的脸颊印上敷衍的啄吻,她却顺势圈住他的颈项,攀附上他的身躯,带有酒精气味的呼吸,贴上了他的耳边。
“是不是,我对你的意义就只有这个……”
“别胡闹,你喝多了。”
他拉开她的桎梏。
她知道石或的答案,她没有醉,只是不想面对现实……趁他将她的酒杯递给酒保的时候,禹宣却突然起身,推开挡在面前的人群,踉跄的冲出店门外。
石或一发现她的举动,也赶忙跟在她的身后追出。
他一直到停车场才拉住她的手臂……
“放开我!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累了,她好累!
“我送你吧!你这样怎么开车?”
“不用你多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开车!”
看她一副准备坚持到底的模样,石或知道多说无益,他将她送上丁驾驶座的另一边,然后拿出她的钥匙发动引擎。
“都说不要你管了,你干么……关心我?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更痛?你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丢出去算了!”
就让她尽情的发泄吧!他现在能为她做的实在很有限。
然而他的不发一言,只换来禹碹更多不耐烦的抱怨,她不停的责怪他,责怪他为什么要引起这一切,却又一点都不关心她的需要……
“我们难道不能,我难道不能……满足你,成为你的唯一吗?”
石或没有回答她,他已经放弃了任何可以回答她的权利。
加快车速,眼前他想要的,只是她能安全又快速的回到家中,她需要休息,等睡了一觉以后,她还是会回到原来的方禹宣,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以为自己可以拥有全世界的骄傲女人。
只是当他将车子停好,禹宣还是没有就这样结束的意愿……
“到家了,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她依然没有动作。
“禹宣?还是你要我扶你上去?已经很晚了,明天我们都还要上班。”
“抱我,石或,我要你爱我……”
她依上了他的强健,软弱无力的身躯紧紧的贴靠着他。
他执起她的手,在唇边印上了一吻,但是很快又推开她。
“上去吧!我也该走了。”
走了?他还要赶去会他的杜可兰吗?还是那个在午餐店里的小浪妇?她就真的比不上其他女人重要,即使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即使在她开口恳求他的时候?他还是毫不迟疑的甩开她,急着回到她们的身边?
气愤又充满羞辱的手掌,无情的掴上石或的脸颊,那样清脆的声响,在无人的夜里显得份外的明显……
在错愕的几秒钟后,他激黑的瞳仁渐渐聚拢了火光,由分散在各处的火苗,慢慢引发出不可遏抑的雄烈怒火……他充满威势而粗暴的抓紧她的下颚,每一字一句都代表他强自容忍着不对她反击的压抑。
“这已经是第二次,老实说你应该得到教训,并且记清楚,我不会再容忍下一次。”
他狂暴的撕开她的前襟,带有强烈惩罚性的咬开她的蕾丝,不顾她挣扎的反对,用力的搓揉着她如波浪晃动的浑圆……
“放开,放开我!”
“你不就是等待这一刻吗?你不就是为了想让我要你,而表演了一个晚上!”